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栀沉默了一下，轻声反问：怎么算熟呢？周末一起出去玩算吗？
话落，张越呆住。
程栀便怯生生地将昨天对同桌的说辞，对着梁欣桐又复述了一遍。
梁欣桐动作一僵。
程栀目光越向她身后，忽然喊了一声：老师！
是班主任来了。
张越立刻就想否认，可是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话噎住了。对着面前一身沮丧气质的程栀，他在心里深深后悔。
朋友说：上次打架被记过，估计怕了吧。
在酒吧也是和庄信那伙人一起，都不叫她。
张越眼皮一跳，脱口否认：我不是！
语气里的小心思立马被梁欣桐捕捉到，原来只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张越怎么办？程栀语气充满不安。
张越如今见到她就不可避免会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把肩上的斜挎包丢在单人沙发上，眼神闪烁，瓮声瓮气地问：怎么了？
嗯。
张越是没觉得受影响，反而隐隐有些开心。但见她这么紧张，他顺着她的话说：那我明天去跟他们讲别传了。
张越。程栀叫住他，你先别走。
嗯？张越没意识到这有什么影响。
如果被老师知道了怎么办啊？程栀又问。
你这几天为什么躲着我？女孩子清软的声音带着不解和委屈。
这几天好多不认识的人来问我，她们说我是你新换的女朋友。
怎么了？他问程栀。
程栀抱腿缩在沙发角落，表情复杂，那天你来学校找我，好多人都知道了。
听起来像是在熬日子，张越窒闷。
她停下脚步，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坐在副驾驶上，程栀从后视镜中看到那个女生也停了下来，愤怒地看着自己的方向。
学校里张越的八卦很多，程栀略微一想，就知道是谁了。
知道班主任要给自己出头，程栀微笑地摇摇头，没事，学姐来问我一点事情。对了老师，昨天的卷子最后一道题的解法我觉得有点问题，你能再跟我讲讲吗？
程栀不安地点头。
程栀朝班主任跑过去。班主任看见盛气凌人的梁欣桐，想起自己从别的老师那里听过她成绩不好又贪玩，深深皱起眉头。
听爱徒这么说，班主任警告地瞥了一眼梁欣桐，把程栀带回了班上。
她脸色微变，警告程栀：你以后离张越远一点。
2.
她冷声开口：你就是程栀？
程栀一直是一个乖孩子，还是班上的尖子生。性格看起来内很内向，班主任直觉她受了欺负。
你！梁欣桐面色愠怒，手指着她。过往的学生见了三个学姐围堵一个女孩子的场面，纷纷绕边走。
梁欣桐哼一声，她才不怕记过。这样，你找个人跟她说说我们学校的最近的事情
你怎么认识张越的？他那天为什么和你一起回家？
她拍拍身边的沙发，让张越坐下来。
程栀叹了口气，算了，你马上就要毕业了，毕业了他们就不会说了。
程栀表情茫然，可是如果张越来找我，我也没办法啊。
她蹙眉，觉得今晚不能再让张越在外面鬼混了。
你马上要高考了如果你因为讨厌我不想回来的话，等叔叔和妈妈回来，我可以跟他们说，搬去学校的宿舍
再坏的学生也是怕老师的，梁欣桐忿忿地站在原地。半晌，她对边上的朋友说：最近职专那个怎么没动静了？
程栀手指在沙发上画圈，见他没反应，继续加重剂量，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张越慌
说完觉得自己反应过于激烈，干巴巴地解释：你出去住他们肯定会觉得我欺负你。
她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那个场景又涌上脑海，张越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下腹热烫的，逐渐硬起来的东西。
程栀下午放学回家，走在路上忽然发觉有人跟着自己。通过路边的汽车交汇镜，她看见一个头发半截黄半截黑、身穿小吊带的女生。
他抬起脚往房间走。
她在沙发上边看书边等，时至十点半，家里大门传来动静。
差不多的年纪，却没穿校服，大概率是隔壁职专的。
程栀知道现在的张越，一通电话是能把他叫回来的。
程栀一顿，狐疑地问：那么多人，你一个个威胁过去吗？
张越刚坐下的身体瞬间僵硬。
程栀眼睛红了。
你没必要委屈自己，你不喜欢我是正常的。现在还在学校里跟我扯上这些关系。
梁欣桐听完后问她：你们很熟吗？
这不是在他梦里才会出现的关系吗？！
女朋友？张越念着这三个字，忽然红了耳朵，望向程栀那双不知所措的眼睛，似乎所有希望都被放在自己身上了。被依赖的感觉让他身体酥酥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