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宁略微一缩,未想到激起了他的兴致,开始捏着下巴,使她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他凑过来,薄唇离她的唇瓣仅咫尺之隔,却也不亲她,呼吸声微沉,弄得沈芷宁心头发痒,再听他低低地道:“再亲亲我?”
似被他哄着,也是自己意乱情迷之下,碰上了他的唇角,碰一下即离。
离的那一瞬间,秦北霄单手扣住她后脑,半个手掌抚着她雪白的后颈,侵略性极强地撬开唇舌。
他的气息瞬间充斥,萦绕包裹着,沈芷宁身子渐软……
手不自觉摸上秦北霄的颊面,摸到了他的点点汗意,回过神来轻推着他:“停……停一下,还没擦汗,你药也未喝。”说着,又起身把帕巾重新洗了一遍。
秦北霄抿唇,眼神慵懒却带了丝不餍足,慢慢靠回了原来的姿势。
沈芷宁这回擦上了,擦好后,药也差不多可以喝了,秦北霄接过便一碗饮尽,眉头都未皱一下,空碗递给沈芷宁道:“你还未与我说你与萧烨泽怎么来楚州了。”
沈芷宁接过空碗:“说来话长,我现在在此处都觉着有些不太真实……”沈芷宁从那天见到沈嘉婉开始说起,从裴延世说到陈沉,大致情况都与秦北霄说了个大概。
但其中特意隐去了江檀未杀她的小细节,可秦北霄偏就扣出了这点:“江檀带的人足以擒住你们二人,却让你们逃了,他有意放过你们。”
沈芷宁视线飘向别处。
秦北霄顿了顿,声音都暗沉了些:“是不是我得换句话说,他有意放过了你。”
“这伤……”秦北霄两个手指随意地搭在沈芷宁脖颈处手上的地方,那里已被大夫包扎好,他轻点两下,抬眼淡声道,“是你拿自己威胁了他。”
沈芷宁听他都说到这儿,也不藏着掩着了,开口道:“当时除了我和他,就只有我和他的两匹马,你告诉我,你是哪匹马?”
仿佛就在现场似的。
“还有心情玩笑,”秦北霄轻弹了下沈芷宁额头,视线却一直在她的伤口处,平静道,“我知你心里有数,我也不想干涉你的行事,但莫要有什么冲动的时候,那时想想我,没了你,你让我怎么过活。”
波澜不惊的语气说出了‘波澜壮阔’的话。
沈芷宁怀疑他在用语气掩饰自己的心情,忍不住甜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说着,还蹭了蹭秦北霄的脸,又听到他突然来了一句:“还有,杜砚把人押送完就会回宫。”
这话有点莫名其妙,沈芷宁后来离了秦北霄的屋子还没懂什么意思。
睡前又想了一通,终于想明白了。
于是乎,卷起被子在床上打滚,心里暗叹,好生闷sao啊!
第102章 解脱 休整一晚,秦北霄等人启程回……
休整一晚, 秦北霄等人启程回京,在杜砚后脚到京都。
虽不过是前后脚,但回到京都之时, 整个朝野已掀起轩然大波。
哪个在朝官员去想过这么荒唐的事?
而这么荒唐的事偏就发生了, 且在靖国布局之广,时间之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在这长达几十年的布局中, 靖国不知多少机密被泄露, 多少官员被腐蚀,牵扯的案子之大, 涉案的人员之大, 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此案甚至令人不敢相信到,无数官臣在朝堂上据理力争, 争得面红耳赤,都不敢相信居然在靖国、在京都、在皇城,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他国之人渗入靖国之深, 还有靖国不少官员联合起来暗地布局,盼着整个靖国垮了!
真正看到实实在在的犯人与证据摆在面前,朝中不少老臣涕泪横流, 哀嚎悲呼臣有罪!
激烈之时,还当场撞死了几个, 心底有鬼还是真心愧对,那就不得知了。
秦北霄回京,之前诬陷他的事也分崩瓦解,先将李知甫的案子解决完毕,再受皇命处理接下来的事, 眼下这番,整个京都乃至整个靖国才算真正见识到了他的雷霆手段。
以至于数十年后,在朝的几位阁老回想前首辅年轻时候的此事,还不住唏嘘。
御书房,靖安帝看完了秦北霄递上来的奏折,不禁龙颜大悦,大笑着连道三声:“好!”
奏折里皆是近日来的成果,包括与江檀有关的首辅薛义山等派系一一被拔除,趁众臣人人战战兢兢、风声鹤唳之时,安下人马以备之后推行新政,一切都往欣欣向荣的方向发展。
靖安帝与秦北霄又商讨了不少新政的内容,临近谈话结尾,秦北霄道:“微臣想向陛下讨一个恩典。”
“什么讨不讨的,你想要什么,尽管与朕说,”靖安帝道,“看来不是件小事,不然你这小子自个儿就撒手去干了,还来讨什么恩典,快说来听听。”
“微臣心悦一女子,想向陛下求一道赐婚圣旨。”
靖安帝本还坐着,听到这话,立即站起身来,走路都带着一阵风到秦北霄面前,惊喜道:“赐婚圣旨好说,好说!你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