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矫揉造作的姿态,一度让赵卿陆产生怀疑:自己才是棒打鸳鸯的恶毒女配。
赵卿陆越想越气,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小婊砸后,转而将火力对准谢遇时。
千错万错,都是谢大狗的错!
要不是他到处沾花惹草,自己还用得着受这委屈?!
想着想着,又开始怪起活在百姓心中那位伟大的女娲娘娘。
女娲怎么回事?捏他的时候也太偏心了吧!生得好也就算了,偏偏脑袋里的沟都比正常人多,最重要的是还有……钱。
整个人就是一行走的大金库。
怪不得会被这么多妖魔鬼怪缠上!
不甘心和她不愿意承认的嫉妒猛地涌了上来,氤氲着水汽的眼睛渐渐阖成几不可查的缝隙。
她深深吸了口气,点开谢遇时的对话框,聊天记录还停在两天前。
他什么意思?都过去这么久了,一点回应都没有,又在这给她装死是吧?什么狗逼态度?
不可否认的是,比起这条热搜的内容,她生气的点更在于谢遇时这副事不关己的冷漠姿态,明知道她会因此气恼难过,可他就是无动于衷,就好像在说:她赵卿陆于他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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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卿陆洗了把脸,重新化上妆,气色看上去好不少。
“老大,你回去啊。”
赵卿陆点头,鼻音很重:“这两天我不来了,你帮忙看着点,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阿麟想说什么又忍住了,等人走后,几个脑袋从玻璃门后探了出来。
“老大平时最宠你,她现在这么难过,你这小甜心怎么不多安慰几下,这就让她走了?”
“这你让我怎么安慰?我怕是说上一千句,都抵不上人家谢总的一个标点符号。”
赵卿陆离开写字楼,才想起还没联系司机,一个人在冷风里站了会,鼻子又开始发酸。
收到司机传来的简讯后,她沿着街口刚走出几步,听见身后有人叫她。
她回头,车窗降下,一张熟悉的脸显露出来。
谭建彬稍偏角度,目光笔直地对上去,“卿陆,好久不久。”
赵卿陆怔了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从小疼爱自己的谭伯如今站在了谢赵两家的对立面上,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抵触,不想与他继续来往下去。
赵卿陆战术性后退,神色崩得紧紧的,连头发丝都写着“我那位被出轨的丈夫家的小金库暂时由我来守护”的坚定。
“谭伯怎么会来这?”
谭家连同锋行不是搬到越城去了吗?
谭建彬笑笑,“来这办点事,听说你工作室开在这,想着这么久不见了,就顺道过来看看。”
“……”
前脚她刚坦白,后脚他就追了上来。一个两个的,都把她当傻子呢?
赵卿陆一点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应付他的尔虞我诈上,但谭建彬没给她机会逃跑,先她的脚发出“找个地方叙叙旧”的邀请。
僵持几秒,赵卿陆撇了眼他身后的大块头保镖,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茶馆余香袅袅,但赵卿陆没心思陪他饮茶,两手搭在双膝上保持同一个姿势一直没动。
她以为谭建彬会趁这机会跟她打探公司机密,哪成想,对方一开口便是:“看到你和阿遇相处得这么和谐,我也替你们高兴。”
?和谐??
也是,小三都来了,三角形可不就是最稳定的结构。
赵卿陆一怔,没弄懂他的意思,眉心不自觉拧起。
谭建彬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余地,眼角笑纹深了几分,“你和阿遇都是我从小看着,虽然阿遇嘴上不说,但心里早就把你当成妹妹看了,谢赵两家联姻的事一敲定,他还跑去跟他父亲吵了一架。”
“妹妹”、“吵了一架”……
赵卿陆耳边不断循环着这两个词,脑袋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胀痛难忍。
沉默的空档,她回忆起不少事。
订婚宴结束后不久,谢遇时就出国留学,仿佛消失了那般,音信全无。回国不久,谢林松身体状态变差,只能将大权转交到谢遇时手上,自己退居二线。那时候,恒越举步维艰,迫切需要新鲜资本的注入,这种境况下,谢赵两家的婚礼提前。
赵卿陆一向心大,当时没有多想,现在听谭建彬这么一提,脑海中噼里啪啦地炸出千百条思绪。
其实她也知道不能听信谭建彬和赵莫庭截然相反的一面之词,可他所有的说辞都太合乎情理了。
谢遇时从来没有说过他对于这段婚姻的看法,所以究竟是出于利益驱使,还是对长辈的妥协,赵卿陆无从得知。
但她是个见好就收的人,心里虽好奇,也不至于冒着“自取其辱”的风险打破沙锅问到底。
她不开口,谢遇时也不主动提。像是约定俗成般的,两个人谁也不去触及这条线,保持着粉饰太平的初衷,相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