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伯夫人十分后悔,本想着次子不能继承伯爵之位,但好得也能过好日子,如今呢,只怕次子的日子没那么好过,就怕摄政王会记恨上他们伯府,认为他们故意放儿媳妇去清和郡主那边。
林婉雅没把靖南伯夫人的话放在眼中,她想出去便能出去。
等林婉雅的丈夫回府后,当晚就宿在妾室那边,没去看她,他近来越发瞧不上妻子,妻子做事都不动脑子的,只以为她的身份很高很厉害,实际上她就只是一个和亲公主和一个闲职官员的女儿,在大夏朝没有封号,没有品阶,这样的身份又哪里高了。
纵然清和郡主府的人嘴巴都很严,可惜林婉雅在二房那边,在府外,都嚷嚷过,以至于不少人都知道林婉雅想要把林明轩塞到清和郡主府。这些消息很快就传到书院里头,书院从来都没有禁止外界消息传入,要培育那些孩子成才,就得让他们多长见识,不能闭门造车。
“夫子。”林明浩再一次看到同窗对他露出不屑,他十分委屈,他没想要去清和郡主府,就只能找许夫子说说话。许夫子很严厉,可他知道对方都是为自己好,“学生没想要去郡主府。”
“没有这个想法就好。”许夫子知道外面的传言,无非就是说林明浩自不量力,妄图进清和郡主府,“清和郡主以前没得你的,现在也没得你的,就是以后,她也无需得你的。”
许夫子没说林明浩以前对清和郡主的不是,只是要让他看明白,清和郡主未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既然无欲又无利,为何要把断亲的人接到府上,要名声吗?都说他们书生重名声,但名声有时候真没有用。
“学生明白。”林明浩道,“郡主昨日便给学生五百两银子,日后每个月也会给些,说是到学生十八周岁。”
林婉清当时没有当着张氏和二老爷的面说,是后来让薛嬷嬷跟林明浩说的。虽然他们断了亲,但林明浩既然有悔意,愿意好好学,那么她就对他好些,老夫人给她的银钱足以养活林明浩。
“她说那是祖母的银钱,可学生知道,那是祖母给她的,不是祖母让她给学生的。”林明浩心酸。
许夫子叹息,“你能这么想,便说明这一段时间没有白学。好生学着,切记,你是我大夏朝的人,不是上阳国的,切莫失了本心。”
“是。”林明浩道。
摄政王府,摄政王邢晟这两天没去找林婉清,因为他正在雕刻一支玉簪,前一段时间,他看到心上人头上少了一根玉簪,又得知她把玉簪送给别人。他就想亲自为她雕刻一支玉簪,他前世也雕刻过,而且他已经雕刻一段时间,现在得磨一磨,做最后的工作。
邢晟用一块红布包着玉簪放进袖子里,这才起身去清和郡主府。
两天没见到邢晟,林婉清只当要打仗了,邢晟太忙,没空过来。到晚上睡觉时,她却想他怎么就没过来,是不是耍着自己玩,其实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就是想耍耍自己。
没来就没来吧,林婉清打算抱着胖猫去湖边看鱼,还交代初夏他们把两只小兔子也带过去。
“胖猫,干脆在你的尾巴上绑一条鱼钩,再放上鱼钩,看看你能不能钓上一条鱼。”林婉清真心觉得胖猫太重了,可惜胖猫不可能减肥。
胖猫趴在林婉清的膝盖上,不动弹,随便主人怎么折腾都可以,只要有吃的就成。
邢晟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林婉清往胖猫的尾巴上绑鱼钩。
“让它钓鱼吗?”邢晟有点紧张,他要怎么把玉簪交给她呢?平平淡淡地交给她,还是让她闭上眼睛,他给她插上玉簪?
“看看它能不能钓上一条大鱼。”林婉清以为邢晟这几天都不过来,没想到又看见他。
邢晟见林婉清对他的态度似乎冷淡一分,即使常人看不出来,但他还是看出来了,他们上一辈子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可也不短,对方离开后,他没有放弃寻找她,还经常梦见她,回忆她的一举一动。
“上次,你的玉簪送给了别人。”邢晟从袖中拿出红布包裹着的玉簪,还是如此简单明了的拿出来吧,对方只怕没有耐心等他的惊喜,“这是我亲手雕的,这两天就剩下最后一点工序,就没过来。”
林婉清怀疑地看向邢晟,不会是哄骗自己的吧,随便找一根玉簪过来,就说他雕的。
“也许你不相信,我以前就雕过不少。”上一辈子,林婉清离开后,邢晟也雕刻她的木像、石像、玉像,还有各式各样的玉簪,他雕过很多很多,想着她回来了,他就能送给她,让她别在生气,以前是他对太后防备不足,他不可能在太后做了那些事情后,还把她当成姐姐的,他的心里只有林婉清一个妻子,“雕给我未来的妻子。”
“是吗?那些东西在哪里?”雕过不少?林婉清看向邢晟,怎么听都像是假话。
邢晟微微愣神,他能说那些东西在前世里吗?当然不能,要是说在王府,心上人说要去看怎么办?
林婉清见邢晟迟疑,就觉得这根玉簪一定不是对方雕刻的,毕竟对方是一个王爷,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时间学习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