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曦看了看自己惯用的小羊皮散鞭,又看了看杨冽,也反应过来,散鞭可能不太适合他……
他瞬间又感到一阵被冒犯的窘迫,如同小时候向长辈展示自己的学习成绩,却在中途被泼了盆冷水一样让人气馁。
仿佛是在回应这个奴隶的冒犯,阿曦把散鞭放回去,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条一米左右,看上去就颇有些分量的黑色马鞭,回来的时候甩了两下试手感,接着就一鞭子抽在了杨冽胸口——他玩鞭子的准头还是有的,那一下鞭梢险险地扫过杨冽顶着衬衫的ru头,让杨冽猛地皱起了眉。
“这个你满意吗?”
阿曦凝眸看着杨冽,是夹杂了几分怒意的审视,杨冽的目光却落在孤月身上,看他主人还在低头摆弄手机,深吸口气,慢慢把蹙着的眉头展开了,“谢谢先生。”
他声音低沉,顺从地如此说道。
阿曦很少用这种沉重的、疼痛感明显的鞭子,但这一条他最近用过——在前不久惩罚禾宁的时候。
即使是惩罚,他也仅仅只用他打了禾宁五下,禾宁柔软乖顺,只是五下就被打得涕泪横流地求饶。所以虽然第一鞭充满警告地在杨冽胸口抽了一下子,但当他正经落鞭的时候,还是绕到了杨冽的后背。
他看着杨冽被绳索勒出的格外明显漂亮的肌rou,掂量着手里鞭子的威力,权衡半晌,站在杨冽背后对他说,“奴隶,我将要鞭打你十下。”
杨冽平静地应声,“是,谢谢先生。”
后面的鞭子挥出去,阿曦还是留了余地,鞭子隔着衬衫落在后背激起一点不算明显的声响,不用他多做吩咐,杨冽已经出声报数,“一,谢谢先生。”
杨冽极懂规矩,态度始终平静顺从,一举一动都无可挑剔,比阿曦见过的任何一个奴隶都完美,也比他所服务过的任何一个Sub客人更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阿曦盯着方才自己鞭子打过的地方,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很想看看这衣服下面,男人身上留下的、属于自己的鞭痕。
但是……
阿曦再度举鞭的时候,不由自主地也朝孤月看了一眼,孤月连头都没抬,阿曦却暗暗地即使扼制了自己危险的想法……不行,孤月大人不让脱衣服。
孤月轮番被杨冽与阿曦察言观色,自己却泰然自若,刚才他哥问他晚上回哪儿,他懒得打字,能有多简略就有多简略地回了个“杨”,这会儿杨珝的回复进来了,果然对准了枪口,施施然地朝他开了炮——
“你娘家婆家都姓杨,你回个姓儿是让我猜谜语吗?”
孤月:“……”
也是见了鬼,他和杨冽,出柜出的风平浪静,倒是谁上谁下的问题,两边家长从来连问都没问过一句,就好像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同时理所当然地把他当成了下面的那个。
下面就下面吧,他一是不好多说,总不能对杨冽还坐轮椅的老爸说“是你儿子天天在床上撅着屁股诱惑我”,二也是懒得解释,反正自己屋里的事儿关起门来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就行,再者,他也愿意看杨冽回屋后面对他时战战兢兢谨小慎微的劲儿……因为他的纵容和杨冽的“默认”,一来二去的,最初的猜测和试探渐渐变成了实锤,以至于到了现在,他哥挤兑他的时候,居然已经能“娘家”、“婆家”的信手拈来了……
孤月他们家可能是父母的遗传基因出了问题,他弯成这样,大他七岁的杨珝却长成了一个正直老干部,逮着他就跟教训自己学生似的,噎他比他噎别人稳准狠多了。
猝不及防被杨珝狙了,孤月眯着眼尾微微上挑的眸子,皮笑rou不笑地动动手指——
“杨教授,阅读理解不及格,这里建议您重修。”
消息发出去,他把手机随手扣在了沙发扶手上,站了起来。
踢了踢旁边故意将腿分到最大讨好他,眼看着就要跪不住了的禾宁,“去给我拿把剪刀。”
禾宁这会儿已经满身冷汗了,闻言连忙应声朝一处角柜爬过去,这会儿功夫,杨冽的报数已经喊到了“八”,孤月撩着眼皮儿朝他胯下瞟了一眼——那玩意又快软下去了。
如果不是他自己的狗,他都要怀疑杨冽那地方是不是不行了。
孤月戏谑地勾勾嘴角笑了一下,看禾宁乖乖地叼着剪刀的尖头,将指环那边努力地送到他手边,轻轻拍了拍禾宁的头,从他嘴里把剪刀拿了过来。
关于“娘家”和“婆家”的问题,他多少有点邪火——跟生气没关系,不至于生气,但是得泄泻火。
所以在杨冽喊“九”的时候,孤月喊了“停”。
阿曦的第十鞭已经举起来了,眼看这十下就要结束,他这一“停”,杨冽舌头用力顶了顶上颚,承受阿曦的鞭打却到现在连气息都没乱的男人,这会儿终于显出了一点条件反射的紧张来。
“挨鞭子还能走神,”孤月用剪刀尖隔着衣服在他ru粒上不轻不重地戳弄了两下,正好是刚才他被阿曦的鞭子擦到的那边,不用看也知道这会儿恐怕是有点肿了,但孤月笑的有点危险,明显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