幼恩很满意地将这封婚书从上到下看了一整遍,随后才笑着回答:“自此以后,我们也算是有证的人了。”
说完后,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以后你苏砚,只能是我的。这世界,只有结婚证,没有离婚证。”
“好。”他笑着点头,将她揽入怀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温声道:“以后你苏幼恩,也只能是我苏砚的。”
“阿砚,阿砚。”她唤他的名字。
他抬起下巴,垂眸问:“怎么了?”
她却忽然挑起他的下巴,笑着道:“叫声夫人听听。”
苏砚脸颊微微泛红,他虽是被她挑逗着,却始终没笑出来,很认真地在她耳边温声唤了一声:“夫人。”
——
江允南刚进门的那一刻,便瞧见了这一幕。
也是服了,本来只是想过来跟他们说说话,谁知道刚进来就瞧见这种不该看见的事。
这俩人,怎么成天都这么腻歪?
他啧啧叹了一声,默默吃了把狗粮,随后还是立马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不该看的,他不看。
不该听的,他不听。
只要他看不见,听不清,这世界就对他这个单身狗还是友好的。
幼恩听见他的声音,满心的好心情瞬间都没了。
她刚刚才挑逗一下苏砚,江允南这个超大电灯泡怎么就来了?
她与苏砚分开,望着江允南问:“怎么今天不去林家.sao.扰人家林大小姐了?”
江允南整张脸瞬间黑了下来,“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我那叫关心她,哪里是sao扰了?”
幼恩笑了笑:“那请问我们江大公子,你如今关心她关心得怎么样了?”
“别提这茬了,今天我过来,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些话的。”
“别跟我说你江允南来找我还能有什么正事要办。”
“你没听说吗?咱们书院又出事了。”
幼恩闻言愣了一下,拉着苏砚坐到了椅子上,望着江允南问:“书院不是在建新斋舍?建个房子而已,还能出什么事情?”
江允南低声道:“听说和之前陆璟的死有关。”
幼恩疑惑道:“陆璟的死?他的死不是早就结案了?怎么又闹出来这事了?”
江允南一边悠哉悠哉吃着糕点,一边道:“似乎是有人在翻修斋舍的时候,查出了新的线索,被陆监丞知道了,这才又翻出了旧案。”
幼恩道:“没想到这事竟然还没完,不过倒也没事,跟我们没关系就行。”
反正这事再怎么样,也不能往她们身上牵扯。
就在这时候,苏漾匆忙赶了回来。
他瞧见幼恩苏砚和江允南,脚步一顿,拐入她们屋内,对他们道:“书院的事情,你们可知道了?”
幼恩点了点头,“方才允南刚与我们说起这事,大哥,这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都过这么久了,这事还能再被翻出来?”
苏漾答:“到底是一条人命,还是陆家的人,要这事彻底过去,怕是有些难。”
陆监丞到现在还在查陆璟的死因,他到现在还不肯放弃。
说完后,苏漾又望向江允南,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允南,她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她的事情?幼恩的?”
苏漾摇头。
不是幼恩的,那莫非是她的?
不知为何,江允南忽然觉得苏漾接下来要说的话会和林羡鱼有关。
他猜得没错,苏漾果然说起了她的事情。
“林家小姐林羡鱼,似是与陆璟之死有关。我也是刚刚知道,原来当时的沈鱼,就是林家小姐林羡鱼女扮男装扮成的。”
“怎么可能?”江允南不敢相信,“她那么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会和这案子有关?”
苏漾道:“起初,我也是不信的,可是现在这事都已经闹进衙门了,据说这次是知府亲自审案。”
他今日知道书院出事之后,便一直在书院忙这些事,到她们进公堂后,他才得了时间赶回来。
江允南顿了一下,“这事,真和她有关?”
苏漾道:“公堂上的事情,我并不知情。”
“我这就去衙门。”
说着,他便站起身,要往外走。
苏漾本想拦他,但见他起身后,幼恩和苏砚也毫不犹豫跟着他一同起身往外走,便没再阻拦,只好任由她们一起离去。
他们终究还是少年心性。
还年轻,这是好事。
——
衙门。
幼恩再来到这里时,已不再是堂中人,而是堂外人。
她立于堂外,望着堂内跪着的林羡鱼和陆廷,对身边江允南低声道了一句:“你说,林复他这一次,会不会保自己的亲生女儿?”
江允南抬眸,忽然瞧见此时立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