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许久,陆少爷还是在池莱要杀人的目光中妥协了。洁癖害人。
池莱把他架到浴室,他又闷哼喊疼。
自己把衣服脱了。池莱无视他的娇气,冷静指挥道。说完,才意识到他胸口有伤动不了。
她说:算了。上前两步就开始解他的睡衣扣子。
池莱解扣子的动作很粗暴,三两下就把他上衣扒了,结实的肌rou线条暴露在水汽里。瓷白的皮肤上,偏有一片淤青亘在胸口,莫名有股子凌虐美。
她微笑,手指故作不经意地滑过腹肌,蜻蜓点水一样痒。
最后摸到睡裤边缘,陆骞礼吓一跳,迅速把她的手摁住:下面别脱了。那模样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池莱不置可否。少擦一点,她也能早点睡觉。
陆骞礼身量很高,池莱不想擦得手酸,索性从病房搬来了一张高脚圆凳,让他坐下。
磨磨蹭蹭坐下以后,陆骞礼面露一点赧色。
这位置太尴尬,她站在他正对面,胸部正好与他的脸平齐。他甫一抬头,就能看到裹在紧身针织衫里的两只ru球,随着她擦拭的动作轻微晃荡。
领口偏低,白花花的晃得他眼睛疼。
麻烦擦擦后背。陆骞礼开口,声音已经带上一丝哑,他惊觉,刻意压低了声线,谢谢。
池莱乜他一眼,看他两只手始终虚掩在裆部,瞬间了然,唇边牵起弧度。
想支走她?没门儿。
但她还是点头答:行啊。
逗陆骞礼玩儿真有意思,她睡意消下去许多,非要蹉磨他一顿。
重新拧了shi毛巾,池莱并未绕到他身后,反而上前两步,挤进他腿间,一手环住他脖子,一手贴着背部线条,就这么抱着他敷衍地擦拭。
草。陆骞礼心里骂了一句,薄唇抿得死紧。
鼻间全是饱满双ru的香气。偏偏一荡一荡的,某几个瞬间他甚至都错觉要拍到他脸上。
池莱,差不多了吧?他有点后悔,搁在下腹的手蜷成一团,指尖掐得苍白。
刚才就不该同意她做这种事。
还没好呢。你急什么?池莱维持抱他脖子的姿势,继续握着shi毛巾往下,努力够到他的腰,这么一来她整个人都借力伏在他身上。
陆骞礼的脸直接猛一下埋她胸里了。
好软。
他下意识想着,反应过来之后想给自己一巴掌清醒一下。
喂。陆骞礼偏头错开脸,找回呼吸的空间,别擦了,我困了,要睡了。
池莱的动作停下来,垂眸看他,下半身还没弄呢?
不必了!他有点恼羞成怒。
你这是弹性洁癖呀?还是局部洁癖?
陆骞礼狠狠道:你管我!
说完他也顾不上胸口的疼,轻轻推了池莱一把,腾地站起身就大步往外走。
再擦下去,他真不知道得硬成什么样。
池莱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陆少爷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她,用大被子把自己裹得死死的,像一只巨型蚕蛹。
你睡衣不穿啦?她拎着陆骞礼的上衣出来,想甩他身上,想到他的伤还是收手了。
被子里传来闷闷一声:不穿。
她嗤笑,看来陆骞礼心态有点崩。
行,你裸睡。明天感冒了可别赖我。池莱抛下这么一句,熄灯准备就寝。
她想了想,还是把房间里的地暖温度调高了三四度,进屋去了。
*
翌日。
池太后猜得没错,媒体果然大清早就在MD医院门口蹲点。
于是很快就有陆家的御用造型师派了过来,主要为陆骞礼服务。反正要戴口罩,池莱只让他们简单化了个淡妆,就坐在一旁看几人围着陆骞礼忙活,围绕发型做哪种这一话题,叽叽呱呱商量了半天。
池莱忍不住,想笑。
真严重的偶像包袱!一般这种男的都同时兼具洁癖和自恋症,臭讲究,这辈子只爱他自己。
她打了个冷颤,昨夜心里对陆骞礼美好rou体冒出的一点小火苗瞬间被浇熄。
等久了,池莱看得无聊,干脆从包里摸出一支烟。结果刚点上没吸两口,那边牢sao就响起来了。
在病人面前抽烟,池莱你真没素质。
声音微哑,听得出来陆少爷心情不好。
池莱歪头想了想:你都出院了,能有什么病?别找茬。
我没病也不喜欢烟味。陆骞礼的Jing致发丝打理得一丝不苟,终于有空回头瞪她,赶紧掐了,听见没?
池莱这人最讨厌被命令。
劳什子未婚夫真当自己是她爹了?况且,哪怕真是她爹,也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在她心里早已经入土为安了。
掐你大爷。池莱微笑着骂了一句,吸着烟走到陪护客房里,轰一下把门重重拍上。
池莱待在客房里抽了两支烟,一切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