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渡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面容森然:“你打她干什么?她惹了你?”
何续拉开他的手:“我为什么打他?等他醒了你自己问!”
“你——”
何续打断他的话:“既然有你守着这人渣,那我就先回去了。一切等明天再说。”
“好,明天说!”周津渡笃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是黎喃的错。
“还有,她不是人渣,她有名字!”
他说完,坐在椅子上,轻柔地握着黎喃的手,没看何续一眼。
何续也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黎喃睡到半夜模模糊糊醒了,睁开眼看到周津渡还以为在家。
她刚想说话,脸上的疼痛瞬间将她惊醒,她龇了龇牙。
周津渡睡眠浅,睁开眼:“醒了?”
黎喃瘪了嘴巴:“疼。”
周津渡的神情一下子就软了,想摸摸她的伤口,复而又停下,怕弄疼她。
“发生了什么事?何续为什么打你?”
黎喃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啊。”
周津渡:“……”
“我真的不知道,我和江畔暮好好喝着酒,之后她喝多了,我……我……”她酒醒了一大半,但思绪还是不太清明,“我想问她一件事来着,对了,是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呢……”
她被“什么事”勾起回忆,想了半天头都疼了。
最后一脸纯良无害地望着周津渡:“……我忘了。”
周津渡也不关心什么事,将她的手放在被窝里:“继续睡,有什么事情明天解决。”
黎喃打了个哈欠,困意来袭,乖乖点头。
等黎喃睡着了,周津渡娇小的身体窝在椅子上,慢慢地等待困意。
第二天早上黎喃顶着鼻青眼肿从医院出来,一路迎来无数围观群众。
周津渡倒也绷得住,面无表情拦车去了江家。
江畔暮醒来就被何续抓着问了个遍。
听完他的话,江畔暮眉头紧皱,困惑不已:“……你是不是看不错了?”
“我看得清清楚楚,他趴在你身上……”
江畔暮毫不犹豫地摆手:“不可能。”
何续闻言,心里有些难受和吃味,江畔暮太过信任这个青梅竹马的弟弟了。
他还想说,你们分别这么多年,有些感情早已变质,有些人不如当时。
但看着江畔暮笃定的目光,他最终只是道:“畔暮,防人之人不可无。”
江畔暮一本正经:“我是防着他的啊,从小我就防着他,毕竟男女有别。”
何续扶额:“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江畔暮始终觉得他多想了。
何续:“你没发现他这段时间对你很殷勤吗?而且恰恰是你和我在一起以后,他就对你做出这种事……”
话还没说完,摇摇欲坠的门再次被撞开,黎喃问:“做出什么事?”
“你还有脸问!”何续看到她就激动起来,反手将江畔暮护在怀里,“你骗她喝酒,把她灌醉,不是心怀不轨是什么?”
两人在来的路上,黎喃怎么也回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所以眼下听何续这么说,黎喃惊了,双手护在胸前:“我想睡她?”
周津渡扑哧一下就笑了。
何续皱了眉头,问:“你笑什么。”
他实在是看不懂“黎喃”的恋爱观,这种人渣还爱得死心塌地。
周津渡饶有兴趣地看了黎喃一眼,嘴巴抿紧不说话。
他要看看黎喃捅的篓子,怎么解决。
有意思。
江畔暮安抚情绪激动的何续:“我们俩只是喝酒,但是……”
何续道:“你当时喝多了,不作数。”
黎喃也很无辜:“我也喝多了,当时发生什么我也忘了。但说我图谋不轨,我可不认。”
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她是个女人。
何续:“既然你们俩都忘了,但我看得清清楚楚。”
想起那一幕何续自责又心痛,要是自己来晚一步,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他无法往下深想,也不能不责备自己没有保护好江畔暮。
想到这,他神情冷硬,说道:“既然这件事扯不清楚,那我们就去警察局说吧。相信警方会判断的。”
“不行。”江畔暮和周津渡异口同声。
黎喃和何续惊讶地看着两人。
江畔暮看着何续,试图说服他:“周榄不喜欢我,怎么可能……”她讲出来都觉得羞耻,“再说了,要是真想对我做什么事,早几百年做了,何必等到带黎小姐回来的这种关键时候……”
“是不是小公主?”她轻佻朝周津渡眨了眨眼。
突然cue他。
周津渡神情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没有说话。
黎喃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