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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李暻之受伤,沉晴颜便想去看望一下他。
只是沉晴颜去时李暻之还在昏迷,加上万剑山的长老守得也严,所以沉晴颜没能送上自己的慰问就离开了那里。
和沉晴颜抱着同样想法的人还有璇玑和林逸,沉晴颜走在回去的路上,迎面便撞见了来看李暻之的两人。
看见熟悉的身影,璇玑迈着快步走上前来,问道:“晴颜姐姐,你刚才是去看暻之哥哥去了吗?他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沉晴颜摇了摇头:“我没看到他,看守他的人不让别人进去看望。”
璇玑:“啊?那我们是不是也不能进去看望啊?”
“应该是。”沉晴颜说道:“可能是人还在昏迷,怕有人趁此机会对他不利吧。”
“看来他伤得不轻啊。”林逸抬手晃了晃,当是给沉晴颜打了个招呼:“连你都不让进去看。”
阳光晒得人有些发晕,于是三人便在附近的凉亭内坐了下来。
“晴颜姐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啊?”璇玑直接伸出手指在沉晴颜的脸上抹了一下,见她的脸不是因为擦了粉而变得苍白,便问道:“是因为担心暻之哥哥吗?”
“哦,那倒不是因为这个。”说完,沉晴颜觉得这话显得的自己有点无情,便又补充道:“虽然也有忧心他伤势的缘故但我并不是因为他才如此憔悴。”
“我好像被鬼缠上了。”因为林逸也在这里,所以沉晴颜便直接将自己的难处道了出来:“最近这些日子,每天睡觉时我都会梦见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他在梦里一直缠着我,扰得我睡梦难安。”
在一旁听着的玄泽还在想哪里来的鬼,脑袋转了半天才猛地反应过来沉晴颜口中的鬼就是他自己。
“鬼?”林逸皱起眉,沉晴颜见他一副思考的模样,便问道:“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有是有,但所谓的鬼魂并不像世人想象的那样诡秘。”林逸缓缓说道:“鬼是神魂离体的一种表现,但一般情况下,神魂离开rou体后不久就会消散。人们常说的鬼,大多都是死前那一刻产生了极大的执念、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凝成了一份固执的‘念头’。”
“这个‘念头’只是一份残留于世的思想、或者说是记忆,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完成生者未完的执念,跳出这份执念后它便没有思考的能力。”说到此处,林逸顿了顿,又道:“还有一种非常罕见的鬼魂现象是某些特意修炼过神魂相关功法的大能将自己的灵魂脱壳而出但这种情况非常罕见,因为人的灵魂比rou体还要脆弱,妖也是。世上九成九的修士连对自己灵魂的控制都不掌握不好,更别提做到让神魂脱壳而出这种难度的事。即使是历史记载,能做到这种事的人也不超过三人。”
“据我所知,目前人族有可能做到这种事的人也就只有剑尊这么一位,你说你是夜晚做梦我觉得他也做不到可以入侵别人的梦境。”林逸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除了那人,你还梦到了什么?”
沉晴颜的脸倏地红了,她也不能把梦里那些欢情跟林逸说出来,只能在脑内快速想着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出口的信息。
沉晴颜想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想出一个无关艳糜的信息:“玄泽,他说他叫玄泽。”
梦里的事醒来后都变成了一片一片带着模糊的回忆,除了rou体之间的水ru交融和反复在耳边提及的名字,沉晴颜还真没记住什么别的信息。
听到这个名字,林逸眼瞳一缩:“玄泽?哪个玄哪个泽?”
看林逸表情严肃,沉晴颜便是一怔:“这我也不知怎么?这个名字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是千年前一位魔族魔君的名字。”林逸说道:“魔族的rou身与神魂远比其他两族强韧,如果是他们,倒是可以在灵魂出窍后也依然保持清明与形态。”
沉晴颜脸色一白:“那、那我是被魔族缠上了?”
林逸道:“倒也不一定,自从那位魔君被封印后,魔族退居连天山已经很长时间,六七百年都没在人前出现过,而那位叫做玄泽的魔君现在也七零八落地分散在各个隐秘的封印地里。”
“不过还是要警惕一些比较好,毕竟封着天魔灵魂的封印匣已经被邪修盗走。虽然那人不一定能打开,但世上无绝对,他能想着偷走封印匣,那就一定有他的用处。”林逸对沉晴颜说道:“你若不放心,我可以借监天月来观测一下你,看你到底是被邪祟缠上了,还是单纯的做梦。”
沉晴颜:“这样也好但会不会太麻烦你?”
“不会,我领你去监天月下走一趟就好,也不需要什么手续和关卡。”林逸说道:“再说,如果真是魔族,那放置不理才是麻烦。”
“魔族是什么?和妖是一样的东西吗?”
听到沉晴颜的问题,璇玑着举手,积极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我来说。”
“就像人和妖一样,魔和妖也是不一样的。”璇玑慢悠悠地说着:“远古时期,三族受不同神明的恩光,信服并侍奉着各自的神,所以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