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去不到一个月,站到门口的时候温明真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仔细看了眼门牌号,才敢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开错门。
这让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buff在身上,不然为什么她离开京华市四个月,家里的院子荒了,她离开郑中市二十来天,要不是知道郑中市虽然下了大雪但不严重,她都要怀疑温家是不是遭受什么自然灾害了。
家里不是没有人在,温明真开门进去,和正在客厅看电视的王姨撞了个正着。
见进来的人是她,王姨抬起来的屁.股又放了回去,像是没看见她这个人一样,继续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
温明真同样视若无睹的上楼,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只拿了一本薄薄的相册。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温明真’的生母过世后,温世豪销毁了家里几乎关于她的所有物品,照片更是不允许被留下来,她房间里的这本相册里就装着当年侥幸逃过一劫的几张照片。
衣柜里的衣服也没有多少,温明真只带走的贴身的衣物,其他的则都留了下俩,所有东西加起来也不过一个小包而已。
唯一一个大件物品就是那个曾经被她千辛万苦带回来的、郁怀信在城隍庙集市上赢来的玩.偶熊。
温明真带着这些东西从电梯下去,再次看到王姨,对方见她一手拎包一手扛熊的下来,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怪异。
温明真的力气只允许她把东西运到门口,还好知道她要过来拿东西后,郁怀信和连茹以放心不下为由都跟了过来,此时就等在门口,温明真一出现,两人都迎了上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回头看了眼这栋自己住了不到四个月的房子,温明真潇洒的一拍手道:“行了,走吧!”
搬家这回事是之前在京华市时就同家里人商量好的,在得知她回来后还要继续住在温家后,无论是温辞还是温父温母,都表现出极大的抗拒。
他们不是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人,但如果可以,他们宁愿直接报答‘温明真’,而不是那个温家的任何一个人。在经过考量后,温明真最终决定听从温辞的建议,同时也阻止了温辞要在郑中市给她买套房子的计划。
反正按照‘温明真’的性格,做出点儿离经叛道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之前她没有搬出去,是因为她孤身一人,怕遇上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现在有温辞给她做靠山,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不过温明真原本以为从温家搬出去还要费一番口舌,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出了什么事,还是单柔终于下定决心要把她踢出家门,她的离开并未激起半点水花。
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不管具体原因究竟是什么,总归是省了她不少找理由的功夫。
开学后没几天,轰轰烈烈的高三百日誓师大会召开。
作为准高三生,他们这群高二的莘莘学子也被拉过去进行现场观摩,以便从学姐学长身上学习蓬勃向上的Jing神力。
还不到三月份,冷空气尚未完全散去,倒春寒反而先来一步。誓师大会召开的地点是Cao场上,四面透风,两三千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就连主席台上念演讲稿的校领导也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
于是整场誓师大会便如同开了快进,就连平时话最多的老师也学会了长话短说,不到二十分钟,大会结束。
温明真身边跟着的依旧是顾南飞。
上学期期末考试后,顾南飞进步飞快,十分顺利的升入理一。原本以为一开学就能和自家老大以及温明真亲亲热热的呆在同一个班里,结果温明真不声不响的玩了手saoCao作,背叛了组织。
也不知道顾南飞是怎么说动自己父母的,开学没两天,就收拾收拾东西,从六楼搬了下来。
当然为了面子好看,理由找的还算充分,说是顾南飞在理二呆了半年,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新环境,怕影响学习成绩,所以决定还是回到原来的班级里去。
如果不是知道顾南飞是个把他仍在大街上哪怕遇见个哑巴他都能跟人聊起来的性格,温明真都要信了这番鬼话连篇。
顾南飞絮絮叨叨的说起自己离开理一之后的事情,“你是不知道,林春花当时连课都来不及上,立马去找怀神谈心,就怕他也一个水土不服,跟着你跑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太对劲,温明真摸了摸鼻子。
虽然后面的这些事是她没想到的,但确实也是因为她所以才发生的,所以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散会后便到了吃饭时间,往餐厅走的路上又遇到了龚文林,热情的打了招呼后,龚文林说:“张琳辞职了,你们知道吗?”
“谁?”顾南飞疑惑。
想起自己拜托温辞查的东西,也不知道查到了多少,温明真敛眉道:“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开学这几天吧。”龚文林说:“还是有人正好看见她从办公室里出来,差点儿没认出来是她,据说打扮的可漂亮了,光是手里拎着的包就好几万,还开了辆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