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年轻的帝王在玉阶上跟国师说了什么,但是他们都敬佩秦渊,也知道,国师对天启帝是不一样的。
天启帝之后,能够面见国师的皇帝就少了不少,他们去见国师的次数也少了好多,只有国家危难的时候,国师才会忽然神秘莫测的帮忙,就好像随意的一句话,便可以让这个世界翻江倒海一般。
不过祂只会少许的干涉一些事情,从来不会管人类究竟如何,只有这次天启帝的回归,让所有人看到,原来国师并非没有在意的人,祂只是只在意天启帝而已。
这次秦渊的行宫也是按照国师给的方案建造的,因此秦渊才会一看到就那么的喜欢,此时此刻,秦渊站在这里遥望天际,看着对面国师所在的地方,忽然扭头看向身旁的人。
“你们猜猜,国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没有用人去形容这么一个存在,只是有些时候,他觉得国师又熟悉又陌生,他觉得国师知道很多事情,但又觉得自己被隐瞒了很多事情。
所以秦渊本能的有些抗拒国师的存在,就好像……就好像国师的存在,本来就是不应该一样。
秦渊很难去形容这个感觉,就好像南晋的人都崇拜国师,将国师当成是神一样,他很难将国师当成神,甚至在长久的相处之中,他隐约之间能感觉到,他来到南晋跟国师有一定的关系,可国师从不说,他也不问。
因为知道回不去,所以这个结果似乎也失去了意义。
如今重新来到三千年之后的南晋,想到对方在摘星台上三千年,秦渊也不知道该感慨对方的坚持还是别的。
帝王的这个问题,似乎没有人能够给出答案。
无论是万琼兰,还是甄兰初,甚至秦一,他们都从未见过国师的模样。
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答案。
只是就在众人遥望对面的时候,对面的宫殿似乎略有所觉,在这样的沉寂之中,只见一道闪亮的银色星河从对面延展的伸了过来,璀璨的银河就这样不科学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铺出一条路来。
“……这科学么?”
秦渊看着眼前的银色桥梁,问出这么一句怀疑人生的话。
倒是身后的安喜开了口。
“陛下,奴才能跟随陛下重生,就是一件不科学的事情,国师活了三千多年,更加不科学,所以……这银河铺过来,是因为陛下想见到国师了吧?”
安喜圆圆的脸上带着几分好奇,对于这样的银河充满了崇敬,他们都不是帝王,自然是没有机会见到国师,但是国师对于陛下的宠爱,从史书记载中便已经可见一斑。
没有一个帝王,能够被国师这般宠爱的。
秦渊也一愣,忽然想到那一日国师说对自己的想念,一时之间也是说不出的奇怪。
最终,秦渊走上了这座非常不科学的银河,身后安喜没有跟上来,秦一和万琼兰以及甄兰初都停在原地,知道接下来陛下所去的地方,是他们不能去到的地方。
与此同时,南晋的百姓们也从玉阶的直播间发现了银河铺成了的桥,当南晋这边控制直播间的人赶紧调控摄像头,发现那银河串联着天启帝的行宫之后,更是让所有南晋的百姓们震惊了!
要知道,南晋的百姓们都是信奉神的,而在南晋的世界,没有其他的神,有的只有一直存在,并且会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的国师。
他们信奉国师,崇拜国师,认为国师一定是神。
而每一任帝王需要得到国师的认同,才可以掌管整个南晋,不被国师认同的人,就是不适合的人。
毕竟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够随随便便活三千年?
所以国师一定是神!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他们供奉国师,除了皇宫旁边的摘星台之外,每个地区都有国师的庙宇,里面没有什么雕刻的神像,只有简单供奉的帝王花雕塑,就这样,所有人都是相信国师的。
国师曾经预言天启帝的回归,而三千多年了,天启帝真的回来了,甚至带了很多人回来,而现在,在天启帝的行宫和摘星台之间,甚至铺成了一条银河。
这……这本就是世界上最大的不科学。
这大概就是涉及到了谬论的问题,一个世界越发的科学,他们就越相信神学,对神的供奉和信仰也就更加的真诚。
在国师一直存在的历史之中,他们不求神为他们做什么,遇到灾难的时候自己解决,遇到困难的时候自己磨砺,他们信奉神,供奉神,却并不奢求神日日普光在他们身上。
如果一切都能够相信神,那么你的努力还有什么价值?
神降临在这世界上有祂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普通人类在祂眼中便如同尘埃一般。
所以这就是南晋的科学为何这么发达,却人人都相信国师一定是神的缘故,因为国师掌握了预知,就好像全世界毁灭,国师依旧会存在一样,一如当年从天上降下来的玉阶,开启了属于南晋的未来和辉煌时代。
秦渊走在银河上,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