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熟悉的嗓音,嘉玉公主紧绷的神经立马松弛了下来。
姜砚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将人抱进怀里。“未央,我回来了!”
嘉玉公主昂起头,捧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确定没伤着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你怎么大半夜的过来了?”
“这不是急着想要见你么。”姜砚俯下头来亲了亲她的眉眼。
嘉玉公主难得露出几分娇羞的表情来,重新靠回了他的肩膀。“那也用不着这么赶路,多累啊。”
两人相拥着抱在一起,默默地享受着这一片刻的宁静。等到熟悉了他身上的味道,嘉玉公主才坐直身躯说道:“你回来的这么匆忙,可有用过饭?”
姜砚揉了揉她的耳朵,说道:“随身带的有干粮,用过一些了。我先去沐浴更衣。”
说完,便起身去了净室。
姜砚离开之后,嘉玉公主睡不着,索性起身叫了丫鬟进来,吩咐她们准备了一些吃食送过来。等到姜砚从净室出来,热乎乎的饭菜已经摆上了桌案。
“大半夜的,何必如此麻烦。”姜砚看着坐在桌子旁的娇妻,心中充满了暖意。
嘉玉公主亲自替他布菜。“一路上奔波劳累,肯定没好好儿吃饭吧,看你都瘦了。”
嘉玉公主满心满眼都写着心疼二字。
“还好。”姜砚笑着说道,然后不辜负娇妻所望的用了两碗饭。
吃饱喝足,丫鬟进来撤走了杯盘,屋子里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
姜砚喝了一碗消食的茶水,便拉着嘉玉公主到里屋说话。提及醒过来的太上皇和太后娘娘,嘉玉公主便有说不完的话。
“太上皇和太后娘娘还是十年前的模样?”姜砚听到此等奇闻异事,不由得啧啧称奇。尽管他并不信鬼神之说,但发生在这二位身上的事情着实过于离奇,用寻常的逻辑已经解释不通,让人不得不信。
嘉玉公主故意卖了个关子。“那还有假?!明儿个你就见着了!”
“不过,我总觉得父皇母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嘉玉公主停顿片刻之后,说出了心底的疑问。“他们一睡就是十年,醒来之后却没有丝毫疑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兴许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姜砚虽宠着妻子,却还知道分寸,不会随意的在背后编排别人。尤其,那两人还是他的岳父岳母,北冥曾经的帝后。
嘉玉公主唔了一声,支着脑袋努力回忆道:“而且,他们说的话也十分怪异,好些我都听不明白。总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借尸还魂?”嘉玉公主想到看过的神怪杂谈,一颗心猛地揪了起来。万一真是这样,那这几个月的美好时光岂不是都是一场虚无?
“别自己吓唬自己。”姜砚见她想岔了,忙抱着她安慰起来。“一尘大师不是说过么,太上皇和太后是中了厌胜之术。如今禁术解除,自然就没大碍了。”
嘉玉公主心有戚戚,始终无法安心。
“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若真不放心,明儿个见了太上皇和太后问清楚便是。”在姜砚看来,太上皇和太后对嘉玉公主的宠爱做不了假,她若开口问了,未必不能解开心结。
嘉玉公主经他这么一劝,心绪果然停当了不少。
“娘子,时辰不早了,该安置了。”姜砚与公主分开了小半年,哪有不想念的。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两人此刻独处一室,难免会心猿意马。“娘子也心疼心疼为夫,嗯?”
姜砚说完,弯腰抱起嘉玉公主就进了暖帐。
春宵苦短。小夫妻久别重逢,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若非嘉玉公主常年习武,第二日怕是都起不来身。
*
苏瑾玥在现代活了一世,早就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
这日,她梳妆完毕,正坐在东窗下乘凉,忽然想起来问道:“什么时辰了?”
拿着小锤正给太后娘娘捶腿的惊蛰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答道:“回娘娘的话,卯时初了。”
“以往这个时辰,未央早该过来请安了……”苏瑾玥看了看敞开的大门,若有所思。
惊蛰抿唇笑了笑。“听说大驸马昨儿个夜里回了京。”
一句话,便解释了嘉玉公主为何来迟了。
苏瑾玥怔了怔,差点儿忘了这茬儿。
于是点了点头。“嗯,那恐怕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正说着呢,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没多大会儿,便有宫女进来通传,说是几位公主皇子过来给娘娘请安了。
苏瑾玥放下手里的茶盏,问道:“太上皇呢?”
“太上皇每日都有晨练的习惯,这会儿应该是在院子里舞剑。”惊蛰利索的答道。
苏瑾玥便命人准备了热水,好让萧子墨回来后能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门外,宫女已经领着一众小主子进来了。
苏瑾玥看着朝她走过来的几个子女,嘴角便好心情的扬了起来。
他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