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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砰”一声合上的那瞬间，许岩强撑许久的气势，无力地瘫坐在了椅子上。
这个小公主，还真是混世魔王，搅屎棍。
陈律师委婉地张嘴：“许先生，我建议……”
许岩捏紧拳头：“你以为我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吗？”
陈律师：“你能确保王影素手上没有您出轨的实证吗？一旦有实证，再加上黎家的掺和，就算起诉，我们胜诉的几率……不大。”
许岩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陈律师：“离婚，孩子给女方，要求不能改姓改名。等成年后让孩子认祖归宗，一样也是可以的。”
“孩子现在还小，不懂什么是权利、金钱。等他长大了，就会知道许家的背后有什么，能给他什么。”陈律师娓娓道来。
许岩听罢，渐渐有理：“也对，等他长大了，就不可能跟着他那当明星的妈。”说到这里就更可笑了，“什么明星，就是一高级鸡，为了个破剧本千人睡万人骑。”
陈律师眉头一敛，并未跟着附和。
许岩最后无力地挥了挥手：“就照你说的做。”
……
果然如周津渡所说，几天后，许岩和陈律师主动联系王影素。
男方主动起草离婚协议书，财产、房子、孩子，都未苛刻。
王影素对结果已经很满意了，她毫无留恋签下协议书。
结婚证换离婚证。
从民政局出来的那一刻，她仰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烈烈灼日。
从未有过如此轻松和自在，仿佛压在心底的石头终于消失了。
许岩脸色算不得好，他扯了扯嘴角：“王影素，我们的路还长着！”
王影素勾了勾耳边的头发，轻笑：“嗯，我随时奉陪。”
许岩转身就走。
“对了，”王影素站在迎风出，风吹起她的白色裙角，声音缓缓清清，“我不会阻止你见亮亮的，你随时可以看他。”
许岩没有回头，没有说话，大步离开。
王影素坐回旁边的车里，而等她的人，是戴汐。
戴汐真实年龄四十多，看着三十左右。
她靠坐着，手指间夹着一根女士香烟。
妆容明丽漂亮，性感红唇，身材丰腴，黑色西装和鱼尾套裙，知性而又干练。
王影素上了车，戴汐灭掉香烟，什么也没问。
她递给王影素一份行程单：“第一个通告是综艺节目的嘉宾，只有一期。难度不大，也没有表演痕迹，只是让你露露面，吸引大众的目光。”
王影素点头接下。
戴汐挑挑眉，竟然什么也没问。
“之后我会帮你挑选合适的剧本，你有心怡的导演，我也可以帮你去洽谈。”
王影素沉默了几秒，低下头：“谢谢，这些你做决定就好，我听你的。”
戴汐倒是笑了：“我还以为你……”
“现在的我别无可选。”她说。
车开往大道，王影素迟疑地问：“黎小姐，是L&N的老板吗？”
戴汐摇头又点头：“不算是。我们老板是黎小姐的好友，不常露面。公司以我的名义成立，但很多商人之间的事情，都是黎小姐和老板去做。”
“我是公司签下的第一位出道艺人？”
戴汐笑：“所以你很大胆。”
王影素也跟着笑了：“我只是喜欢黎小姐的爽快。”
戴汐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一个男人，但她不置可否，认同点点头。
“王小姐，你放心，别的我不敢打包票，资源这块会让你接到手软。”
她信誓旦旦，像极了黎家的小公主。
可能是同类人吧，才更容易被吸引、被欣赏。
在王影素眼中的同类人，要见面了。
黎喃下班乘电梯去停车场时，接到周津渡的电话，说让她来对面的商业楼。
“想带你看个东西。”周津渡说。
黎喃带着好奇心过去。
江景湖畔，烟火人间，正是嘈杂热闹。
周津渡站在商业广场上等她，侧面是城市大桥和江河。
临近江畔的夜晚，夜风总是很凉快。吹乱了周津渡头发，面容模糊。
黎喃小跑过去，从背后捂住了他的眼睛。
周津渡将手附在她手背上，掌心微热，声音很轻：“黎喃。”
黎喃放开放手：“你要带我看什么啊？这么神秘？”
“现在是秘密。”周津渡抓着她胳膊，领着她往商业楼走。
“这里？”黎喃站在门口，有些迟疑，不太懂周津渡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周津渡将手插在裤兜里，朝黎喃抬了抬下巴：“进去吧。”
电梯直达19楼。
这层楼刚装修完毕，空气中散发着甲醛味儿。
黎喃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