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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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章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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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留住这条命都还是另说,更别提什么报仇和滔天权势了。

    自古权势和危险都是共存,重活一世的沈月初再清楚这点不过,因此她毫不犹豫的就接下男人的话茬,“有什么事父亲但说无妨,能为您分忧解难本就是月初应该做的。”

    得到自己想要回答的沈末年闻言当即勾了勾唇角,移开了那只扣在少女脖颈上的大掌,不答反问道:“你只知道安垣那个老家伙把你送过来是为了赔罪,那你知道他是为什么赔罪么?”

    闻言,前生今世从未对这个有所了解的沈月初不解的摇了摇头,“月初愚钝,还请父亲明示。”

    沈末年也猜到安垣不可能把那些事告诉这个不得宠的小女儿,因此也没在这上面多加纠缠。

    “呵,半月前,那老不死的和安氏宗族里的人合伙在我这劫走一批从边境运送过来的制作火龙弹的主要材料。此事被我知晓后,他为求自保向我投诚,所以才将你送来我丞相府。”

    而彻底明白事情缘由的沈月初则在心底冷笑一声,暗道难怪前世自己那个所谓的爹在这段时间里整日称病不出。

    等再见他时,一只腿已经有些微不可察的跛了。

    现在想来就是他从沈末年手底下截货的事被捅出来,加之她这个女儿又不肯配合来“送死,所以他才被对方整治了。

    这般想着的沈月初把男人前面的话结合起来,脑子稍微一转就大致猜到点其中含义了。

    果不其然,她刚那么想着,下一瞬就听沈末年开口了。

    “我知丫头你有些小聪明,所以就把审问这批货所在地的事交由你来办。如何?”男人说完低头便在怀中人娇嫩的唇角上轻啄了一口。

    唇边湿濡的感觉让沈月初背后汗毛直立,她有预感,这次事办成了还好,若办不成,恐怕被处理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但不管她作何想法,审问火龙弹材料一事铁定避不了,也没法避。

    思及此,沈月初按捺下心中反感,支起身子在男人唇边同样回以一吻,对其柔声轻语道:“父亲放心,无论那人的嘴有多严,月初都会把您想知道的事从他嘴里撬出来!”

    她这番行为让沈末年的抚摸她胸前乌发的动作一顿,随后将她推拒一让,自己拂了拂衣摆,侧头幽幽说道:

    “方才忘了说,你此次要审之人可是你的堂叔一家,所以,你可不要让本相失望啊。”

    男人那“堂叔一家”四字出口,沈月初的眼神霎时便在一瞬间的凝滞当场。

    沈末年丢下那句话后就让人带着已经整理好情绪的沈月初朝地牢而去。

    路上,沈月初睨了眼面前带路的玄衣绣金文袍服男人,心底猜测对方应该是沈末年的心腹。

    其实男人会给她下任务做考验,这个她是早有预料的。

    可她没想到的这次要审的人是在前世自己死后,偷偷帮她收敛尸骨的堂叔——“安淄一家”。

    然而现在她已经进了相府,那么一切都已经容不得她反悔。即便接下来面对的是安淄,那也只能照做。

    就在沈月初给自己做好思想工作之际,她们已经到了玄策司大门口。

    一身黑衣冷脸的玄一见人站在门口仰视着牌匾的女子,凉凉提醒道:“姑娘,要审人就在里面。”

    明白自己始终都要迈出这一步,沈月初闭眸深吸一口气,抬步便朝里迈了进去,“嗯,走吧。”

    宣朝凶名在外的玄策司之所以人人闻之单寒,不仅仅是那些让人生不如死的刑讯手段。还有的就是无人可从这里劫走罪犯!

    沈月初在这之前从未来过,所以并不清楚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

    起初她也以为这里必定是血腥遍布,杂乱脏污不堪。

    但当她被玄一带进去后却发现这玄策司内部意外的干净,干净得让人毛骨悚然。

    周遭墙壁皆由最为坚硬的玄铁石砌成,每间牢房都十分宽阔洁净。衬得那些被像只死狗一样钉在漆黑墙面上的血人愈发惨烈可怖。

    加之不时从四周房间传出的痛苦哀嚎,以及监狱上方的透气孔中吹来的阵阵凉风,让那一盏盏昏黄摇曳的烛火打在漆黑墙体上时,闪烁着幽冷诡异的寒芒。

    前世今生头一次进到这种地方,沈月初跟着玄一一路来到监狱中心地带,见到了被铁钩穿透锁骨,浑身鲜血淋漓挂在墙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安淄、安谦两父子。

    眼前的两父子满脸血迹,显然他们是已经受过重刑。

    她的到来,让前一天才被大刑招待过的安淄脸上神情在那一瞬间有那么一些错愕。

    “月……月初?你怎么……咳咳……怎么会来这里?”

    安淄已经被抓来好一段时间,因此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女被安垣送给沈末年的事。所以他在见到前者后,还以为她也是被玄策司的人抓过来的。

    不过要让他失望了,因为接下来沈月初的话让他在不可置信的同时,更是感一股凉气直钻脚底心。

    “安淄,我也不跟你多兜圈子,你最好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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