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终于停靠时,安安说:“都不想下车了。”
他捏她鼻头:“小傻瓜。”
一个周末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又仿佛一个刹那那么短。篮球赛没有分出胜负,不知还有没有下一次的机会,再赛一场。
回去后,章家明和张哥之间的事儿,他都没再让她过问,让她专心学习,别的都不用她管。月底便是期中考试,除了宋欣的成绩下滑,大家都保持得不错,陆风还冲破千年老二的魔咒,坐上了年级第一的宝座。
那天,高一是午饭后出的成绩,比高二早了一些,陆风看了年级榜后一路上楼冲刺到了高二一班的门口,拼命冲安安招手,半天才喊出她名字。
“怎么了?”安安出了教室,见他一脸激动。
陆风拉着她就往楼下跑,下楼梯时安安想到了,慢下脚步问:“这次你第一?”
陆风不说话,一直把她生拉硬拽到高一贴榜的地方,才停下来大口喘气。
安安扫了一眼榜单,抿着嘴笑:“想吃什么,替陆叔犒劳你。”
他歪头想了下:“我犒劳你吧,你那秘籍挺管用。”
安安笑笑:“行,那我不客气了。”
“客气啥,叫上他们,周六中午。你回吧,我得给我爸打电话去,这会儿能在单位。”
安安看着他背影笑,都能想到他在电话里会得意成什么样儿。
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叫住他:“换一天吧,周六不行。”
“为啥?”陆风剑眉微蹙,“啥事儿都得给哥让路啊,哥扬眉吐气一回容易吗?”
“周六是……章家明生日。”安安犹豫一下说。
陆风撇撇嘴:“那正好,一起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别总想着二人世界。”
说完没给安安反驳的机会,一溜烟不见人影。
周六中午,大家特意没有去学校附近吃饭的地方,离张记近了,都怕触景生情。那副黑炭般的空架子像没了灵魂的躯体,一直死气沉沉,连带周边走过的人都不自觉地绕开,像是怕沾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离着学校远了,加上刚刚考试结束,大家都很放松,除了宋欣有点闷闷不乐。古丽敏安慰她:“就只是数学没有以前好,问题不大。”宋欣学习上一直挺努力的,但总是收效甚微,时不时还来个退步,她有些灰心:“别的也不好啊,一直不好而已。”
安安上午已经在教室和她一起过了一遍所有的卷子,这会儿把水杯递给她:“下周开始帮你把以前的漏洞补一补,别着急。”宋欣一直对安安很信任,抬头问她:“时间还够吗?咱们都快高三了。”安安认真说:“就是高三了,也有时间,何况现在还没到。你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李桑从身后搂住宋欣脖子:“宋欣,高兴点。咱们学霸一出手,保你成绩跟猴子似的,蹭蹭往上蹿。”古丽敏白她一眼:“你什么时候成绩也能蹿一蹿啊,我发现你心是真大。”李桑吊在宋欣脖子上:“心大点有什么不好,我要心不大,怎么跟你们混,一个两个都学习好,就连该死的陆风这次都第一了。”
“李桑你又在背后骂人啊,离老远就听到你嚷嚷”,陆风拎着蛋糕推门进来,章家明跟在后面。
李桑难得有点难为情的样子:“你怎么那么会挑时候。”
“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陆风推着章家明坐到最里面,“来来来,寿星上座啊。”
章家明从善如流地坐下,伸出手臂冲着坐在门口的安安淡淡招手:“过来。”
安安起身坐到他身边。
陆风哼了一声:“安安,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听话呢?”
章家明唇角微勾:“风哥,能不能别总这么挤兑我们小姑娘?”
“行”,陆风拖着长声,“今天你老大,你说了算。”
那天的氛围特别好,大家都特别高兴,天南海北的聊。陆风讲了一会儿高一的八卦,就开始讲他和安安小时候的趣事。在山上误把狗当成狼,吓得他一路滚下小半个山坡,倒栽葱似的扎进草丛,安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起来;听老人说,七夕的晚上,在黄瓜架下能听见牛郎织女的悄悄话,俩人蹲在里面半小时,悄悄话没听到,身上的蚊子包加一起上百个;小学时有一次两家大人都不在家,安安主动请缨做午饭,豆角没炒熟,不是大人及时回来,估计两人都得进医院……古丽敏说起爷爷眼疾治好以后在家里写自传,几个月过去了,写了三页纸,还等着她回家给他校对;李桑讲了好多她寒假时学主持时候的事,就连宋欣也说了好多话。
聊到兴起,陆风又开始要酒喝。
“等会儿再喝,先吃蛋糕吧。不然一会儿你们喝了酒,这事儿就忘了。”古丽敏提议。
“对、对”,陆风一边拆蛋糕盒子,一边指着安安,“你说你啊,就是从小被两家宠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真真是把你惯坏了,该你想着的事儿你都不想着。”
安安瞪他一眼,但是没反驳,站起来摆蛋糕,插蜡烛。见她动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