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几人正在开车去郊外的大型室内滑雪场的路上,大热天的干点什么也热得不行,唯有滑雪这个游戏能让大家踊跃积极报名,只是他们才开车到半道上呢,就接到老掌柜这话,顿时把高宇几个都给吓了一跳。
“出事儿?出什么大事儿?是有人入室抢劫了,还是店里面着火了?两个都不是的话,那都不算大事儿,等我们滑雪完回来了再说!”
陆掌柜顿时哽住:“不是,是敖先生来了。”
高宇立马就乐了:“敖老三?他来干什么?我说陆叔,这小子是自家人,又不是什么贵宾,就算上次那幅真迹《金山胜迹图》给了你瓶底厚的滤镜,你也不至于夸张成这样吧?他来就来了,这算什么大事儿?你跟他说我们去毛家峪那边滑雪去了,他要是找我们有事儿的话,让他上毛家峪来找我们就是了。”
陆掌柜嘴角抽了抽,赶紧补充道:
“敖先生送来了三箱古董,说是要卖掉,箱子里的东西,我都看过了,初步估计一下,这几箱子古董,价值估计超过了九位数,这事儿您几位要是不回来拿主意,我一个当掌柜的可没法处理。”
高宇猛地一个紧急刹车,车轮在路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噪音,滑出去好几米远之后才停下来。
后面跟着的杜斌要不是反应及时也跟着踩了急刹车的话,怕是差一点就直接亲上了高宇的车屁股了。
“我艹(一种植物),老高你犯什么浑,走得好好的踩什么刹车?火烧你屁|股啦?!”气得杜斌停下车就摇下车窗冲着前面的高宇臭骂不已。
高宇这会儿哪里能听得进杜斌的骂骂咧咧?他这会儿脑子里都是陆掌柜刚刚那番话,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下车之后,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再次确认道:
“你说多少?几位数?”
陆掌柜叹道:“这只是保守估计,他送来的画里面,有吴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图》和《五圣图》两幅画作。”
“吴道子的真迹国内目前并没有出现过,但比较巧合的是,我家曾经有过《天王送子图》的摹本,应该是余家当年嫁女时放在我祖nainai箱子里的嫁妆压箱底之一,这幅摹本据说是清朝流传下来的,摹本在□□动荡的十年里面已经毁了,但这幅摹本我见过,我记得吴道子的绘画风格。”
“敖先生送来的这两幅画,跟当年我见过的临摹作《天王送子图》风格高度吻合,而且画作的流畅度和表现力,绝对在我见过的那幅临摹版本要高了不止一两个档次!”
高宇这下真懵了,他脑子一片空白,一时间有点语无lun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所以你是说……敖老三拿来的那两幅,极有可能是吴道子的真迹?这……这要真是的话,那这玩意儿……能值多少钱?”
陆掌柜叹道:“这我也不清楚,没经手过,我也不敢说得太绝对啊,但吴道子在唐代就是第一流最负盛名的画家,没有之一,唐寅在他这儿,怕是连提携都不配呢,唐寅的作品到现代都能件件拍卖出天价,那您能说,吴道子的真迹,真要是出现了,会是个什么地位?”
高宇这下哪里还记得什么滑雪啊?他二话没说就对着陆掌柜道:
“你帮我好好招待敖老三,我们哥几个马上就回来!”
正说着呢,门外车窗就被敲响了,后面跟着的三个,看高宇车子突然停在半道上,又一直没动静,一开始还骂骂咧咧,但慢慢地就察觉出不对来了,几个人都急匆匆地下车跑到前面来,想要搞清楚是怎么个情况。
“几个意思啊?忽然停车干什么?这半道上你搞什么飞机呢?”车窗被敲响,高宇把车窗摇下来,那边杜斌余承阳三人已经在车外探头探脑了。
高宇眼睛里都快要冒出火光了,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飞到店里面去,他看着杜斌几个,激动又急切地喊道:
“不去滑雪了,赶紧的,掉头打道回府吧,公司那边出大事了,敖老三上咱们公司砸场子去了!咱们来滑雪这事儿,昨天就在群里面说了,那小子明明知道咱们不在,却趁着这个时间跑去咱们公司搞事情,肯定是故意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高宇脸上可是堆着满脸的笑,对敖丙这故意捣乱搅合他们滑雪计划的行为一点生气着恼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很是兴奋期待,迫不及待地就打方向盘紧急掉头。
那边三个听了高宇这话,皆是一头雾水。
啥玩意儿?敖老三去他们公司砸场子?他们最近好像没干什么事儿得罪敖老三吧?那这砸场子是几个意思?
杜斌几个面面相觑,都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但高宇都掉头回去了,他们几个也不可能单独行动,忙回到车上跟着高宇掉头回市里。
很快,四人就开着车一路狂奔疾驰回到了古玩街,到了公司后门的停车场,高宇停下车就脚步匆匆地往大厅那边跑,剩下三只不明真相的,在后面缀者跟三个傻子似的,连发生了什么事儿都不知道。
不过等到进入大厅,看到那边笑等着他们的敖丙,以及这小子身边那三口大箱子之后,杜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