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的,秦茶自己都不知道今天过后,她和于乐青得什么时候再见面。
于乐青不缺钱不可能主动找她,秦茶更是。
姐弟俩提着行李箱上楼,秦酴用自己的钥匙开门进去。
门没锁,于乐青在家。
秦茶提了一口气在嗓子眼儿,每次见于乐青她多多少少都有些紧张。
“妈。”
她嘴皮子掀了掀,嘴里发出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十分别扭。
于乐青坐在躺椅上,看见他们回来也只是瞟了一眼。
直到看见那只行李箱,她慢慢起身,然后走过来,从秦茶手里拿过箱子打量。
“呦,你那个男朋友的?”
秦茶不懂这些品牌,于乐青是门清,这箱子看不见具体的LOGO,她本来还以为是个杂牌。
这会儿看于乐青这反应,才觉得是自己天真了,傅仲莛那种人,就算是不用的旧箱子,也不可能是地摊货。
“嗯。”
她把箱子拉开看了看,“他人呢?”
“没来。”
于乐青靠在沙发上,一双眼睛斜着秦茶。
她今日穿的是绛紫色的双滚边斜襟天鹅绒旗袍,上面绣着两朵不知是牡丹还是芍药的花朵。
领处一对琵琶扣,尽管领子较高,可还是遮不住她修长的脖颈。
腰际收得很好,不多一寸,也不少半厘。
旗袍的开叉到大腿中段,此刻她翘着腿,大腿紧实姣好的线条让秦茶都有些羡慕。
于乐青虽然四十出头,但是风韵还在。
旗袍高跟,油亮整齐的发髻,仿佛是上世纪的富家姨太太,美貌有余而气质不足,言行举止带着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
“本地人?这么不懂规矩?”
于乐青嘴里这么说,脸上完全看不见不满的情绪,可能是那只箱子的原因。
“酴酴送回来了,我先走了。”
“等等。”
秦茶回身看她,“还有事?”
于乐青弯腰拿了茶几上的一只指甲矬子,“房子车子彩礼和五金,一样都不能少,知道吗?”
秦茶抿抿嘴,“跟您也没什么关系,您就不用Cao心了。”
“我养你这么大他将来是要孝敬我的。”
于乐青今日心情着实不错,平时秦茶只要呛她一句,就跟踩了猫尾巴似的嚷嚷着挠人。
“我先走了。”
秦茶拍了拍秦酴的肩膀,“乖一点,知道吗?”
“好,姐姐再见。”
她一口气下了四楼,出了楼梯间,才觉得呼吸顺畅。
每次去于乐青家里都是压抑的,再配上房子里整天熏着的檀香,让秦茶有些喘不过气。
傅仲莛下来给她开了车门,将人送进去后再慢慢踱到驾驶位进去。
“怎么样?”
秦茶嗤笑了一声,“一直就这样。”
每次于乐青跟她说话,三句不离钱,五句不离养育之恩,她已经听腻了。
“你今天就走?”
“对,一会儿麻烦傅总送我回去啦!”
秦茶看他不太开心,伸手在他没握方向盘的右手上挠了两下。
“别闹。”
傅仲莛抓了抓她的头发,然后将手收回到方向盘搭着。
秦茶的行李还在他家里,傅仲莛一脚油门直接回了家。
坐在床上收拾行李的秦茶还真有些不舍得走,他家的床垫实在是太舒服了,罗秋家就是一层松木板,没有软乎乎的床垫。
“晚上想吃什么?”
傅仲莛倚在门口,看着她一点一点地将房间里清空,衣物,护肤品,本来乱七八糟的书桌上,现下已经空了。
“想吃你煮的面。”
看她这副娇俏的样子,傅仲莛勾着嘴角无奈地摇摇头。
活了快三十年,真栽一小丫头手里了。
每次看见秦茶笑,傅仲莛都会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家里没面了,带你去老方那儿吧。”
行李拎到了后座,傅仲莛开车带她去了面馆。
刚过五点,面馆里的人不多,就两桌小情侣。
傅仲莛和秦茶总算是能坐到一个好一点的位置,前两次来不是墙上滴水就是坐人家后厨的桌子上。
第三次来了,还是没看见他们家的菜单。
“他们家一天就做一种,爱吃不吃,但是阳春面是一直都有的。”
就一碗素面,可不是一直都有……
“小傅,来。”
老方端了两碗面上来,后面跟着的老板娘手里拿着碟酱黄瓜和一叠切成条的炸猪排。
炸猪排配的是他们家秘制的酱油膏,不会很咸,很鲜的口味,还带着一丝丝的辣。
傅仲莛难得夹了块猪排沾了蘸料送进嘴里,“我以前来十次,都不一定赶得上他们家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