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放的,可不能说,保不齐在套她话呢。
徐安安避而不答:“谁知道是哪里来的。但问题是现在那叠砖不见了。”
“哦,我途径此地,见有砖块放置于此。怕是有贼人想图谋不轨,靠翻墙入院行窃,于是便当了一个好人,把砖块都清理干净了。”他一字一句慢悠悠地,还为自己的古道热肠感到由衷的自豪,“举手之劳罢了。也不用太感谢我。”
谁想感谢他了,这人怎么这么多管闲事。路边放两叠砖都要管。
徐安安咬牙:“那敢问这位公子,我现在要怎么回院子里呢?”
“自然是从正门光明正大进。这有何难?”
讲什么鬼话,她能从正门进还用在这儿和他哔哔赖赖吗。
那少年盯了徐安安一会儿,似乎想辨别她面纱底下的容颜。
“姑娘放那砖在外作甚,要知道私闯官员府邸那可是重罪。”
一个莫名其妙跑到她院里树上,该治重罪的人反倒跟她这个主人说起了私闯民宅的罪过。徐安安垫着脚扒着墙试图不依靠砖块自己翻进院内,不理他。但还没等她垫着脚试图依靠自己虚无的上肢力量完成这个动作时,巷口突然出现了一阵喧哗声。
“快点追!别让他跑了!”
“四周一个都别放过。所有的出入口全部派人去盯着,今天必须把人给抓到。否则没法交代。”
“快点快点!你们几个去前楼大街,你们几个跟我去后巷。看到可疑的一个都不要放过。”
那声音是从前面街道上传来的,离她这里还隔着老远,但也能听到中气十足的声音中包含着十足的让人能捂住心肝颤抖的怒火。
徐安安一脸懵地停下了扒墙的动作,偏头朝外面打量。这是哪家进贼了,被偷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吗?
她都能听见那声音,坐在树上的白袍公子耳力更好,听那急速却不慌乱训练有素的脚步声直奔后巷而来,轻轻叱了一声。
身形一动,从树枝落在了墙头。看着还一脸茫然搞不清楚状况的徐安安皱起了眉头。
徐安安眨巴了下眼睛,不知道他要干嘛。前面那些人听着是挺凶的,但事又不是她干的,她只是一个孤身在外还回不去家的弱女子,就算扒墙行为诡异,但也干不出能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大摇大摆闯进别人家里惹来一众追杀这么凶残的事。
用脚指头想都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她有什么好怕的。
“上的来吗?”这人的五官实在太好看,不是原著有名有姓的人物不科学,徐安安猜着他是谁。要不是她之前在大街上已经见过了聂落风,她肯定会认为这个人就是男二聂公子。
“上不去。”徐安安老老实实的,她只是个好吃懒做的战五渣,靠现代素质教育各类宫斗电视剧的熏陶培养对宫斗宅斗勉强有一丝心得,体力活实在是难为她了。
白衣公子也不废话,缠在腰间的玉带一抽,就卷上了徐安安的腰,一个用力两人已经稳稳落在了枝叶繁茂的树杈上。
徐安安:!!!
这飞的也太突然了,怎么不提前和她说一声。她还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从地上坐到了树干上,连忙手忙脚乱死死抱住粗壮的树干,稳住自己的身形,不掉下去。
带她上树之后,少年迅速撤了玉带卷在手中,身体和她拉开最远距离,双眼微阖,听着下面的动静。
“安静。”
那人自己靠在最大的延伸出的枝干上,坐的稳稳当当,她这边怎么就全是这种细枝末叶的,能不能稳住她的体重和一整贯铜钱真的难说。
徐安安调整姿势,在树杈上动来动去,惹得大榕树的枝干一阵可疑的颤动,枝叶簌簌而落。
好在在那伙人一路走赶到他们的院墙外时,乱颤的枝叶和徐安安都终于安静了下来。
徐安安屏息凝神,她院里的这棵树简直就是偷窥翻墙配角人物必备利器。因为角度关系,站在底下很难透过繁茂的枝叶看见树上还坐着两个人,倒是他们可以通过林叶见的缝隙看见底下的情形。
刚才若不是这白袍少年自己探出身来,自己也是看不见他的。
徐安安忍不住瞥了一眼旁边的少年,见他神情颇为玩味地看着远处那一群打手模样的人在后巷搜查。
徐安安也朝下看去。
这一群人穿着统一制式的衣服,脸上的表情凶神恶煞,看身姿和步子轻重都是练家子,甚至比他们徐府的那些护卫动作还要利落。
这样一群打手或者护卫,得是比徐大人官阶还要高的大人物才养的起的。
这少年这么勇,居然敢直接招惹,还被人一路追杀了出来。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徐安安基本百分百确定,这群人就是冲着这个树上公子来的。
这一伙人动作极快,这条后巷十分破落一览无余,从头就能望到尾,他们搜查过后很快就往连接小巷徐安安一直以来进出的那个街道一路搜了过去。
徐安安刚想松口气,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