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楠没想着怎么花,看着这一叠厚厚的钞票,这会儿后怕劲儿才上来了,伸手紧紧搂住了凌少乾的腰。
察觉到安幼楠的害怕,凌少乾手臂一勾,揽着她肩头往自己怀里按了按:“别怕,就是俩送人头的。”
对凌少乾来说是送人头,对别人来说,那就是抄着长柄镰刀的死神。
对敢干掉死神、阻止劫机的英雄,机场地勤很是殷勤。
主管亲自开车,把凌少乾和安幼楠送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热络地拿着房卡直接把人送进了房间,还一咕噜说了一大串感谢、景仰的客套话。
等人一走,听得脑袋都发晕的安幼楠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只有一间房?”
虽然是豪华套间,有个小会客室和沙发,但是它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啊……
这也难怪,她和凌少乾一男一女,又是恋人关系,在老外的眼里,住一间房再正常不过了。
安幼楠不是没跟凌少乾睡过一张床,不过那是在家里偷偷摸摸的,现在在外面了,反而这么光明正大的,嗯……貌似还挺安心的?
对上安幼楠偷偷瞄过来的目光,凌少乾低低发出了一记笑声:“怕我啊?”
安幼楠一梗脖子:“东风吹,战鼓擂,你说我俩谁怕谁?”
“不怕?”
眉梢微挑,凌少乾一只手撑住了安幼楠身后的墙,把她堵在了自己和墙壁之间,另一只手慢动作一样,一粒一粒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
安幼楠不自觉干咽了咽喉头,目光落在了凌少乾敞开的衣襟里。
男性雄健的胸膛,巧克力块似的腹肌,还有一路往下延伸的人鱼线……
安幼楠的目光飘忽着往下溜,脸色有些发红。
凌少乾低笑了一声,凑到她耳边,嘴唇轻轻磨着她的耳朵:“那会儿你在我手背上写的是什么字?”
“没认出?那我再给你写一遍。”安幼楠伸手把凌少乾的脸从自己耳边推开,斜挑了他一眼,指尖轻翘,从他胸口一笔一划写了下去:
乾、哥、好、棒!
最后那个“棒”字的最后那一竖,拖得老长老长,要不是腰带挡着,安幼楠能给它拖到人鱼线尽头去。
手感真好……
意犹未尽地收回手指,安幼楠挑衅地冲凌少乾眨了眨眼。
凌少乾的眸底瞬间泛红,一把将安幼楠的手扣在了墙上,低头直接吻了上去……
在飞机上,安幼楠在他手背上划的是三个字:不准死!
他怎么舍得死呢?
他还没跟安幼楠这个坏丫头算总账,怎么舍得去死?
他和小楠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浪,怎么舍得去死……
空气里飘着旖旎的粉红泡泡,墙布上的一路繁花仿佛活过来一样,灼灼艳艳,全都是暧里暧气的模样。
硬糙的麦色和如脂玉白紧紧缠在一处,在刚刚经历过生死际遇之后,更让人在后怕之余,想用力珍惜眼前的时光……
如果不是被凌少乾轻轻箍着腰,安幼楠怀疑自己会脚下一软,顺溜着墙滑坐到地毯上。
敢情她家乾哥以前都还拘着的,一到国外才放开?要早这么显能,她刚才哪会那么梗脖子跟他呛啊?
凌少乾将人紧紧按在了怀里,浑身紧绷,声音因为隐忍而磁哑:“怕了没?以后还敢不敢跟我顶?”
安幼楠挣出两只手挂在了他脖子上,一双杏眼浓艳氤氲得像春天的雨雾:“我什么时候跟你顶过?我又顶不过你……”
BossAN一踩离合,挂档起步溜溜地点火,凌少乾好气地简直想当场就把人给摁死:
“丫头,能耐了你!”
安幼楠哈哈笑了起来:“我在认错啊,难道认错也不行吗?”
这是认错吗?
这是想让他犯错!
凌少乾牙根都咬得发痒,狠狠揉了安幼楠一顿,最终还是摞开了手,冲进浴室去了。
安幼楠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水声,低低笑了出来:她的乾哥,还是这么不经逗啊……
第二天一早的航班飞行得平平安安,再没出什么岔子。
两个人心有灵犀地一致隐瞒了昨天航班上发生的事儿,颜真也没注意别的国家的报道,带着助理Shirley过来接机,看到安幼楠脸色疲惫,还一个劲儿地担心安幼楠长途飞行不适,问她有哪儿不舒服。
安幼楠尬笑着敷衍了过去。
还能哪儿不舒服?她现在浑身都不舒服……
觑着一边气质硬朗还一脸神清气爽的凌少乾,安幼楠心里直运气,瞅着颜真不注意,伸出两根手指头掐住了凌少乾后腰上的一点皮儿:
介个坏人!
他真的会支持么?
凌少乾回眸宠溺轻笑,眉眼如刻,只一个侧颜就风华卓绝。
安幼楠蓄在指尖的那点力道瞬间就消了大半,这么帅的男人,她舍不得……意思意思算了!
凌少乾低笑,一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