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的心情被这一句话搅动着,她不知道这话是说中了抑或是没有说中。但是兖王并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拔下她头上的珠钗发饰,顺滑的黑发遮住了云娘的脸庞。
兖王露出平易近人的笑容回味着这天家难得的亲情时刻,又无不温柔地说:这次亲蚕礼,也是母后为了征战在外的孤祈福,因而举行。
桑若。
活。母后采选前也是苏州府的蚕娘,因此给孤取名叫春蚕,寓意如同春天的蚕,平安长大。
一边是情意婉转泪眼朦胧,一边是长驱直入不容求情。
内室是蚕娘们的住处,云娘脸色大骇:可是这里兖王的吻细密落下:蚕娘们都去太后那里礼佛说话了,你怕什么?
慧妃娘娘运气真好,当时一起入宫,她就被分过去当公主的贴身宫女,如今更是一步登天。大家都是宫女出身,就是没这个福气。
云娘不发一言,静静听他说话,看着春蚕默默蚕食着大片的桑叶。
将子无怒,秋以为期。兖王说完这话之后,一把掀起她漂亮的马面裙,双腿强硬分开她的腿,她仰面躺在榻上,雪肤花貌,轻敛蛾眉,高耸的雪峰柔软,一滴汗轻轻流下,经过胸口,腹部,一路滑向阴部。兖王的嘴角追随着那滴汗珠,轻轻划过每一寸皮肤。云娘犹自羞耻,还紧绷双腿,兖王俯身而就,手指摩挲着亵裤,在阴埠打转,变着法地引诱敌军。
桑若想着,自己恐怕真的是傻了,怎么会想着他真的来求娶自己,哪怕是个侧妃也排不上,此时不知多少莺莺燕燕要在他后院打架,只怕是他分身乏术着呢。
云娘自上次的事情之后,上户籍被贵人赐了名叫桑若,夏天的时候又被提升为典赞,算是内宫有头有脸的六品女官了,手下也有了新来的掌赞。
太后有些不悦
殿下,奴实在不知何德何能得殿下青眼,奴本乡野女子,只想日后出宫,侍奉父母平安到老,殿下何苦招惹奴婢?
嚼着舌根的宫女们叽叽喳喳,桑若眉头皱了一下,立马有人教训道:安静点,没看见桑若姑姑在这里?
兖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读过书?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这么想着,她就把这个名字的含义直接说出来了。
云娘仰躺着攥紧了手指,指甲生生把手心攥出血来。兖王心疼,同她十指相扣,待痛意消减,又是冲刺城门,害得云娘城门大开,城池失守,丢盔卸甲。
云娘还是受不住,轻启朱唇叫唤一声,兖王扯下她的亵裤,叹一口气,虔诚地亲吻着,他灵活的舌头在花朵上打转,插入,再看云娘已经是泪眼朦胧。
只是,似乎兖王就这样没有了踪影。她很少去打听外廷的事情,但是总有些流言传入她的耳中。比方说兖王殿下日渐骄奢淫逸,废弃武功,似乎是要做个闲散王爷。虽然得了太后懿旨,暂时不需离京,但是最近太后对他也是颇有微词。
回殿下,家父是私塾先生。
母后尚且如此,孤也必须为母后分忧。他随手拿起一片桑叶,放在蚕的面前。
月上柳梢,兖王才姗姗来迟。
这名字配不上你,改叫桑若吧。
兖王解开她的外衣,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腰肢和胸前的肌肤:是在担心什么?匪我愆期,子无良媒?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上面又派了新的活儿下来。说是庆祝诞下三皇子,太后娘娘要在内宫开宴,陛下与在京的兖王都来,一起话家常。慧妃得了恩赐,和皇后一起前来,因此要多两个典赞一同前往。
兖王调整好姿势,势要一举拿下城池。他的昂扬在城门口徘徊一下,即刻长驱直入,不管云娘如何求饶,一下子就见了血光。
她摇摇头,不敢背下去,兖王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她慢慢走过去,却被兖王一把抱住,那征战过的手臂如钢筋一般禁锢住她: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他这么背着,一边伸手摩挲着云娘的皮肤。他手上有着薄薄的茧子,划过的地方让云娘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云娘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日头西沉,兖王才最后冲刺,撬开宫口深深地灌了一回精。
兖王斜靠在椅子背上,笑容玩味:怎么不背了?继续吧。
站在慧妃后面,桑若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
兖王笑了笑:那他有个好女儿了。
不解其意的云娘于是老老实实开始背: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刚背完这四句,她的脸已经如同火烧一般了,这都是什么呀,说什么来即我谋,在天家面前太过分了!
云娘低下头称是。
眼看着荷花枯萎,荷叶残败,中秋就要到来。慧嫔诞下皇三子,晋升为慧妃。这旨意传来的时候,桑若正在回廊下看小宫女扫落叶。
你叫云娘?
他信步走到内室坐下,招呼她过去:把《氓》给孤背一遍。
桑若应声,却懒懒不想动。不知为何,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