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落知走过去坐在景初维身边:“景家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竟然还有工夫跑来找她?
景初维稍稍起身,从后面搂住顾落知的腰,声音听上去可怜兮兮的:“阿落,我的脑袋好晕好沉啊。”
“好晕好沉你还偷偷跑过来,不在家中好好待着。”顾落知有些哭笑不得,她调整了一下动作,让景初维将脑袋靠在自己的腿上,而后一下一下地帮景初维揉着脑袋。
揉了一会儿后,景初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抬起手来又抱住了顾落知的腰,还将脸埋了过去,让顾落知很不好动作。
顾落知索性也不给他揉了,她拿过旁边的引枕垫在背后,懒懒地倚靠着开始闭目养神。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凑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落知慢慢睡了过去,她的呼吸变得平缓,枕在她大腿上的景初维却是睁开了眼睛。
神色清明的景初维仰头看了看双眼紧闭的顾落知,他动作轻柔地撑起身体,下了贵妃榻,而后伸手将顾落知抱了起来。
因着喝了酒的缘故,顾落知睡得很沉,景初维的一系列动作并没有将她吵醒,她反而脑袋一歪,靠在景初维怀中,睡得更加安稳。
景初维不禁翘起了嘴角,他将顾落知安置在床上,为她脱鞋宽衣,让她能睡得更加舒服。
做完一切后,景初维原本是打算离开的,可当他看见顾落知熟睡的侧脸,他终是没有按下心中的悸动。片刻后,他脱掉外衣,躺在了顾落知身边,将她拥入了怀中。
顾落知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了曾经和景初维在草地上喝酒看星星的回忆。他们两人推杯换盏喝了很多,一直到顾落知觉得自己已经喝不下了,她这才突然醒过来。
屋子里有一点黑,看不出是什么时辰。顾落知直直地睁着双眼好一会儿,脑袋才渐渐清明起来,清醒过来的一瞬间,她便注意到自己身边躺着某人。
他从后面拥抱着她,将她整个人都扣在怀中,两人的距离很近,顾落知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声、心跳声,还有他身上温暖的体温。
顾落知的心情越发的安宁,她抬手,轻轻地将掌心盖在景初维放在她腰间的手背上。
景初维的呼吸重了几下,他似乎要醒过来了,但他最后只收紧手臂,将顾落知抱得更紧,而后又渐渐睡了过去。
顾落知的嘴角不禁牵起柔柔的笑意,她放松自己的身体,缓缓地重新闭上双眼,而后也跟着再次入睡了。
月明星稀,有情人幸福地相拥入睡。
因着都是需要每日上朝的人,顾落知和景初维都习惯在固定的时辰醒过来,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睁开眼睛,然后又同一时间坐了起来。就在准备下床的时候,顾落知和景初维又想起他们告过假了,两人又动作一致地躺了回去。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两人的脑袋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他们这才想起目前身处的环境,两人侧首对视一眼,而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景初维侧身而躺,他用一只手撑着脑袋:“我都忘记了,还以为是在景家。”
“我也忘记了,想着时辰有些晚了,要赶不及上朝了。”说着,顾落知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景初维的目光落在顾落知的脸上,他顾盼生辉的桃花眼中一片潋滟,片刻后,他俯下脑袋,在顾落知的唇边落下了一个轻吻。
“阿落,早安。”
顾落知扬起脑袋,回了景初维一个吻:“早安,阿初。”
听见那个亲昵的称呼,景初维顿时觉得心满意足,他的嘴角高高翘起,忍不住手一抬,重重地将顾落知抱进了怀中。
清晨的好时光,两人在一起慢慢地消磨也无妨。
入秋时分,前往湖广地区的贺树终于传了消息回来。
“坚持这么久,好歹也算是有了结果,贺树和扈洪济两人立了大功,等他们回到京中,朕定然好好封赏他们。”皇帝坐在书桌前,一边看着手中的书信,一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而后他又将信纸递给了站在桌前的景初维和顾落知,让两人也跟着看看。
顾落知看完书信后才知道贺树和扈洪济都在武昌城中做了什么——两人一边扶持袁老爷和几大米行作对,一边暗中调查安王牵连其中的证据。前者倒是做得很好,几大米行被闹得再也无法继续垄断米粮生意。至于后者嘛,就有些不妙,贺树和扈洪济查来查去也只查到安王府管家的证据,并不能直指安王。
“看来只有京城这边再继续深查江滇了。”景初维若有所思地说道,“江滇为人小心谨慎,若不是有确实的保障和承诺,就算是上了贼船,他也不可能这么积极地帮着安王刺杀微臣,他的手上定有证据。”
闻言,皇帝点了点头:“朕和太傅有同样的想法,等同你们商议完后,朕即刻便派人去查。”
两人这边说着话,那厢顾落知已经将书信看到了末尾,在看见贺树向皇帝禀报“正在调查几家米行这几年到底积累了多少钱财”这句话时,顾落知呼吸一顿,她脑海中灵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