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跑到一边的梨木架子旁将搁置好的药膏拿来,朝沈长空努了努嘴,示意他自己脱衣服配合。
偏生那人像看不懂一样,动都不动。
她踮了踮脚,双手搭在他肩上,将人按坐在圈椅上,自己则站于他两腿之间,俯下身来倾身向前,凑近了去扒男人领口。
本就已经被她扯得凌乱的领口这会儿更显暧昧,褚沅瑾丝毫不在意,将手上冰冰凉凉的药膏小心细致地一点点涂上他冷白中浮着点红的脖子。
看着侧着脸的男人连耳尖都红得滴血,褚沅瑾玩心又起,软声感叹道:“这药膏好香呀。”
而后还未待男人反应过来便低身埋首在他颈侧深嗅了一口,动作间垂落的发丝搭在他分明而极具力量感的锁骨上,随着喷洒的细碎呼吸而激起深入骨髓的痒。
男人眸色暗沉,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终于在那红唇印在颈间蓬勃跳动的血管上时震碎了神色,伸手箍住作乱女子的纤腰,将人按坐在圈椅之上,他两腿之间的空隙里。
这动作来得猛烈,打了想要在他脖子上深嘬一口留下鲜红印记的女子一个措手不及。
她整个人伏在他胸口,看着他极力压制隐忍住汹涌情绪而肌rou紧绷血管突起,她非但不退一步,反而双手环上了他脖子,在男人怀中仰头看他,神色之中尽是委屈。
“怎么啦?”她带了点小情绪道,“我涂得不好么?”
“那你往后自己涂吧。”她松开环在他脖子上的手,置气地站起身来,不再看他。
那神情,便是一丝留恋也无。
沈长空愣了愣,有些怅然若失,哑声道:“没说不好。”
说罢又别扭道:“只是公主要注意分寸。”
“注意分寸?”褚沅瑾唇角绽出笑来,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戏谑道,“你不想罢?”
望着他紧绷的下颌,她眉眼弯弯,小手抚上了男人肌rou紧实而坚硬的胸膛,不屈不挠道:“想不想?”
她这话问得蹊跷,若他答不想,依着前话那自然而然便是不想叫她注意分寸;可他若是答想,以褚沅瑾的性子,必然也要曲解成准许了她那般逾越。
他如何说,都是中了她的套。
第28章 恰坐在他腿上
沈长空侧过目,沉默不言。
叹了口气,褚沅瑾认命般又拿起那小瓷瓶,指尖伸进去挖了些药膏冲他道:“我看看别处还有没有。”
别处?
他坐在圈椅上,仰头看她。
褚沅瑾唇角抽了抽,用脚趾头也能知道他又不知是想哪儿去了。
别说,若不是他这么木,她还真想……
不过方才已经亲到了脖子,她这会儿心情还算不错,见好就收。
笑道:“想什么呢,胳膊给我看看,总不能只脖子上有吧?”
她太过大意,昨夜脱不下他衣裳便泄了气,全然忘了胳膊还可能有疹。方才倏然想起来,只觉自个儿实在粗心。
见她颇有种不给看不罢休的气势,沈长空往后稍仰了仰拉开距离,将手臂伸到她面前,任由女子掀开他袖口,蹙着眉头瞋视着他,边往他手臂上抹药边嘟嘟囔囔:“我就知道,果然有……”
见他半晌没说话,褚沅瑾抬了抬眸,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睛,一寸不离地紧跟着她。
心跳莫名便空了一下,她抬手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轻拍了拍,软声道:“以后无论是不喜欢的还是什么,都直接同我说,不许瞒着我。”
见他眼睫轻颤,她垂首蹭了蹭他鼻尖,像只小nai猫的爪子在人心口挠而不自知,连嗓音都是细声细气的,“听到了没?”
她丝毫没有后退一步放过他的意思,不知是妥协还是敷衍,他低低“嗯”了声,大掌捏在她细嫩白净的后脖颈上,与此同时直起身来将人拎到了身侧,漠然道:“臣饿了。”
褚沅瑾走在他身侧,笑嘻嘻地将手塞进他掌心里,“那正好,本公主也饿了。”
察觉到他手掌的僵硬,她笑得更开怀,心道还真是别扭,明面儿上看那是百般不情愿,可这手却也不推开她。
倒真应了那句,欲擒故纵。
——
那边于渊早已被打发回了公主府,他一面心中气愤憋闷,一面又觉着自个儿小题大做。
且先不说公主现下和沈长空腻歪着,就是没有他,她也会同别人。
总不能是同自己。
退一万步讲,就是公主愿意,他自个儿也不能应许。
他的公主该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不识人间疾苦。住在高大巍峨的殿宇,珍馐玉食尽在手边。
那些他给不了她,便也不该肖想。
同沈长空在一起,总比和其他一些不知藏了些什么花花肠子的人强。毕竟沈长空权势地位样貌皆有,且他待公主如何,于渊从小到大都是看在眼里的。
只是这个沈长空如今太过嚣张,看得于渊心中气闷。
在于渊眼中,即便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