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话呀。”鹿桉晃了晃他,见他仍是不理人,她一把抓住鹿深的筷子,看着他。
鹿深道:“你应聘的时候也没问过你哥,现在来问我干什么,我的意见不重要,你直接找老妈,她同意了我一句话都不会说。”
听这语气鹿桉就知道,肯定要歇菜,赶紧温声嘟囔着他:“我当时没觉得会同意…”心里道,真的是脑子一热!
“哥,老妈知道了肯定要把我关家里的,她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她噘着嘴,鼻子一抽眼瞅着要落泪:“你知道的,这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工作,你怎么可以越活越落后呢。”
鹿深看着她半天一滴泪也挤不出来,从她手里挣脱出一只手,捏了捏眉心:“你要是能哭出来以后我喊你姐。”
他又道:“我不否认你职业的权威性,但整日跟一群男人住在一个战队,还全国到处跑,这些我还是知道的,你觉得您能过得了老妈那一关?”
鹿家的家底很厚,谭芸是实打实的阔太,但和那些整日逗猫买包包的阔太太完全相反,
她为人比较古板,做事又是雷厉风行的性子,自己有家影视公司,不靠鹿氏集团,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
“那要是老妈同意,你就同意?”鹿桉问。
鹿深:“再说吧。”
“……”鹿桉把他的筷子狠狠放下,“我又不会瞎跑!再说,盛爷爷的孙子盛寻也在,他要是害我,老爷子能放过他?”
鹿深“哦”了声,瞬间明白了什么,他指着鹿桉:“你是为了那小子吧。”
“你别瞎说”鹿桉着急否认,又道:“人家比你大一岁,别瞎叫。”
“那你更别想去了。”
鹿深冷哼了声:“你哥我不瞎也不傻,之前就觉得你不对劲,现在又巴巴的跑到他跟前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她跟鹿深争辩了半天,最后真被气到了,暴躁大小姐的脾气瞬间飙升上来,起身前为了增加气势拍了下桌子。
“说了这么多,你就是只准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鹿桉气汹汹地指着他道:“真搞不懂你女朋友怎么看上你的!”
她攥着自己的手提包,离开座位。
“等等。”
鹿桉走到门口,听到他喊自己,以为他返回来,暗自窃喜了片刻,极为傲娇地回头:“你要是现在…”
“这一大桌子菜,记得付钱。”
“……”
鹿桉咬了咬牙,“做梦!”猛地打开包厢的门,头也不会地离开了包厢。
—
LGT
电脑亮着光,盛寻从浴室出来,浴巾随意搭在shi漉漉的头发上,坐在电脑前修长的手擦试着水珠。
某个直播间的提示页面上显示一行字【请假三天,有事留言】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鹿桉仍没开播。不知不觉中盛寻微微蹙起一丝眉心,他把发丝擦干,浴巾搭在身后的椅子上。
微信某个人的头像现在换成了一朵清新寡淡的荷花,从前的小鹿酱也变成了[四大皆空]
盛寻轻启薄唇,发了个问号。
—盛寻:?
见小姑没回,他把手机放在电脑旁,先去拿吹风机把半干的头发吹干。
等他吹完头发,刚坐下,手机嗡嗡亮起。
—四大皆空:?
—盛寻:以为加错人了。
—四大皆空:哦
鹿桉躺在床上,看着没再回的盛寻,长叹口气,连她哥哥都解决不了,更别提老妈了。
她咬着唇,看着盛寻的名字,渐渐地鼻尖有些酸,抱着手机心里有些难过,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鹿桉轻笑。
去不了就不去了…
她笑着打了一行字,发出去:[对不起,麻烦你把时间浪费在身上了,心理咨询师或许去不了了。]
发完这条微信,对面久久没回消息,她抑自嘲地笑了声,心想,盛寻大约把她删了吧。
当晚她做了个梦,梦到了高中时…
她从小到大都有鹿深在身边,高中知道自己和他不再一个班,开心了好几天。
那天开学典礼,天气很好,鹿桉坐在下面,那是她见到的第一眼,阳光撒在站在上面演讲的少年身上,炙热而美好。
坐在下面的少女暗撩心弦,她扬起唇角,弧度里藏着少女青涩的爱慕。
她心里暗暗道:“我一定要追上他!”
少女在同学空间看到一段文字,把情书写在纸上,叠成千纸鹤放进罐子里,送给喜欢的男生,那他一定会同意告白的。
她鼓起勇气写了一周,悄悄叠好千纸鹤放进罐子。
那天,她找到少年的朋友,给他买了个新篮球,作为报酬托他在周末把少年带到常去的篮球场,朋友答应了她。
她开心了一天。
周末晚上,她吃完饭,骗老妈去同桌家写作业,好说歹说老妈才放她出门,一路上少女抱着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