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都脱了,耍流氓实锤,这还有什么说的?直接抓走!
在一堆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群中,垂着头的何文亮恍惚瞥到了一眼安小云,似乎她脸上还很是震惊。
怕会有熟人看到,何文亮使劲儿勾下了头。
他真不该一时上了头,想趁着安小云还没过来先玩一把,现在被人联防队抓了个正着,这事儿可怎么办?
何斯陶和余锦书很快就接到电话赶了过去。
幸好现在不在严打期间,好说歹说,何家给那个女人赔了一万块钱私了,又给联防队交了一万块罚款,这才把何文亮保了出来,没有通知单位。
余锦书心里再埋怨儿子,现在嘴上也只能当紧叮嘱:“这事儿都别声张,千万不能让小云知道……”
见何文亮脚步一顿,目光直愣愣看向前面,余锦书的话瞬间断了半截,很快又强笑着迎上前去:“小安怎么在这里啊?”
何文亮没敢说自己是跟女朋友一起来的,然后半路女朋友去买水,他见色起意……
这实情哪能说啊,还嫌不够丢人吗?
余锦书不知道这事儿,还想着把儿子今天犯的事儿捂住,把
安小云糊弄过去。
安小云理都没理余锦书,直直走到了何文亮跟前,眼里满是伤心和绝望:
“刚才……我都看到了。”
何文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翕动着嘴唇正在想着托辞,安小云呜呜哭了出来:
“亮哥,你居然是这种人!你居然是这种人!”
余锦书脸皮一抽,急忙走过来想开导开导安小云:“小云,你听我说,男人嘛,有时候一时冲动——”
安小云用力抹了抹眼泪,突然一扬手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了何文亮脸上:
“何文亮,我恨你!今天开始,我们一刀两断!”
说完就捂着脸大哭着跑远了。
余锦书还想去追,何斯陶难堪地叫住了她:“别追了,赶紧回去再说!”
没见旁边有人已经瞧西洋镜一样地看过来了吗?何家的脸,今天可全丢光了!
余锦书讪讪地停住了脚,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打算过两天等事情淡了,再让何文亮去找安小云,重新把人哄回来。
她算盘打得好,可是以前一向性子温顺的安小云却跟犟牛似的,怎么劝也不回头了。
被逼得急了,安小云还摞下了话:
“那天晚上的事,我全都看到了,太让人恶心了,我绝对不会再跟何文亮处对象了。你们放心,我也不想把这事说出去。”
这个“也不想”的前提是什么,余锦书清楚,何文亮更清楚。
不就是个被他玩过的女人吗?还清高起来了,呸,什么玩意儿!
想到自己手上的那几样古董,何文亮也傲气起来了;只要他有钱,重新再找一个女大学生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何文亮心急想证明自己,回去就翻出一样古董,想拿出去先卖掉。
何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跟那个女人私了花了一万块,又被联防队罚了一万块,手里已经捉襟见肘了。
不变现点东西,何文亮拿什么再去炫富找个女大学生回来当对象?
拍卖
何文亮翻出一副古画跑去找人的时候,安小云刚在羊城下火车,忍着心疼住进了一家装璜还不错的大酒店。
她来之前就已经打听清楚了,羊城这边住大酒店还是安全些。
再说了,这一趟她可是还带着几样好东西,关系着她今后的好生活,万一住在那些小旅馆被人盗走了怎么办?
安小云安顿好了,重新换了一套上档次的裙子,脸上戴了一副蛤蟆墨镜,才提着箱子去了事先联系好的一家拍卖行。
拍卖行的董经理已经等在办公室了,见下面的人带了安小云进来介绍了,笑着站起身伸出了手:
“王小姐,电话里听到你声音的时候,我就在想王小姐肯定是位美女。
今天见到了真容,才发现自己想岔了,王小姐何止是美女,完全就是位大美女,真是幸会幸会。”
生意人会说奉承话,安小云心里受用,脑子却清醒,娇笑着跟董经理握了手:
“董经理这张嘴,说得我都飘飘然了,一会儿可别被卖了都还帮你数钱。”
董经理一听就知道这姑娘心里还数着道道儿呢,脸上笑意不变,直接步入正题:
“王小姐把要委托我们拍卖的东西都带来了?”
安小云打开了一直提着的小手提箱:“带来了,董经理可以找人过来看看。”
董经理打了个内线电话,秘书很快带过来了两名年纪有些大的男士。
明明羊城靠近港城,一向都是衣着时髦的地方,两个人却都穿着套唐装。
见董经理对两人的称呼又颇有几分敬意,安小云明白这是过来掌眼的人,心里顿时有些发紧。
她手上的这些东西,是当初吴艳清为了让何文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