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的放学,恰好轮到邹慕辰所在的小组打扫卫生。他先给秦诗诗发消息说了一声,再和同一卫生小组的组员一起进行打扫。
一小时前下了一场瓢泼大雨,一潭潭小水洼积蓄在地面上,倒映着苍穹,像是微缩着一个美丽透明的世界,高楼树影便倒立在这水洼的星球中。
花坛里的栀子花如同出浴的美人,衣摆和肌肤上沾着晶莹的雨珠,纯白娇嫩。惹人爱怜。
秦诗诗找到邹慕辰教室外的时候,他正拿着拖把,仔细地拖地。一个男生拖另一个区域,另一个女生则在擦黑板。
女生个子不高,擦拭黑板上方要踮起脚,伸长手,十分费力。
邹慕辰看到对方的吃力,张嘴说了几句,女生微顿,然后把黑板刷到放在讲台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回了一句,从教室前门走了出来。
女生进到杂物间洗了手,离开了教室。
邹慕辰拖完安排给他的那部分地,拿起黑板刷,轻松地擦掉了黑板上方一横排的粉笔字。
他穿着白底蓝边的夏季校服,小臂上覆着一层薄而韧的肌rou,拿着黑板刷的五指瘦长,指关节突出,像挺拔的竹木,骨感十足。
邹慕辰擦完黑板,转身将黑板刷放回讲台的一隅,抬头时,似是有所知觉地望向后门。
秦诗诗向他招了招手。
他明显地一顿,仅剩的另一个男生注意到他的目光,顺着看去。
男生愣:同学,你是
秦诗诗淡定地说:打扰了,我来找人。
她来找我的,邹慕辰耳根发红,不好意思,剩下的我来弄,你先回去吧。
地已经拖得差不多了,男生嬉笑着在邹慕辰肩上轻轻锤了一拳,将拖把放到杂物间去了。
很快,教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俩。
学、学姐他匆匆洗干净手,瞳眸亮晶晶的。
秦诗诗笑:字帖呢?
邹慕辰走到座位上,在抽屉里找字帖。他的课桌左上角整齐地放着一摞书,桌面干净整洁,文具杂物都收拾得好好的。
他拿出字帖,像个想吃糖的孩子:这里,我写完一半了。
秦诗诗翻看了一遍,看着他充满了期待的双眼,微笑:挺好的,写完剩下的,可以找个空本子对照着练。
很多人都是这么做的,第一遍描摹,第二遍模仿,练习久了,量变导致质变,字会变得工整许多。
好啦,加油。秦诗诗把字帖递回去。
邹慕辰将字帖收好,道:那
你们是七点的晚自习吧?秦诗诗看了看黑板上发悬挂的时钟,时针停在五六之间,分针指向四十,那接下来应该去食堂吃饭?
啊是。邹慕辰点头。
正好我打算今晚的晚饭在学校解决,一起吗?
好。
邹慕辰塞了包纸在口袋里,走到教室前门关掉灯。
秦诗诗站在杂物间门口,等着他几步走过来,笑着问:你们班杂物间还挺干净的呀。
邹慕辰静静地看着她。
要不要进去?
男生咬了咬嘴唇,迈开步子,挪进杂物间。秦诗诗左右看了眼,确定附近没有人看到,跟着走进去,关上门,反锁好。
但愿她妈妈不会来察看教室的卫生打扫情况,毕竟班主任要负责的不仅是学习上的事,还有一个班级里各种各样的琐事。
雨后的空气里弥漫着shi意,夏日的温度降下去了不少,但身体依然在不断地发热,不是由于夏的灼热,而是源于对接下可能会发生的事的期盼。
学姐。
三天.
在他脑海里反复出现的身影终于成为他伸手便可触及的实体。
栀子花开了又败,败了又开,他总是会想,身处在同一所校园里的秦诗诗,会不会在同一时刻看着相同的景色?
嗯哼,是不是很想我?
女生眉眼弯弯,灵动有神。
他想说不是,却又觉得这个词已经失去了它被说出口的意义,只因他无法忽视心里自见到秦诗诗后快要变成实物的欢喜,心脏被压抑不住的快乐填满。
我只是,他稍停,想让学姐检查我的练字情况
还不如不说。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这样,但我还挺想你的。秦诗诗轻声道。
她靠过来,邹慕辰紧绷起身体,不是抗拒,是紧张。
哪里都很想你,想你的声音,想你这个人,也想你那些有趣的反应。
他想随便找点话题,开口,险些咬到舌头:学姐,你、你的胸,还好吗?
它好不好,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秦诗诗的指腹轻轻滑蹭他的小臂肌rou,像柔软的刷子,带起微笑的痒意。
邹慕辰喉结狠颤了一下,两手抓在她的肩头:别说了,学姐你能转过去吗?拜托了。
秦诗诗对他的请求感到困惑,但还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