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平静,静的如似一个陌路人。
“嗯,是的。”姜嫱道,“若不然,只要一箭,我就能立地取她性命。”
她从不是被偏爱的那个人,所以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许多的事情多说无用,更清楚,无人能站在她的立场上明白她的感受。
毕竟,就连她自己,都无法将这种心情表现出来。
她不会再为眼前的这个男人而难过,她只是偶尔的……会觉得有一种很深很深的孤寂。
“喂。”连起一把抓住了眼看就要落下来的一巴掌,一手便擒扣住了他的腕门,啧声道,“兄弟,打女人可是一种很差劲的行为哦。”
被气昏了头的籍水隙不曾想到竟还有其它的人,“你,你是谁?!”
“嘛,只是一个路人。”连起扣着他的腕,懒懒的说道,“一个实在有些听不下去想要管一管闲事的路人。”
说着,一手甩开了他。
确实如连起自己所言,他这人除了那张脸生得清秀白嫩外,其它哪里都是糙的,姜嫱似乎不想他竟然会插足进来,一时怔住了,见他一把就甩开了籍水隙,一副看着想要打架的样子,跟着站了起来。
被甩开的籍水隙踉跄了一步一时没有站稳的摔了下去,见他举步走了过来,喝道,“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这人确实喜欢打架,不过既然出门前与三位兄长协议不动手,你可放心。”连起抬手制止走过来的姜嫱,跟着蹲在了籍水隙的面前。
籍水隙见他蹲在了眼前,神容有些狼狈的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满面警惕的望着眼前的人。
“喂,我说。”连起蹲在他的面前望着他,“你说了那么一堆,为什么就不问她一句,为什么会动手?”
姜嫱立在了他的身后。
寒雾渐渐地从山中散开了,是太阳出来了。
破林的光射下,让一切原是看不大清的东西清晰的在眼前一一俱现。
那光披落在他的身上,直照向了他的眸子,那里头盛着的是比阳光还要璀璨与纯粹的光芒,清澈而又明亮,那光芒怀胆赤诚。
连起蹲在籍水隙的面前一只手支在膝头上,问道,“既然都是至亲的族人,那么为什么只是一味的指责她而不问上一句,她是不是有受到了什么委屈才选择这样做?”
那样的寒夜里,这个不过二八之龄的小姑娘蜷坐在了一隅的墙角上呆呆在仰头望着。
那是连起忘不了的一幕,照灯之下,那一张满面是泪的脸庞。
“呐,小妹。”等到籍水隙踉踉跄跄的走出寒石屋后,连起摆摆手道,“下次挑男人长点眼,我就这么问几句话,他就一副好似快要被我吓哭的样子,也真的是太怂了。”
山中的雾已经全部散开了。
眼前的男人伸着臂正向她摆着手,一副笑眯眯又懒洋洋的模样,有那么一刻,姜嫱像是突然读懂了书册里有关“兄长”这一个词是谓何意。
姜嫱怔怔地立在了那里望着正一边摆手一边向自己走过来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有些shi。
委屈?
她并没有什么感觉。
只是在被人指责后多少的会觉得胸口有些闷重,但这种感觉她从很久以前就已经习惯了。
姜嫱无意识的伸手擦了擦不知缘故shi了的眼眶,却不知为什么越擦眼泪流的越多,于是只得伸手用掌腹推撑在右眼前,强抿着唇哽咽着重重的点头,“……嗯!”
*
籍水隙期待的谈判言和以姜嫱的拒绝彻底落空。
眼见着摔在地上擦伤了手掌,一副明明在难过却还是勉强微笑的男人,弓凌荷再也忍不下这口气的拖着伤体去见族长寿尤。
“凌荷,我真的没事,答应我,不要在这样了好不好?”籍水隙苦苦地哀求她一路想要拦下她,“都是族人,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为什么要这样弄得你死我活?”
“别拦着我,籍郎!”怒火中天的弓凌荷一手挣脱了他,“今天我非要了那丑女的命!”
“凌荷!凌荷!”
“……”
一路冲去了天簿崖,没有战士资格的籍水隙被侍墨郎拦在了门外。
弓凌荷强闯了进去,大声喊道,“族长!族长在何处?!”
“做什么呢。”
闻声赶来的侍墨郎忙走过来斥责她,“小点声,族长还在安寝!”
“族长!”弓凌荷不顾侍墨郎的阻拦高声喊道,“族长!凌荷有事相呈!还望族长为我主持公道!族长!族长!!”
天簿崖的动静很快的引起了旁边其它族人的注意,天簿崖不比寒石屋地处偏僻,这里头旁居着接近七成山月部的族人,她这么连声高喊引得无数的族人探出了头来。
天簿崖内的情况是外居的族人看不到的,探出头来的人只能看到跪在崖外抵头苦苦哀求的籍水隙。
“你看。”
“啧。”
“这籍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