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的话,他可以自告奋勇搞到资方爸爸的八字。
卸妆的时候,吴怡又义愤填膺地问候了资方爸爸,还捎带上了剧组。
骂到快没词了,吴怡眼泪巴巴地说:“满宝,你相信我,你一定能成为大明星的。到时候,看谁还敢截胡你!”
现在的夏满时压根没想那么远的未来。
她撂下一句:“你也一定能成为大明星的御用化妆师”,就匆匆赶回了酒店。
夏满时回房的第一件事就是焚香沐浴,摆出道士留下的铜钱,反复占了好几回。
凶!
凶!
大凶!
好的吧,这可是反复验算得出来的“真理”。
奇怪了,道士明明告诉她,只要她能继承他的遗志,她的时运就能变好。
说实话,夏满时当时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
咋的,当道士就能改运啊!就离谱。
她想,要是继承他的衣钵,能让他好好的不作,多活几年的话,也不是不成。
谁知道呢,几件大事一办,道士真的撒手人寰。
好歹父女一场,夏满时不忍心道士死不瞑目,该继承的东西她都继承了,即使进组拍戏还带着他留下来的这些宝贝玩意儿和法衣呢!
所以,时运为啥没有变好?!
夏满时憋了一肚子的气,上当受骗的心情无法排解。
要不是她学艺不Jing,没那个本事招魂,她真想把道士叫上来问问。
倒也不是没本事招魂,招魂的符箓和手印,她都会,就是没用过。
说到底,她压根就不信这个。
可现在……夏满时很是深沉地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还摆在桌子上的四件套——也就是夏老道留给她的法刀、法尺、玉如意和法印。
她一溜小跑跑到行李箱前,翻出黄表纸、朱砂。
到底是家传技艺,夏满时小时候没少看夏老道搞这些“封建迷|信”,于是一道招魂符,轻轻松松画了出来。
法印结起,符箓飞天。
夏满时的口中念念叨叨,呼唤夏老道的名字。
“夏玖同!”你上来,咱俩好好聊聊!
她周边的画面明明是非静止状态,但时间都仿若静止了一般……无事发生。
夏满时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招不来魂,才叫人间真实。
她看了眼自己沾满了朱砂的手指,无奈苦笑。
可就是这时,密封的房间里,忽然Yin风阵阵,一阵白雾凭空腾起。
夏满时愣住了,她的眼眶不自主红了起来,下意识喊:“爸……爸……”
讲真的,夏老道走了一个多月,她到现在还不想接受这是真的。
可白雾渐渐散去,映入夏满时眼帘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朝服,脸上还戴着悲伤蛙面具的……小豆丁!
夏满时的眼泪瞬间就缩了回去,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这么快就……投胎了?”
第2章 . 翘屁小鬼 又怂又想占便宜的心情在拉锯……
投送的Yin风有点猛。
阎溜溜好不容易才落稳,两只rou乎乎的小手拉了拉被Yin风吹乱的衣袍,这才朝“投送带”的另一头,挥了挥小手。
“投送带”一直通了好远,黑呼呼的,阎溜溜啥也看不见。
但他还是扯着自己的悲伤蛙面罩,露出了上扬的嘴角,表示自己很开心。
实际,他的心情很是低落,在他们那旮瘩,没有哪个崽愿意来上面的托儿所。
尤其是正逢托儿所园长,更新换代之际。
可是没有办法,爸爸说了,不好好学习,是没办法天天向下的。
投送他来的Yin风,绕着他转了几圈,烟消云散了。
爸爸走了!
阎溜溜扁了下嘴,想要寻求安慰。
他瞥了眼面前的大活人,又扁了下嘴,更想哭了。
新老师是女人啊!凶不凶的?
听白奇奇说,女人都是烈焰红唇大脑虎,像孟细细一样喜欢拿平底锅拍大脑门。
阎溜溜扭了扭身子,局促不安地低了头,紧盯着袍子底下的小脚尖。
夏满时也看见了他的小脚尖。
哪部鬼片上说鬼是没脚的……嘿,人家有!还是nai呼呼的那种。
但夏满时一对上他的悲伤蛙面具,立刻愁容满面:“你是什么……鬼?”
阎溜溜抬了头,悲伤蛙面具下的黑眼睛眨巴眨巴,“我是……嗯……”
新老师好凶残!怎么一来就提问呢?
阎溜溜支支吾吾,大大的黑眼睛忽地闪过睿智的光芒。
可他很快又紧皱着眉头,又怂又想占便宜的心情在拉锯,最终还是决定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他挺了挺小胸膛,“我,我是…爸爸鬼!”
说完,他小心翼翼看了看夏满时的脸色,摇头晃脑给自己壮个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