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要是早一点遇见他,没有仇铭,没有仇丰,黎蔓绝对会被他迷住……可如今,黎蔓只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说不上来是什么,就是觉得这个人很危险。
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像是有些惊讶,放下手里的笔,笑着说:
“你怎么会来?”
“公公,”黎蔓叫了他一声,有些紧张,“在忙吗?”
“不忙,快坐。”他站起身,给她倒了杯茶,然后在她身边
坐下。
“司娄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不在家。”
娄濮存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好像在等她开口。
黎蔓犹豫着要怎么开口,说来就来了,结果词没搓好。
她拿起一边娄濮存刚刚给她泡好的茶,手指刚触到杯身,被烫得一抖,洒了些茶水在手上,那一片立马就红了。
娄濮存皱眉,抓起她的手看了一眼,带着她去冲凉。
“疼吗?”他问。
“有一点。”
凉水缓解那一片的灼烧感,其实并不严重,只是她皮肤白嫩,红艳艳的一片看着确实骇人。
娄濮存弯下腰,凑近地看了一眼。
“就是……听说您要符乐,给路易斯做姨太太。”黎蔓搓好了词。
“我看符乐好像挺难过的,她条件那么好,哪里肯给别人做小啊。”
“公公,要不您再考虑考虑?”
娄濮存动作轻轻一顿,直起腰脸上带着些笑意,许久不说话。
抓着她的手,指腹轻轻蹭她。
他动作明明那么温柔,就是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小黎,其实我一直挺喜欢你的,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开始。”他抬头看着她说,那双意味不明的眼睛锁着她。
黎蔓心慌了一下,她竟然在想他说的是那种喜欢。
抓着她的手没用力,就是让她挣脱不开。
“现在你成了我儿媳,我希望你能拎得清,哪些事你该管,那些事你不该管……”
黎蔓一惊,猛地抽回了手。
他又突然笑得和煦:“应该不会留疤。”
“那……我先走了。”这种差事,以后再也不接了。
娄濮存抬手看了看表:“呆一会儿吧,我叫个医生来帮你看看,不然我不放心。你在我这受了伤,司娄保不齐要找我讨说法。”
黎蔓搅着手里的帕子,医生已经来看过了,没什么事,开了些不痛不痒的膏药。
娄濮存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整个办公室里只有他写字时的沙沙声,她想走,可他的态度就是不让她走,像是在等什么人。
不到一个时辰,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推开,司娄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抓着她上下打量。
娄濮存面露不满,放下了手里的笔:“规矩都不懂了?晓不晓得先敲门。”
司娄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缓了缓气,没与他说一句话,就拉着黎蔓走了。
一直到坐到车上,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很奇怪,他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受了惊吓。
抓着她的手握得很紧,碰到她刚刚烫到的地方,刺辣辣的疼。
“疼……”她挣了挣。
他低下头,才看见她虎口处红了一片。
“怎么弄得?”
“不小心烫到了。”
他突然来了火:“你去找他做什么!”
“你这么凶干嘛!”黎蔓抽回手,“符乐她不想做路易斯的姨太太,来找你你不在家,只能叫我帮着来劝劝公公。”
她看向窗外,憋屈着脸:“她是你婊婊,怎么样她也叫我一声妓子,我自然要帮她……”
尽管效果不大。
这话在司娄心里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可他嘴上还是没好话:
“以后用不着你这样瞎折腾。”
“你!”黎蔓回头瞪他,“是我多此一举了好吧,好心当成驴肝肺。”
两人互相置气,谁也不理谁。
一直走了大半程才发现不对,这不是回家的路。
“我们要去怡园?”
司娄嗯了一声:“你不是心心念念想回仇丰身边吗,今天随了你的愿。”
这太奇怪了。
黎蔓转身向着他:“司娄,怎么了吗?我是不是给你惹事了。”
司娄抓起她的手,轻轻吹了口气:
“还疼吗?”
仇丰不在怡园。
他走出阴霾,重新回到大众眼前,多的是眼睛盯着他,为了这一寸土地的安宁,自然是不能出现在这里,只偶尔会过来看看。
园里头黑漆漆的,司娄陪着她坐在车里等了一会儿,黎蔓一直追着问他。
司娄笑着说:“怎么,现在要你回到他身边,反而舍不得我了?”
“我是担心你。”
“你再不肯安静下来,我就带你回去了,那以后你再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