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块的,你也别跟我讨价还价了,二百零五吧,就这么定啦。”曹斌是当机立断,看来是盘算半天了。
“干剩么?够死了,熊了,俺只收嫩二波块谗。快搂的,上船吧,拜神思有第二条船啦。”这般小家子气把对方说的很是看不起。
真是拉私活的黑船,连一件救生衣也没准备,只能凭天由命自求多福吧。“突,突,突”快艇启动,并没有径直沿海岸线开往水城,而是劈波斩浪向深海驶去,此时,远处的海天交界处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雾,雾气昭昭的。
“风驰电掣的感觉真过瘾,你这能有七十迈吧?真玩命!不觉我激情澎湃起来,啊!眼前美景不胜收,效仿戚公来放舟。只怨哥我胆子小,直喊卧槽真够受。小伙子,这是要去哪儿呀?不是去蓬莱水城吗?”医生不明就理地提出异议,“我们可不是去长岛啊,我不是玉麒麟卢俊义,他也不是铁面孔目裴宣,获罪刺配沙门岛的呀。”他一指身边的协警刘庆东。
小女孩发出嗤笑道:“刘大夫,二百块钱,拉七个人去长岛,想什么呢?把你美死了,油钱都不够啊。”
“嫚儿挺精啊,一肚子猴。俺拉嫩们往海里兜一圈,避开监察的视线。”舵手嘻嘻笑着目视前方,“嫩洪家真有福气,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哈,俺就上家歹饭了。”
“师傅,那天边的陆地就是长岛吧?”坐在中排的何护士在飞驰的快艇上心情愉悦起来,暗自大呼刺激过瘾,正像吕喆说的,真带劲!她兴奋地指着远处天际的一抹黛色,向坐在船头的船工求证着。
“嗯,是长岛,嫩洪家所的沙门岛就是其中的庙岛,古时候是关犯人的。”姓许的渔民一边驾驶着快艇,一边跟乘客说着故事,“沙门岛可是阎王殿,发配来的犯银上了岛就算交代了,进了岛子就拜想再出来。岛上关的银多,莫有粮食歹,许多犯银豁出去跳海逃生,差不离都给淹死了。可也有侥幸成功的,老银们所,北宋时有八个男犯银,就泅渡到蓬莱阁下的狮子洞,给渔民看见了,谎称是神仙,后雨儿有会编故事的,以他们为原型写成了书。”
“八仙过海!原来是由他们杜撰出来的呀。”前排左手的小女孩抢先喊出故事的名字。
“嗯,这嫚儿就是精,剩么都知斗。那嫩所所八仙都有哪几个?”船工有意考考她。
小女孩烂背于心脱口而出,“这我还不知道嘛,铁拐李、汉钟离、吕洞宾、张果老、蓝采和、韩湘子、曹国舅、还有何仙姑呗。”
听罢,舵手摇头加以纠正,“哈,嫩那是后雨儿明朝改的,俺不是所了嘛,起先是八个大老爷们,其中有徐神翁,莫有何仙姑。”
“徐神翁我是知道的,可八仙全是男的,这我可没听说过。什么时候的事?小老弟,你给讲讲!”坐在后排的医生对什么都好奇,不知道的就想弄明白喽。
与教授父女俩隔着过道的吕喆,从未听说过这码事,他也在急不可耐地催促道:“兄弟,你一定知道他是哪路神仙了,什么时候改成现在这个组合的?你给说说。”可那小伙子只管开船,泯着嘴笑而不答。
护士怕他俩再纠缠下去,忍不住开口说道:“好啦,你们不要影响人家开船啦,稍一走神是很危险的。让我来告诉你们吧,听南塔坤道观的师父说过,这徐神翁是北宋泰州的道士,本名叫徐守信,因得神仙抱一之道,洞察今昔,遥知未来,测字占卜吉凶祸福,乐善好施治病救人。宋哲宗亲赐紫服,授其为圆通大师;宋徽宗赐号虚静冲和先生,他是当时百姓最尊贵的仙人。明朝之前是位列八仙的,可到了吴元泰书成《东游记》后,却被何仙姑替代,由中洞八仙降至下洞八仙了。”
“怎么八仙还有中下之分呢?那一定也有上洞八仙喽。也对,要有个高低之序,大小王要分得清楚,否则年终奖的分配比例系数,谁来定夺呀?不光领导到时不满意,就连职工之间相差个十块、二十块的,也要耿耿于怀,论个曲直啊。”这一话题引起后排的刘庆东有感而发。
“我最讨厌只图虚名,不论能力,搞主次之分,人家干得好好的,平白无故加塞进来。有本事,各给三个班,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与小女孩并排坐着的曹斌也借题发挥抱怨不公。
“刘大哥,神仙的事我可弄明白了,的确有上洞八仙,他们是三清四御太乙金仙。”医生看来曾看过这方面的杂书,“中八洞大家都知道,张果老、铁拐李、汉钟离、吕洞宾、韩湘子、何仙姑、蓝采和、曹国舅。下洞八仙大多数人是不清楚的,他们是王乔、陈戚子、徐神翁、刘伶、陈抟、毕卓、任风子、刘海蟾。道家仙人们所居之洞天分上八洞、中八洞、下八洞,上八洞、中八洞、下八洞,对应的是天仙、神仙、地仙。天仙就是白日飞升、位列仙班的仙人;神仙是天地纵横、来去自由;地仙只能在人间长生不老。最关键的是神仙可以参加蟠桃会,吃了王母娘娘的仙桃可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而地仙要满世地寻觅百年的人参、千年的首乌用来续命,若时运不济找不到,只有到镇元大仙那里厚着脸皮讨取人参果,说是闻一闻果子能多活三百六十年,吃一个可增四万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