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枝第一次养宠物,没有什么经验,便去搜了几个小视频,接着火速在网上下单了不少东西。
毕竟地板凉,连枝怕狗子休息不好,还去找了一件祝丞结不穿的旧毛衣给它搭了一个临时的小窝。
结果第二天一早,祝丞结打开卧室的门就震惊了。
墨墨以前毕竟是只流浪狗,大小便几乎都是就地解决。
祝丞结被熏得头晕,拿起纸巾盖住那坨臭烘烘的东西。连枝定的闹钟响了,她起床,推开门所见的第一幕,就是祝丞结戴着好几层口罩,套上手套拿扫把扫地的场景。
而灰乎乎的墨墨哆哆嗦嗦地蹲在一边,一副委屈模样,像是被训过。
“天呐!”连枝捂住口鼻,这味儿太冲了。
“把卧室门关上。”祝丞结觑她一眼,声音极度不耐。
连枝估摸着,他应该是处在崩溃边缘,可能下一秒,就要将这小狗扫地出门。
气氛凝固到狗到发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我来吧!”连枝屏住呼吸大步流星走过去,祝丞结却已经扫好。他左脚轻轻一踢,拖鞋踩着毛巾,狠狠地擦了两三下。“毛巾就放这里不要挪开,家政阿姨两个小时后过来。”
连枝忙应下,低头训狗子。墨墨像是听懂了,呜呜呜的趴在地上叫,还很委屈的样子。
连枝晚上加班,回来时她发现家里换了一副新的拖把和垃圾锸,早上出事那块地板已经光锃锃的,早没味儿了。仔细一看,他应该是找人重新换了一块……
而墨墨呢,一团小身板缩在毛衣上,见她回来,还摇着尾巴过来,在她脚边磨蹭。
连枝蹲下身和它玩了一会。
客厅没人,祝丞结应该在书房。连枝洗好手过去,发现他正坐在电脑面前看视频。
见她进来,祝丞结暂停了电脑,朝她伸出双臂。
连枝把冲好的蜂蜜水放到桌边,祝丞结拉着她坐到怀里。
“早上真是……对不住啊。”连枝道歉,如果不是她想收养那只狗,他哪里会有今早那样的尴尬。
“傻子,这有什么好道歉的。”祝丞结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虽然早上刚发现那团东西的时候,他的确有立马将狗送走的冲动。
连枝的眼神从电脑屏幕上扫过,发现他居然在看训狗视频,“你看这个?”
“嗯,”祝丞结应道:“总不能让它一直在客厅解决吧。”
“我还以为你要把它送走呢。”
“如果学不会正确如厕,那我就真的要考虑把它送走了。”不过在送走之前,还可以再抢救一下,谁让她喜欢呢?
“你真好!”连枝开心地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前,还蹭了蹭。
毕竟才九月,两人穿得都比较薄,距离这么近,很容易察觉到身体有什么变化。
连枝脸皮薄,耳朵发红。她抿抿嘴,从他怀里悄咪咪抬起眼皮,发现他正望着自己,那双眼眸像浩瀚的宇宙,深邃而富有吸引力。
“亲一会儿。”他抱着她的后脑勺,让人往自己身上靠。他来势汹汹的,连枝忍不住往后仰,可后面是空的,只有令人不适的桌沿。他吻着她,顺着她倒的方向,电脑被猛地扣上,怕她不舒服,还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撑在桌沿边防止她碰到棱角边缘。许是不喜欢这样的姿势,他索性将人抱起,放到旁边的软皮沙发上。头顶的灯光愈发迷离,她看不见他的脸,耳垂轻微痛楚,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不知道是不是开了窗,胸口竟有些凉。
“呜——”墨墨不知何时跑了进来,就蹲在沙发边龇牙。
“呜呜——”没人理它,它还踮起前两只爪子,去刨沙发,一副不理我就硬刨的架势。
祝丞结叹气,一把拨开墨墨的爪子。
“呜呜呜——”好家伙,委屈的声音更大了。
无奈,祝丞结坐起,顺便拉下她的短袖下摆。
“嚯,看来得好好教教你,以后不许进卧室和书房,只准待在客厅。”他翻身下了沙发,抱起墨墨去了客厅。
连枝羞红着脸,逃也似的去了浴室。
祝丞结把墨墨放在地板上,口令连带着手势:“坐下,蹲下,蹲下!”
墨墨便蹲。
“起立,起!”
墨墨便起。
……
于是等墨墨腿伤好的差不多时,祝丞结每天早上跑步都会带它出去溜一转。
渐渐地,墨墨像是融入了这个家,胆子也大了,也不随地如厕了,每到晚上回家的点,墨墨都会蹲在玄关等待,门一开,它就会站起来,摇着那可爱的小尾巴,跑到两人腿边蹭头蹭尾。
多亏祝丞结的功劳,墨墨被训地很听话,说不能进卧室和书房,那小家伙就再也没进过。有时候祝丞结起晚了几分钟,墨墨就会在门口叫,就算门是开着的也不敢进了。
*
十月初,祝丞结带连枝去参加段卓安和尤巧的婚礼。
婚礼在一片美丽的海岛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