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春在路上接到了弟弟打来的电话。
“喂,知秋。”
“哥。”
电话那头他的弟弟带着哭腔,似乎是不知所措,陶知春一脸着急,“怎么了?知秋你别哭,是谁欺负你了?你跟哥说。”
“哥,姥姥病又犯了,现在在医院。”
“怎么会这样?不是有按时给她吃药吗?”
“我也不知道,医生说姥姥年纪大了。”
“姥姥现在怎么样?”
“情况基本稳定了,哥你放心,你寒假没回来,新学期也不用担心家里。”
“家里钱还够不够?我给你打回去一些。”
陶知春因为做直播除了生活费之外还有一些余钱,但他不能动,还有半年合同到期他就可以节约了,然后准备考研,事实上他现在已经开始准备了。
寒假的时候他和Jack联合直播了一次,那一场打赏钱有两万多,他挂了电话就把钱毫不犹豫地转给了弟弟,希望姥姥快点好起来。
二月末开学,虽然过了立春,但天气还是挺冷的,江暖抱着一扎糖葫芦小跑过来,给陶知春一只。
陶知春瞪大眼睛,“你买这么多糖葫芦干什么?”
扎糖葫芦的稻草棍都被江暖扛在肩头,“那阿姨站那老半天了,我看挺冷的,就都买了呗,顺道请班上同学吃。”
江暖傻兮兮的笑着,酒窝很深。
陶知春也跟着笑了,“我是没你这样的好心肠。”
“对了,小春,你查成绩没?我查了一下,我居然一科都没挂!”江暖特别开心,“自从认识了你,我觉得我都变厉害了,我爸都说我大学学习怎么比高中还刻苦了呢!你呢,查成绩了吗?”
“我还没有。”
“也是,你不用查,肯定全优。”
陶知春笑了笑,打开手机登录校园网。
“对了,小春,我爸说想要见见你。”江暖小心翼翼试探着。
“什么?你……你跟家里说了?”
“对啊。”
“阿暖,我……”陶知春很想跟他说自己做直播的事,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我……额我还没做好准备。”
“没关系,你不用紧张,我爸人不严厉的。对了,姥姥身体怎么样?”
“别提了,刚刚我弟打电话来,姥姥又住院了。”
“是吗?那怎么办?你要不要回去?”
“算了,我弟就可以照顾她,我回去还要花不少钱。”
“姥姥到底是什么病?要不把她转来南春一院吧!或者你愿意的话,可以转去我家的疗养院。”
“什么病?”陶知春仔细回忆了一下,“你看我还真……忘了……问……”
陶知春说着顿了一下,放慢脚步,江暖察觉不对劲,也停下来,就见陶知春两指在屏幕上放大,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了?”江暖凑过去一看,病理学一栏上鲜红的数字,59,未及格。
“这怎么可能!”江暖下意识反驳道,“你怎么可能不及格呢!谁弄错了吧!肯定是95,不小心搞成了59。”
病理学那场考试,就是王院长巡考那一堂,此时的陶知春也跟江暖一样,觉得是老师无心之失。他把东西一股脑塞给江暖,自己去办公室找老师。
新学期开学,市里检查组也在,陶知春远远看见王院长陪着检查组在教学楼里检查,他等了一会儿,等王院长送走了检查组。
“小陶,有事吗?”王院长关上门,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刚才检查组组长看见了没,那是咱们南春市副市长,刚才还问你是谁?哪个专业?成绩怎么样?还夸你一表人才,将来必成大器。”
“院长,我今天来是因为我有一门考试挂科了。我能看看卷子吗?”
“卷子?卷子都密封起来了。”
王院长说着放下水杯起身,手摸上陶知春的屁股。
“不过,我是院长嘛,要是想看,还是能看的。”
陶知春本能地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面上仍然笑意盈盈,“那麻烦院长了。”
“不麻烦,我对好学生都很有耐心的。”王院长色咪咪地,被拒绝了也没恼怒,站起身一步步靠近陶知春。
陶知春一步步后退。
“小陶啊,你家里只有你弟弟和姥姥一起生活吧?”
“是。”
“小陶,这要是不及格可就没有奖学金了。”
王院长说着拉起陶知春的手。
奖学金三个字让陶知春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
王院长见此以为自己得逞了,一把搂住他,肥厚的舌头去碰陶知春的脸颊。陶知春推拒着他。
就王院长那满脑肥肠站直身体也就刚到陶知春肩膀位置的样子,哪里是人家的对手,陶知春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王院长从地上站起身,原形毕露,他反锁上门,掐着陶知春的脖颈一把将他按在墙上,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