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不饿?”车里开着暖气,祝丞结握着她略带冰凉的手轻轻揉搓。
“在飞机上吃了。”连枝问:“你呢?”
“在公司吃了。”他的大手很温暖,不出两分钟,她的手也逐渐暖和起来。
祝丞结便放开她,驱车回家。
只是他开车的时候,总是习惯于右手握着她的手,左手攀着方向盘。
偶尔遇到红灯,他还会低头,亲亲她的手背,望着她笑。
回到家,墨墨第一时间冲上来迎接他们。
祝丞结开了灯,帮她放好行李箱,叫她去浴室洗漱。
连枝应下,换了拖鞋,去衣柜拿睡衣。
房间里暖气很足,很快就热上来。
她翻了两下,准备拿一套系扣的春秋款睡衣。祝丞结却不知何时站到她身边,幽幽地说:“换另一件吧。”
“嗯?”连枝疑惑。
祝丞结低头望着她的眼睛,嘴角忍不住上扬,“待会懒得脱。”
连枝:“……”
祝丞结拿了一件灰色的宽松长袖T给她,“这件就挺好的。”
连枝抱着T,火速逃到浴室。
祝丞结凝着她背影笑,摇摇头,自己拿了睡衣,去了次卧的浴室。
他过来的时候,连枝还没出来。
祝丞结也不急,他躺到床上,拿了平板看新闻。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接着是吹风机的声音。
祝丞结翻身下床,敲了敲浴室的门。但吹风机的声音太大,她根本没有听到。
他轻轻拧门,发现她根本没锁。
浴室雾气朦胧,晕染了灯光。
似乎是察觉到响动,连枝木然地扭头看他。
祝丞结沉默地走到她面前,接过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他的手指绕着她的长发,指腹偶尔擦过头皮,温热的风在脑后吹拂,让人感觉很舒服。
其实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给她吹头发,但却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让人心跳加速,呼吸不畅,一定是浴室不通风……
他穿着浅灰色的短袖长裤,她凑近嗅了嗅,还有清幽的沐浴露香,跟她用的是同一个牌子。
“闻什么呢?”头发已经吹得大半干,他关了吹风机,放到洗手台上。
安静的浴室只剩下滴滴答答的滴水声,雾气笼罩着他的脸,暖黄的灯光下,那双眼睛极尽柔情。
似乎并不想得到她的回答,他已凑近,唇齿相依,耐心品尝她的味道。
连枝站不住,他托着她,把人抱到床上。吻落下,连枝的手握成拳头,紧紧揪着床单。
她气若游丝:“关……灯……”
卧室灯光熄灭,衣服被丢到地上,薄被被掀到床角。
黑暗里,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全身像在火里走了一遭,又像化成了一滩水,不能思考,动弹不得。
他耐心温柔充满技巧,折磨得她欲.仙.欲.死。
窗外大雪纷飞,屋内满室旖旎。
不知是哪里放起了烟花,璀璨的光一下一下点亮落地窗;远处的护城河边很多人在倒数,新的一年又将来临。
这是他们在一起跨的第三个年。
“新年快乐,”他凑到她耳边,滚烫的气息仿佛能灼伤皮肤,“my girl.”他在她身体里这样说。
……
第二天正是元旦,难得的清闲日子。
半梦半醒间,连枝动了动,感觉身体又酸又软。祝丞结侧卧着,脸埋在她肩头,呼吸轻浅,肩膀那里痒痒的。
她想到昨晚……
他低沉的声音仿佛还萦绕在耳侧,
“枝枝,可不可以开灯?”
“枝枝,放松一点,我动不了了。”
“枝枝……”
“My girl……”
真是……
连枝捂脸,眼皮打架,再次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已是中午,她回笼觉睡得非常踏实,什么梦都没做,醒来肚子叫了两声,是有些饿了。
祝丞结不在卧室,她揉着腰坐起来,地上散落的衣服都不见了,她重新换了家居服,刚要出去,却听见卧室传来说话的声音。
“小叔,姐姐到底什么时候才起来啊,怎么这么能睡。”祝行吃几口薯片,握着游戏手柄,觉得一个人玩好没意思。
“说话小声点,别打扰她。”祝丞结在做饭,他丢出一包蒜,叫祝行去剥。
“啧——”祝行一脸无语,“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叔。”
屋内,连枝扶额,她都不知道祝行今天要来,要是她知道……
连枝进浴室洗漱,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的痕迹太明显,她简直头疼,专门找了一件薄卫衣,领口用绳子系着,又换了长裤,这才出去。
卧室门开,另一边的祝行立刻挂上笑容,“天呐姐姐,你终于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