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对方没有下死手,打了一会儿,人就跑了。
像是闹着玩的。
懵逼的谢俞年只能狠狠地想,不要让我知道是谁,不然,我找比你多三倍的人揍你。
而谢俞年不知道,那伙跑远的人,见没有人追上来就停了下来。
一行人气喘吁吁地,突然一道声音响起,“我们好像打错人了?”
瞬间,所有人屏住呼吸,大眼对小眼的,“应该没错吧?”
“给我们的信息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可刚才被保护的明显是未成年。”
打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现在终于想起来了。
可是,貌似已经晚了。
此时,所有人回想刚才的情景,下一瞬,他们面面相觑,真的打错人了。
“要不,我们再去打一顿?”一个声音提议。
“可我们不知道他在哪啊?”
“那怎么办?”
……
要被打的谢衍之还不知道,自家侄子为他挡灾了。
此时,夜已深。
他们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了。
可依然,没有看到希望的光芒。
连续不断,寻找路走三个小时,即使铁人也累了,四个保镖,此刻没有一点平日里威猛地样子。
汗流浃背,得亏是平头,不然,那头发铁定一绺一道的贴在脸上。
身上也没有一处干净地地方,尤其是那双手,都被叶子染了色,好在天黑看不见。
走在后面的童蓁到是好一点,但鞋子也已经不能看了。
唯一好的谢衍之,不,也不好,掉下来的时候衣服已经破了,可以说依然是最凄惨的。
“童小姐,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其中一个保镖问童蓁,此时他说话的语气微沉,气息凌乱,胸口剧烈起伏,显然累得够呛。
他们还好还能坚持,就怕童蓁,毕竟还抱着一个大男人。
“坚持不住了?”童蓁的声音依然淡然清爽,好似抱着一个大男人走了三个小时的不是她。
她自然也听到了前面四个粗重地喘气声,只是,现在特殊时期。
这时,那四人才注意到与他们不一样的童蓁。
就着手电筒的光,他们看到童蓁那张小脸还是一如既往地清爽,不,还是有点汗的,但是不多,尤其是抱着谢衍之的手臂依然稳稳地。
天哪!
这童小姐还是不是人?
她的力气究竟有多大?
三个多小时,不是三刻钟。
期间,他们时不时听到先生问童小姐累不累,放他下来的话,可是被童小姐严厉拒绝了。
因此,一路他们都很少回头,也一直以为童小姐是在坚持。
没想到……
“我们是有点累了。”一个保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其实不是一点,是亿点。
童蓁看着狼狈不堪的四个人,知道他们已经到了极限,“看一下四周,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休息一下。不要走远。”
“好的。”应了一声,四个人四散开。
现在,好似童蓁变成了他们的雇主。
一直没有开口的谢衍之终于张嘴了,“先放我下来吧。”
此时的谢衍之已经没有了窘迫,有的是复杂的内心。
窝在童蓁的怀中,谢衍之是亲眼看见她一步一步抱着他艰难地行走,一开始因为窘迫想下来,后来慢慢地就变成了心疼。
一个女孩子抱着一个大男人在崎岖难走的山林里不停地行走三个小时,想想……
“先等一下。”怀里的家伙一路上一个劲地要下来,若是现在放他下来,恐怕就不让抱了。
不一会儿,一个保镖跑了过来,“童小姐,我们找个一处平整地地方,正巧还有一半山壁突出来,里面我们看了,没有别的动物痕迹。”
“带路。”
童蓁抱着谢衍之跟在保镖身后,很快到了地方。
的确如保镖口中说的,是个好地方。上面突出的一块山壁,若是下雨正好能遮挡一下,而且与山为一体很牢固。
下面是稍微倾斜的山石,整整一块,也与山融为一体。中间缺少的那块,好似被人拿走了一般。
童蓁将人放在最里边,“我们不要走了,在这里等着吧。”
“累坏了吧,擦擦。”谢衍之掏出随身手帕,递给童蓁。
其实,在路上他想帮忙擦的,可是放手帕的口袋靠着她的身子,若是想拿要么他下来,要么……
前一种童蓁肯定不愿意,后一种他……
童蓁没有接,用手豪放地抹了一把脸,“不用了。”
谢衍之捏着手帕的手收紧,幽深地眼底翻涌,片刻,收回了手。
边上四个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话。
稍微抹了一把汗的童蓁,看了眼天色,“谢俞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