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让他断然不敢小
觑。
只听那脚步缓缓靠近,在窗外停留片刻,接着逐渐远离,声音越来越小,直
到消失,似乎人已经走远了。匪首心头的大石落地,正要深吸口气舒缓一下,谁
知手上突然一阵刺痛,令他忍不住轻呼出来。
原来是他对屋外之事太过专注,反而疏忽了对身边俘虏的戒备。小龙女见他
按住自己的手力微虚,立刻拼出所剩无几的力气,一口咬了上去。
「嘶……」匪首一惊之下,马上收声,心中怒不可遏,想要再给这坏事的女
人一拳。可他还未来得及出手,便听到一声龙啸般的巨响,紧紧关闭的木窗被一
股大力击碎,碎片飞撞四散,那去而复返之人也跟着跃进了屋内。
为求自保,癞皮狗当即举起长刀,作势要砍,并大声威胁道:「别过来,否
则我就……」可惜他忘了屋中黑暗,看不见刀,也看不见人。
而且郭靖一心快速制敌,更是没有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听到发声的位置就
拍出一记沉厚的掌风,迫得他连狠话都没说完,便要转身逃命。
匪首本欲携小龙女共逃,却突然想起对方已被自己绑在床上,紧急之间,怎
么可能带得走呢。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暗骂倒霉,狠心舍弃这到手的肥肉,马不
停蹄地向窗边逃去。
看不见敌人的郭靖,唯有追着动静发招,岂料连出数掌,竟是没有击中一次,
心中不禁惊奇万分:「此人身法奇绝,当真是遇到高手了。」
可他哪里知道,这匪首被适才那破窗掌力吓得心惊胆战,几乎是连滚带爬的
一路逃窜。他为人正派,出掌时只攻在胸腹高度,在这乌漆墨黑之中,怎么可能
打得到人。
只听哐当一声,熟悉地形的匪首已经从另一扇木窗翻身而出,没了踪影。郭
靖还想再追,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央央的声音:
「救……救……」
他不知屋中另有一人,听到响动,还以为是盗匪余孽,立刻摆好防御架势应
付偷袭。但等了一会儿不见对方攻来,只有几声虚弱的喘息,然后便是女子娇软
的话语:
「求你……救我……救救我……呼……」这一句求救几乎用尽了说话人的全
部体力,说完之后便再没了声息。
联想到匪首的威慑言语,郭靖这才明白屋中还关押着一名女囚。他暗骂自己
糊涂,差点害了无辜人的性命,忙寻声靠近,果然摸到一张铺满锦缎的大床,还
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团白色的人影。
郭靖问道:「姑娘,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你?」
「没……没有……」小龙女身中迷药,神思本就不清,刚才又被恶匪连番殴
打,脑子糊涂得紧,根本没有认出来的正是自己思恋已久之人。听他问询,便立
刻求助道:「我的……手……嗯……绑……绑……」
少女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一字一词说得磕磕绊绊,但郭靖还是听出了话中
的意思。他未免唐突,先行歉道:「姑娘,在下得罪了。」
然后便顺着床沿向内摸去,他怕误碰对方身体,动作既轻且慢。摸索一阵,
终于在几根床柱间,摸到了一双被牢牢绑住的小手。
这双手不仅小巧,而且纤瘦,刚触碰时甚至还微微发抖,让郭靖很难不感到
心疼怜惜。想她一个柔弱女子,独自被关在这盗匪的房中,不知捱了多少苦,受
了多少怕。这般想着,松解捆绑的手不禁又温柔几分。
其实小龙女之所以颤抖,不仅仅是受到惊吓,还是因为那头夜酒正在发挥效
力。令她的全身敏感,极易动情,被男人的大手轻轻一碰,便会难以控制地酥颤
起来。
而小龙女说话断续也是因为这个原由。
就如现在这样,虽说郭靖已经足够小心谨慎,接触没有过多,力道也不会过
重。但松绑之时,两人肌肤相贴、相蹭的感觉,仍是像落入水中的石子一般,在
小龙女的体内激起一圈圈兴奋的涟漪。让她玉臂软麻,心潮一荡,喉咙里的声音
自作主张地向外冒:
「嗯……嗯嗯……」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小龙女立刻咬紧银牙,强忍住那绝不能在外人面前出口
的娇呻。不止因为羞臊丢人,更是害怕被这个不知名的男人听到,再无端生出什
么祸事来。
想她十八岁成年,二十多岁下山,遇到的男子中竟只有两人诚心待她。其余
不是奸险狡诈的恶徒,就是欲行不轨的淫贼,难免会对异性产生戒备的情绪。
可是与霍都、癞狗这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