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泽两手撑在她身侧,眼睛一瞬不瞬锁着她,“是你说的,以后我们要好好生活。”
“嗯。”黎蔓低低应了一声,看着他,抬手摘了他的眼镜。
突然的失焦,仇泽虚起眼睛,浓密的长睫忽闪两下。
只有黎蔓知道这副冰冷的眼镜下藏着怎样一副含情脉脉的眼睛。
仇泽身子往前倾,眼睛落到她唇上,他声音格外低沉:
“可以吗?”
他怕现在做这种事亲密事她会有负罪感。
“嗯……”黎蔓看他看得出神,心跳得飞快。
唇总算贴上了。
他清冽的气息将她包围,含着她的唇瓣轻舔含弄。
黎蔓自觉轻启牙关,由着他在唇齿间扫荡。
仇泽分开她的膝盖,挤到她两腿间,握着她的膝窝更贴向自己,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船舶晃荡,惹得黎蔓愈发昏沉,简直要溺死在他唇舌之间。
激烈纠缠过后,仇泽松开她让她喘气,抬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以后你身边就我一个人了,乐意不乐意?”
“乐意!”黎蔓凑上去,对他颈间凸起的喉结又舔又咬,抬手摸上他的小腹,将他的衬衫扯出来,“乐意……”
仇泽呼吸越来越沉,带着喘喘地气声,随她埋在颈间逗弄那敏感的地方。
黎蔓最爱听他这样,愈发卖力,唇舌落到他敞开的胸口,手在下面,扯开他的皮带。
手指贴着他精瘦的小腹滑下去,握住那硬挺的一根。
仇泽透出一口气,低头磕在她肩上,看她手上起伏的动作。
想让她再重一点,再快一点,或者不要手,换成其他的……
突然的一阵敲门声。
黎蔓手上一紧,仇泽极其性感的一声喘,差点就被她捏射了,又疼又爽。
黎蔓因为他这一声闹得脸红心跳,埋在他胸口不敢乱动。
“吃饭了。”门口司娄不耐烦地声音。
仇泽皱眉,不爽极了,低头一口咬在她锁骨上,委屈巴巴地:
“我能不能把他丢海里去……”
*** *** *** ***
045 混乱现象
仇铭的葬礼整整折腾了一个月。
他位高权重,上面的下面的,都是需要打交道的人。尽管仇泽有意低调,还是有不少人前来关心,只好按部就班的来。
仇铭一死,这现象整个就混乱起来。
黎蔓不懂他们官场上那些,可她作为大官背后的女人,多少也会受到些影响。
比如先前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的司雅芳,两家算得上亲戚,这一个月里偶尔会见到她。她再没有对她冷嘲热讽,看着黎蔓的眼里也多少透露些怜悯来。
想她二十不过半,竟成了小寡妇,这圈子就这么大,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在这世道里过得体体面面哦。
甚至有一日叫人送了些补汤来,传话让她节哀顺变,千万不能伤心过度,要小心身子。
惹得黎蔓用银针在那汤里试了好久的毒,到最后也没敢喝。
再比如,段太太那档子牌友。
黎蔓卧床伤心了一个月,仇泽要她出去活动活动,舒舒心。允许她今日可以在麻将桌上玩个尽兴,只要不夜不归宿就行了。
这种天大的好事可是第一次。
黎蔓赶紧约了原先几个牌友一块儿麻将。她向来动作磨叽,总是踩点来或晚上几分钟,听见她们的墙角也不是第一次了────
“黎蔓这小寡妇,真是丈夫死了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段太太跋扈的声音。
“她就没有准时过!”一边的人附和。
“下次不算上她不就行了?”
“这……不好吧。”
段夫人哼了一声:“有什么不好?她还以为自己是党长夫人呢?男人都死了,还有谁会给她撑腰,也不知道她在神气什么!”
“这不还有个儿子在吗?听说她儿子最近势头大的很,说不定就子承父业了……”
“儿子?又不是亲生的,他们向来不亲近。听说仇泽一直对她这个小姆有些偏见。再说他不是已经和娄家那女儿订婚了吗,总会自己成家的,哪会管她,到时候就是两家人,谁还认识谁……”
身边的人沉吟着表示赞同:“她不过才二十几岁,难道这辈子就这么守着寡了吗?肯定会再嫁的。”
“再嫁,倒时候别让她再嫁个金贵!”
“怎么可能!”段太太大惊小怪,“她是寡妇呀!就算她长得再狐媚,男人也是忌惮这个的。说起来,寡妇克夫的呀!”
“尤其是从商从政的那些人,最怕她这种命硬克夫的女人,影响仕途。为了一个女人,担上自己一辈子,值得吗……”
里头的几人笑了起来。
黎蔓也没进去打声招呼,气哄哄地直接转头就走了。
实在是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