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卧室的房门被猛地关上,眼泪顺着脸颊成珠串地淌下来。
门外妈妈敲门。
秦时趴在床上动也没动,眼泪把枕头打shi了好大一块,她没好气地把脸闷在枕头里问:干什么!
小时,爸爸也是为你好。你这样游手好闲不过安生日子,怎么让人放心。
听到这话,她心中来气,三步两步走到门边,隔着门问:我怎么就不过安生日子了!
你前几天晚上不是去酒吧后来被人家扫黄打非的一锅端到警察局去了?秦妈妈叹了一口气,那天池远远说你和她在一起,现在想,你那天是不是和姓江的那孩子在一起?
秦时不做声了。
秦妈妈的语气柔软下来,小时啊,你就听听话。我和你爸爸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我和江一在一起怎么就不平安了?
妈妈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不工作就不工作吧,但你早点和陈凛结婚有个依靠,我们也放心。
秦时躺在床上,她不理解,江一是做了什么让他们如此厌恶,他们又凭什么认为和陈凛结婚就是她最好的结局?
手机突然叮咚地响了一下。
拿起来一看是微信里优惠卷即将到期的提醒。
她点掉窗口,回到主页, 突然目光落到新联系人的红点上,点开一看,是一个卡通的头像,还有一条好几天前的好友申请,简单的两个字江一。
那天从酒店离开的时候她就看到了这个红点,但迟迟没有通过,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时常看一眼那个红点就好像心里得到了一种满足。
正午的太阳已经落下,偏西的斜阳洒下薄薄的金色。
她想了想,在床上翻了个身点了同意。
江一的手机在裤兜里亮了亮,但他丝毫没有察觉到。
早上接到线报说发现了上次追击的大毒贩在西城区的活动轨迹,二队人马由杨成带队马不停蹄得赶了过去,每家商户挨个搜查。
他们把范围缩小到一个人口密度极高的居民区,这里的居民大多是依靠低保生活,一大家子挤在一间五十平米左右的房子内,有的房子内部甚至还被改造成了隔间租给不同租客。
据他们推测,这个毒贩在此居住了三到五天时间,租住的是一个十平米最后的格子间,因为该区域鱼龙混杂的特性,一直没有被人看出异常,直到今天他在楼下不远处的楼后废弃垃圾场进行毒品交易的时候,才被回收废品的大爷发现。
等警察赶来的时候他已经藏匿起来,或者已经逃跑。
经过杨成分析,这里地处偏僻,即使逃跑应该也跑不远,通过不断缩小搜索范围,最后固定在这一片商铺。
杨队,没搜到。童凡摇摇头走过来。
报告杨队,没搜到。另一小队也没有结果。
他妈的,这孙子太能跑了。杨成咬了着路边随手捡的狗尾巴草淬了一声,江屿呢?
杨成环顾四周已经都没有看见江屿的身影。
此时,江屿跟着一个可疑的身影沿着山路一路狂奔。
那人一身黑衣黑帽,身型消瘦,但跑起来却像猎豹一样快,可身后的江屿更快,他的目光紧紧盯住前方的身影,在一个转弯的时候奋力加速扑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到白光从眼前划过,他侧身躲闪,毒贩也同时一个转身,两人就这样擦身而过。
呜地一声,身后的山路上突然驶出来一辆黑色的卡车来不及刹车,司机大喊着让开从两人之间冲了过去。
刹车声响破苍穹。
江屿弓着身子滚到一边,再站起来时那人早就没了踪影。
货车司机惊魂未定地下车,江屿摆摆手说没事,
他一瘸一拐地下山时碰到了沿着山路来找他的同事。
杨成一看他这样,脸立马黑下来,可语气中又忍不住心疼地斥责:江屿!你还有没有纪律!
对不起。江屿一副要领罪的模样说:追丢了。
看他这副样子,杨成一肚子的气也不好再发,只是狠狠瞪他一眼说:下次再擅自行动,就等着受处罚吧!
回去的路上,他从裤子里摸出手机,屏幕碎了一条痕,但好在还能用,点开微信弹出一条三个小时以前的未读消息。
你已经添加秦时,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本来生冷的唇部线条突然柔和起来,微微勾出一个心满意足地弧度。
江队,你怎么对着手机突然花痴?
童凡这小子声音太大,江屿一抬头,一警车的人都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接着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他扫了一眼,秦时说:有点想你了,怎么办?
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意思地轻咳两声,用拳头和低头来掩盖脸上遮不住的笑意。
秦时发完这个消息后心中忐忑,记恨江一不辞而别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