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霍尔德尔清醒过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安溪不在、奥利弗也走了，他摸了摸自己身边的被褥，还有一丝余温、应该是刚走不久。他扶着脑袋坐起身、003又蹦了出来。
“宿主，这些日子开心吗？︿ ︿”
“……”霍尔德尔道：“生理很开心，心里很难过。”
他昨晚睡的时候想了很多，靠在奥利弗的胸膛上、身体上能体会到无尽的欢愉，就连脚趾都被Cao舒服了、左右都是两个人围拥，滚烫的像火炉。
但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身体上的快乐。
霍尔德尔迷蒙之中，却又是清醒的、他似乎从被弋辰强jian，再到开始属于他的“游戏人生”、自己的接受程度一直很高，就像加缪的《局外人》中映射的——
他不是淡漠、不是冷血，只是太过真实。这段情绪来的莫名其妙，霍尔德尔连自己都不明白。
从小到大，没有人爱过他。
人类是一种欲望很强的生物，当霍尔德尔的身体被填满的时候，就下意识的想要去追寻心理上也同样被丰盈情感注入的感觉。
但并没有。
就连安溪也只是说他的身体很好Cao而已。
003似乎是看出了霍尔德尔的情绪，连那串乱码都变得小心翼翼：“宿主，您还是别有这些情绪了，咱们马上就要去下一个世界了。”
“…？”他有些意外：“什么下一个？这么快吗？”他知道自己身处于系统所说的，专门定制的游戏人生中、但也不至于Cao完就走啊！
“对的呢，这本来就是一个快穿游戏，这不也是担心你从来没有享受过别人的爱意而陷进去嘛。嘻嘻。”
“…Cao你大爷，你可真懂我啊。”
“那是，毕竟人家是电子机械呢！还有，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初始世界而已，下面的世界才需要你去真的维护。”
“维护？”
“呃…我的形容挺奇怪的，不过你不用在乎。︿ ︿”
霍尔德尔叹了口气，认命地点了点头。他开始觉得现在的生活略有些无聊——
就像工作遇到瓶颈，打游戏遇到倦怠期。
而就在003把这些话念完之后，霍尔德尔眼前一黑、就陷入了昏暗之中。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跟那些男人道别。
………
算了，这所有的都是游戏。
只是游戏而已。
等到意识清醒，就是有人强硬地把他推搡了。霍尔德尔鲤鱼打挺，就慌乱地从他本来半躺着的椅子上掉了下来。
噗通一声。
“霍尔德尔！”
被叫着的男人惊异着偏过头去，那个方才把他弄醒的男人。——白皙的肌肤，棕色的瞳孔与蹙着的眉毛。
时间却在这一刻暂停，003的声音从他脑内传出。
“宿主，这次是正式世界了噢。︿ ︿来告知您一声，目前、您的世界是血族与人类共存的世界，您与您面前的这位——也就是您的哥哥奥维，是暗杀血族的血猎。”他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当然、您的主要任务还是跟他们做爱。”
“…啊。”霍尔德尔心里有个不好的想法。
“我不会…还要跟那些吸血鬼做吧？”
“对啊，吸血鬼咋了、暮光之城看过没？”
“没有。”霍尔德尔道。
“反正我们游戏的宗旨就是没有丑1！大家都好看的人神共愤！你就安心做0吧！”
………
霍尔德尔气的没理会他，意识回到了现实世界。他又重新面对着名为“奥维”的男人、整张脸上透露着禁欲的气息。
奥维道：“你在这里睡觉？别忘记了——今天是你伪装身份的第一天，你是不是应该去斯坦康上学了。”
霍尔德尔愣怔着、却也无法说什么，毕竟在男人自己的认知里，这些世界是因为他而存在的。
凭空出现的这些那些、不懂的不明白的地方跟世界观，也只能被迫去接受了。他胡乱地点着头，一个趔趄站起身，被奥维扔了一颗苹果。
他疑惑：“给我一颗苹果什么意思？”
“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希望你在哪里不会被欺负。”
“…你这话说的就好像吸血鬼怕大蒜一样毫无考究。”
“愚蠢，”奥维道：“吸血鬼可不怕大蒜，但是他们怕…呃…他们怕妖Jing、狐狸Jing。”
霍尔德尔没回答。
男人一下子就能听出来奥维是什么意思。他抓耳挠腮，啃了一口苹果、香醇的果香在他口腔里弥漫。
…
而这种果香，在他刚进入斯坦康学院的时候、也同样地闻到了。
这个世界里的社会几乎比得上他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一般，虽然没有进入赛博朋克，但愈发靠近斯坦康，开兰博基尼、宾利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起来。
霍尔德尔没怎么见过豪车，只见过弋辰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