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境之中无日无月,时光流淌得也不甚分明,莲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却是浑身舒畅,识海是较往常不同的平缓舒适,只身上仍有些痕迹。
她从榻上起身,薄被自然滑落到腰间,露出一对略有轻痕的雪白嫩ru,那ru儿不大不小,约一掌盈握,其上两点朱红俏生生立着,恰似雪中朱果。
往下是一截白嫩腰肢,不过稍有些掌痕,她抿着唇看了上身,又掀起薄被去瞧身下,那两腿间的密处并无大恙,只是腿根处有些指印。
这些痕迹不消去管,过上些时候自己就没了,莲真体内尚有师尊度来的灵力,只需稍一运转,身子立刻雪白无暇,可她却有些呆愣,只是拥着被子靠在床头沉重的扇屏上,眸光从枕边叠好的素白小衣转到床边那扇突兀出现的白玉镂花重扇屏风上。
那屏风立在床边不远处,正好将床榻遮住,该是师尊特地放在此处为她遮光,另许有免她尴尬之意,可她却想起上次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师尊。
妙玄道君在外名声不显,寻常人提起他来一时想不起来什么事迹吹嘘,便只好在遍数众位天仙道君时夸他出身名门,天资卓越,气运非凡,不愧为云华三仙之首。
那时候莲真隐藏身份在外游历,听了这话只觉好笑。出身暂且不提,单说天资、气运,能够成就天仙者气运,天资,悟性哪一个都是少不了的。还有云华三仙之首,不过是因为如今驻守云华天境的天仙恰是三位,这三位又是一辈的真传,妙玄道君又恰恰是三位里的师兄。
可不就是云华三仙之首。
她在外行走那些年,听说过许多有趣的事情,其中最有趣的便是各种各样的称号,和许多或真或假或为人编造的故事。
但她不知道,很多时候真实总是比故事更加有趣。
莲真回过神来,从床架旁边的木施上摄来法衣,那衣衫一动,便化作流水一般的华光遮蔽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出层层暗绣,重重禁制。
五色天衣乃人族女修常用法衣,她的这一件上襦下裙,朱红抹胸,襟口微微敞开露出香肩锁骨,细窄腰封勾出袅袅纤腰,又有淡紫披帛环在臂上,五色而清,玲珑纤巧,水眸一转,正是凡人所拜神妃仙子。
不过这仙子眉目轻厌,眸光淡淡,长发散在肩上也不去管,只是绕过屏风往矮榻处走。
那里空空荡荡,徒余些法禁的光辉洒在案几上,她垂目去瞧,那上面正有一根白玉药杵,一卷半开道书,以及一串琉璃佛珠。
忍不住缩了缩后庭,她微红着脸掠过那药杵,伸手捡起那卷被师尊看了一半的道书,正见了几句yIn词。
读素女经,乃脱罗裙,情婉意舒,口舌相交,两心相对,Jing血相融
颤着手将道书合上,又见几个大字,正是:天地Yin阳交乐合欢书。
她将那书盖在案上,想起师尊所传炼化阳Jing的双修法子,虽未与她口诀,但想来就是这天地Yin阳交乐合欢书。
是以她便将其当做普通道书,坐在矮榻上读了三五遍。此书不长,除去口决周天,余下字数不过了了,却尽是些yIn乱之语,初读起来有些羞涩,渐渐觉出真意,后来后来竟想起了师尊,恍若二人正行合欢书上所言所行,竟教她两腿间水ye津津,两洞流水不绝。
这流出的春水幽ye说到底乃是灵ye,还是修士体内纯化的异常温和,因而被法衣化作灵气吸收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
莲真从合欢书中脱身而出,却是羞愤欲死,她将道书扔在案上,恨自己身体yIn乱,恨自己亵渎师尊,身子倾倒在矮榻上,本来微红的面上惨白一片,绝望极了。
她本是这宝船主人,因对师尊极为信任,所以须弥芥子,诸多宝物任师尊驱使,但此刻她要感应宝船,立时便知道了师尊所在。
明明生恨自己竟然意yIn师尊,却仍想着去师尊处寻求庇护,她捂着小腹,径直出现在灵池所在的房门之外。
那房门并未合拢,她轻轻一撞便自行洞开,里面挂满了轻纱白绸,恍若迷宫,一时间她忘却了自己是个修士,踉踉跄跄在纱绸之间穿行,口中不停唤着师尊。
师尊分明就在这里,为什么不理会她,是因为她太yIn荡,是因为她坏了身子,是因为不喜欢她了吗?
莲真翻倒在地,又重新爬起,她以为自己在大声呼唤,实则她只是不停开口,并无半点声音发出。
不远处雾气氤氲,白纱遮掩间显出一片池子,她冲将过去,扑通一声落在水里,寒冷包裹着她,挣扎间被拥入一个更为冰冷的怀抱,吵闹的天地瞬间恢复了清静,可她的心里却更难受了。
冒着寒气的吻落在她的眉间,妙玄道君看着徒儿这副狼狈的样子,也有些痛苦,他清楚地知道莲真已经心魔缠身,因为与他欢爱而痛苦,于是心魔四起。
他以为她不愿另寻他人,是想要自己,可两人欢爱,她又痛苦不堪。
这是为什么?
他问:为什么?为什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