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寻尽量和她保持距离,慢慢蹲下,看着她。
她的耳边听到了呼喊,靠着墙壁紧张地抬起头,对视上盛寻的目光,喝醉的鹿桉扔了手里空瓶子,挡在眼前,用指尖的缝隙偷看盛寻。
忽地,笑了一声。
盛寻见她放松下来,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傻笑什么?”
鹿桉捂着嘴更加变本加厉的笑了起来。
“哥!大嫂没事吧!”于年猛地推开门跑上来,他身后跟着一连串的人,那群小孩全来了。
刚放松下来的鹿桉被开门声吓的哆嗦两下,把脑袋又埋在了腿上,抱着自己不敢抬头。
盛寻转过身子挡在鹿桉身前,刚放下的眉毛又拧在一起:“喊什么,出去。都不用训练了是吗,既然这样,秋季赛也都别参加就地退役吧。”
于年手背后,挥了挥,几人看懂赶紧转身了离开,他扯出个笑脸,“我错了哥,这就走,这就走。”
言罢,几人离开,并替他们关好门。
盛寻叹口气,他不敢触碰女孩,怕她害怕自己,于是他半跪在她身旁,极有耐心地道:“别怕,他们走了。”
耳边是他温柔的细语,鹿桉渐渐大胆起来,抬起脑袋,一动不动盯着盛寻,像是看不够那般,嘴角笑了笑。
“大神,你的优秀作文可以给我吗?”
鹿桉的语速很慢,像是每个字都经过细细的琢磨才说出口的。
盛寻没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于是跟着她的话,回答:“好,给你。”
“……”
渐渐地,鹿桉眼眶红了起来,她咬着牙,即使醉了也忍着情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她口齿不清地嘟囔着:“又在做梦了,醒着、醒着、你不会同意的…”
盛寻脑海闪过一丝念头,他高中时次次都是年级第一,作文经常被学校拿来到市里比赛,那些优秀作文比赛完回来通常会被一些老师带走,给班里的同学看,或者送给某些同学看。
鹿桉曾说她是自己的铁杆粉丝,那会不会那个时候,她曾找自己要过作文?
可盛寻早就没印象了。
“对不起。”
鹿桉醉眼迷离地盯着他,“嗯?”她往盛寻身旁靠了靠,竖着耳朵听他说话。
“那些作文已经没有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有一块优秀作文的奖牌,你要不要?”
“拿…”
鹿桉把手伸出来,慢慢地昏睡过去,脑袋重重地落在盛寻的胸口,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面对毫无征兆地这一击,盛寻更是手足无措,浑身僵硬地停在原地,连碰也不敢碰女孩一下。
倒是鹿桉,睡着了很不老实,在他胸前动着脑袋,双手穿过他的腰部,像抱着抱枕一样抱着他。
盛寻喉咙微动,举着手,纠结半天不知道要怎么抱她:“那个,抱歉了…”
他把手搭在她的腰上,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松开,环绕在自己脖颈处,把她抱起来。
鹿桉没了刚才的舒服姿势,睡眼朦胧撅着眉毛在他身上蹭了好一会儿才又安静的睡下。
于年守在下面等盛寻,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看大了,结巴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默默地让开路,跟在盛寻身旁。
房门需要输入密码,或者刷卡进,盛寻现在抱着鹿桉不方便翻,看了眼于年,想了想便放弃了。
“哥,我帮你找吧。”他的手还没碰到人,盛寻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他撅着眉道:“去开我房间,密码我生日。”
“哦。”
于年开完密码,盛寻无情的进去,并关了门。
……
于年独自在门外等着盛寻,许久他从里面出来,盛寻看到于年时有些诧异,看了眼四周,只发现他一个人。
“干什么?”盛寻道。
于年低着脑袋,“大嫂最多喝了两瓶,剩下的空罐子是我喝的。”
盛寻捏了捏眉心:“等会儿去找厨房师傅煮点醒酒药,不用太着急,估计她要睡一下午。”
“知道了。”
盛寻手里拿着钥匙像是着急离开,于年问:“哥,你要出去吗?”
“有事说事。”盛寻瞥了他一眼:“吵的人头疼,也不说正事。”
“没什么事,就是…就是我觉得嫂子说的对,我相信你不会轻易离开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易枭的确是个有实力的对手,也是队友。”
盛寻勾了勾唇:“回去吧,矫情。”
训练室里,沈延把易枭跟队内最好说话的小九调在一起,只不过小九旁边的那把椅子是之前被于年一不小心搞坏的那个,还没来得及修。
易枭冷冷的,不爱说话。其他人也因为于年和他你和,又加上本就不熟的一些因素,几乎没人敢主动理他。
于年拉着个椅子,从门外进来,气势汹汹地冲着易枭走去,他的架势过于夸张,恨不得要把易枭给吃了才满意。
他把椅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