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难。走,陪哥哥去瀚海楼,你不在的日子,可是错过了许多风景。”
我知道他所愁不止这桩不尽人意的婚事,大娘念他不务正业,让爹爹帮他在朝中寻了个差事。然,他最是讨厌官之人场阿谀奉承的嘴脸,本身有放荡惯了,受不了方方正正规矩的约束,要他带着面具在满是铜臭的人中间斡旋,他不想,也不屑。
我陪他去酒馆,去赌坊,逛花街,听戏曲。两人似乎又找回了幼时花天酒地、欺行霸市的感觉。
一日,刘彻突
然抱着一个紫檀匣子来到我这里。他笑得暧昧,我瞅着那匣子,又瞅了瞅他,总觉的这家伙不怀好意。
“好妹妹,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他道,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我看那匣子细长,料着是放了书画之类的玩意,心里就不怎么上心。他见我无意回答,也不再卖关子,将那匣子递到我面前。
“给你的,打开看看吧。”他道,桃花眼亮晶晶的。
我狐疑着接过匣子,按上封口处的水晶宝石,“吱呀”一声,一柄流光溢彩的兵刃出现在我面前。
我一惊,怔怔将那把宝剑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那剑通体雪白,不似钢铁所铸,手腕一挥,在空中抖开万般光华,竟是奇美无比。剑柄上一颗紫珀熠熠发光,上面刻着我的名字。
“这是……你送我的?”我问,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原来准备送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不早说啊,早知道就不该把那坛百年女儿红藏起来不让你喝了。矮油,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某师捋着垂在胸前的小辫子,娇羞的扭动中ing……)。
“是给你的,却不是我送的。”刘彻笑道,对于我的欢喜显然很满意。
“那是谁?我的追求者?我就觉得上次来左相府的那个翰林院书生对我有些意思,嘿嘿,莫不是他送的?矮油,如果真是他送的人家该怎么办的,以身相许已经不可能了,一夜惊喜他如果想要的话还是可以的。等等,莫非不是他,而是大前天去瀚海楼见到的那个落拓剑客?虽说他长得也算好看了啦,但毕竟年纪……”
(请选择性忽视某师自言自语、自我陶醉、孤芳自赏的碎碎念,毕竟被凤美人甩了,拒绝了风连的求婚,又受了慕容子潇的冷落,她心里有些异常,对异性抱有不合情理的幻想也在情理之中啊。某师怒:是我甩了凤小子好不好!不许污蔑我的人格魅力!) ——
四十五 异样
在我进一步的幻想之前,刘彻适时地打断我,苦笑着道:“都不是,这是凤倾让我转交给你的。”
我将剑放回匣中,推到他面前,淡淡,“还给他,跟他说我不喜欢。”哼哼,以前是总是他拒绝我,现在这种报复回来的赶脚真是太棒了,吼吼。(作者无语:某师你太小性子了。这是人家凤美人花了好大心思寻到的,巴巴的送来赔罪,你忍心拒绝人家?某师:以前送他东西,哪次不是我花了好大心思寻来,他还不是喂猪的喂猪送人的送人。哼!没错,我就是记仇,你能怎么着我?!)
刘彻有些吃惊,“你明明很喜欢的。搜集天下名兵不是你一直的梦想么?”
我抿着唇不说话,做出一副非常严肃的样子,好让他在凤倾面前如实的反应我的表情。
我家二哥哥撇了撇嘴,抱起桌上的紫檀匣子,无功而返。我扯住他的袖子,眨了眨眼,“七皇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成为这么忠心的走狗?”
“怎么说你二哥的?”他拿扇子敲了下我的脑袋,桃花眼眯了起来,“我还不是为你将来着想。你不会是想要这样在左相府呆一辈子吧。”
我撅了撅嘴。这样一辈子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得要一个男人才能活下去。
“就算我二婚,也不可能是跟他!”我说的斩钉截铁。
虽然不懂“二婚”这个现代名词是什么意思,我的大概意思刘彻还是听明白了。他叹了口气,幽幽道:“罢了,随你。”锦衣拂过一阵风,离去了。
其实我有想过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继续做慕容子潇的情妇,然后老死了也见不得光?还是返回大漠,跟风连说我想通了,就是做他的侧妃也是很不错的?甚至我也想过跟慕蓉在市郊开一片地,两人你织布来我耕田,做一对朴朴实实的老百姓。还是自己一人一剑一马,行走江湖,隐姓埋名,路见不平一声吼哇,杀的盗贼哇哇叫啊?
反正所有的设想里面都没有凤倾这个名字,说我小心眼儿也好,爱记仇也罢。谁都不愿永远低在尘土里去讨好另一个人,不平等的爱情太累。或许是我努力的方式不对,但是回头路,却是不愿意去走了。
大哥哥最近很忙,皇宫里似乎很不太平,身为禁军带队统领,他自是尽忠尽责,成日价的守在慕容子潇身旁。如果不是知道自家哥哥的性取向正常,我都要怀疑他们俩之间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奸情。
他忙,我自然不能去烦他,心里的烦躁没处诉说,只好成日对着挂在廊下的鹦鹉唉声叹气。
然后某天香儿来喂食,讶然惊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