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洪大贵恰好就属于这一类个别煤老板……
凌少乾拒绝了那一行李箱的黄金,选择了洪大贵嘴里小生意的一点股份,本来就是不想占洪家的便宜。
结果今天早上他跟洪星通话以后,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了一种什么样的选择。
想把股份退回去,不光洪星打死也不同意,就是洪大贵也在一边呼呼喝喝的,扬言凌少乾退股就是看不起他,他马上就买机票杀到京都来。
洪家不肯配合办手续,凌少乾也拿这事儿没辙,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
安幼楠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男朋友有朝一日会成腰缠万贯的煤老板。
2001年华国加入WTO以后,从2002年开始,华国的煤炭行业迎来了“黄金十年”。
这十年里,整个华国都找不到比煤矿更好的生意了,即使是房地产也不能。
一直到2008年,在“国进民退”大chao中,国有煤矿开始大举整合和兼并民营煤矿。
在官方的推动下,绝大部分小煤矿都已关停或者被收购兼并的方式退出了市场。
没了生计的煤老板觉得手中拿着大把的现金不是那么回事儿,索性在京都、魔都这些地方整层整幢地买楼。
结果意外在2009年和2015年两波房价大涨中,一个个又赚翻了番。
而自2012年开始,煤炭价格就一路下滑,整个行业都遭受了严重的亏损……
煤老板虽然被人嘲讽是一群土包子,却实实在在是这个时代的幸运儿。
一想到这一段历史,想到凌少乾也成了被偏宠的幸运儿之一,现在睡着就在大把地赚钱,安幼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的研究所以后再挣钱,也抵不过凌大老板人在家里坐,财从天上来啊,还是源源不断滚进来的那种。
或许这就是福祸相依吧?
狠狠掐了一把凌少乾的腰,安幼楠恶狠狠地威胁了一句:“凌大老板,现在你可是有一个自己的黑金帝国了,要是敢给我整出什么三宫六院——”
“凌大老板”这称呼一喊,总让他有种诡异的感觉啊,就像是……《金瓶梅》里莺莺燕燕们喊的那声“西门大官人”?
凌少乾嘴角抽了抽,好气地伸手捏了捏安幼楠的下巴:“小醋坛子,就你一个我都爱不够,哪儿有心思理会别的花花草草?”
安幼楠别开脸,傲娇地哼了一声:“没有最好,要是有的话,我就跟你——”
凌少乾一把将安幼楠拉到一块太湖石后面,狠狠吻了下去,好半晌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低哑着声音慨叹了一声:
“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就翘尾巴,难怪他们说,婆娘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
安幼楠水蒙蒙的杏眼顿时一瞪:“你敢打我试试!”
“你以为是怎么打的?”凌少乾声音里满满都是暧昧的意味,低下头紧挨着安幼楠的耳朵低低说了一句什么。
被安幼楠红着脸嗔了一声“流氓”,在他腰上狠掐了一把,凌少乾又是吃痛,又是快活地朗声笑了起来。
笑闹了一阵,瞧着时间不早了,凌少乾连忙把安幼楠送到了她停着的小汽车边上:
“明天你别浪费时间过来了,晚上我给你打电话。这两天我们把课业都好好抓紧一下,多空点时间出来。
等星期六下午放学了你来接我,想去哪儿逛,我都陪着你,跟你好好度一个周末。”
“我哪儿也不想逛啊,就想懒洋洋地在床上躺着,你也陪着我吗?”
安幼楠搔了凌少乾一句,见他眸色一下子深了几分,哈哈笑着发动了汽车,扬手送了一个飞吻出来,“我走了,晚安乾哥,做个好梦哦!”
这个臭丫头,临别还给他来这么一手,这是想害他明天洗床单啊!
今天女朋友过来,明天一早他就洗床单,寝室那帮室友估计能取笑他一两个月!
凌少乾目送着安幼楠的小汽车消失在视线里,无奈又宠溺地摇摇头,转身往寝室走去。
等寒冷的夜风吹散了自己心头的火气,这才取了大哥大出来,拨通了洪星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遍才被接通,另外一头还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可以想见洪星刚才应该是在舞场跳舞。
“老凌,早上我才给你打电话的,这大晚上的你又想我了?你这得是多舍不得离开我啊。”
远离了舞场的洪星嬉皮笑脸地提高了嗓门,把那些乐曲杂声压了下去。
听这语气就让人牙痒,如果洪星人在眼前,凌少乾绝对会一脚踹过去,不把这小子踹个狗啃屎绝不罢休:
“你小子才离开部队多久,就搞得一片花花世界了,小心身体虚啊!”
“老凌啊,我发现你一进大学就变坏了,是不是女同学太多了,你的思想已经受到严重腐蚀了?”
洪星也不甘示弱地回呛了一句,这才正经起来,“说吧,这时候还打我电话是有什么事?”
煤老板虎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