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见过的锋芒自她的眼里显露,令人心惊胆颤心有畏惧。
寿尤自接任族长以来,整个山月部无一不是满怀的敬仰与爱戴,可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不敬,此一时间,气得浑身发抖的寿尤赤面筋暴,“我自任山月部的族长以来,宿夜难寐,一心殚心竭虑为我山月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岂容你这等无礼的罪孽之人指谪!”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真是这样的话,每年献上去的活祭又是为何!”
“那不过是不得以的牺牲!我山月部寄山而居,若非虔心侍奉山神又怎会有今天这一日?”寿尤怒不可遏,“只因你贪生怕死,不惜触怒山神也要求得苟且偷生,你这样的罪人也配称得上是我山月部的战士?!”
“我山月部立世百年之长,可从来不是以族人的鲜血与尸骨来垒垫出的兴荣。”姜嫱提剑逼向了寿尤,“你为一族之长,却以不断牺牲族人的性命来填补这一道望不道尽头的饕餮之洞,无为谋利者,何以为上位?”
寿尤被她气得脸色直发青,“姜嫱,你当真是要造反?!”
“我说过,我仍旧是山月部的弓箭手,是守护山月部族人的战士。”
烈火自她的身后熊熊燃烧着,姜嫱收回了手中的剑,又恢复到了往日里那般寡淡无色的表情,只负着剑立在了烈火前道,“我死,但是是做为山月部进献给山神的最后一个活祭品。若你能答应我这一个条件,我姜嫱愿束手就擒,自投于这火海之中,只为将这一切画上一个句号。”
烈火掀起了她的发,那双眼里满是锋锐的光,“寿尤,你能保证,我是族中最后一个活祭下的牺牲品吗?”
“……”寿尤捏紧了握在手中的竹杖,对于这等原先毫不起眼的无盐女几番顶撞自己而心中怒火久久不平。
僵峙之下,却是不由得冷笑一句。
寿尤一震手中的竹杖,冷声怒喝,“你以为你是谁,竟敢质问要挟于我?”
姜嫱闭目不答,只是负剑立在了那里。
半晌过后。
她睁开了眸子,“那么,告诉我,你所见到的山神在何处?我既为山月部的战士,但可亲身前去一见这所谓的山神,向我山月部亡死的族人讨回公道!”
“你疯了!触怒山神,姜嫱,你自己想要不得好死还想拉全族的人与你沉沦吗!”
见寿尤面上的神色半分不见回缓,知道谈判无果的姜嫱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剑。
“既然如此。”
心中一片了解的姜嫱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剑横于眉骨之旁,眸子顿生的锋利起来,“造反,我不介意一试。”
“锵!”重剑交锋,在火海中但发出一声激烈的碰撞。
见她真的逼杀而来,寿尤仓皇的压身后退之余给两旁的剑手下令。
“拦下她!”
姜嫱拧身错步不欲其它的人多交战,只穿过了刀光剑影直往寿尤那一处攻了过去。“锵!”有一把剑拦在了她的面前。姜嫱侧身避开了另一人的攻势,转身一脚踏在了树上,破叶之下自上再往寿尤那方逼杀而去。
“锵!”
又有一把剑拦在了她的面前。
“救他,会有更多的族人成为活祭,你们当真想好了吗?”姜嫱问。
“战士听令,令出如山不可违!”
无数把剑自上压了下来,姜嫱反身一背,随即转身旋身而上,想要再找时机。
她并不擅剑,更不擅长与人近身交斗厮杀,姜嫱心里清楚,如果真打起来,用剑近身的话,她并赢不了族中的使剑的战士。
“砰!”踢腿拆招之间,姜嫱迫得后退了一步。
随即立剑拦住了另一人的攻势,“锵!”
够了。
真的够了。
为了这一场天祭,山月部每年都会有人被无辜的献祭。仅仅只是因为他们弱小,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性格不讨喜,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碌碌无为,于是成为了那一方深山之中饕餮之口的牺牲品。
既然事情不会因为她的死而改变,那么一场毫无意义的死,她又何必听任?
这样的山神奉他何意?
这样的族长又要他何用!
刀光自她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径直的照面劈落了下来,姜嫱抬头瞳色有惊的望着这一把逼杀至眉骨的利剑。
就在这时——
“嗖!”
“嗖!”
“嗖!”
自林间突然有三支飞矢破射而来,白矢飞射而穿,直穿过了那人的臂胛往后带去了树身之上钉住!
那是她的箭矢!
姜嫱心中一愕。
“小妹,接住!”就在这时,却听着林中传来一声长喝,就在转过头之间,只见着那个不知何时藏身在林中的少年奋力的将手中的那一把凰羽神弓向她抛了过来。
姜嫱不容多想的飞身接住!
“你来做什么!”落步间,姜嫱退后了几步,像是想要把身后的男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