舸芷摇摇头，摔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后桌走上前抱着一个篮球叫她一起去上体育课。
刚刚入夏没多久，一到体育课他们这堆不太爱读书的就如同出笼的野兽，四处疯狂追逐。后桌一个假动作绕过眼前人将篮球传给舸芷，两人眼神一个交汇，舸芷上前一步稳稳接住，一个三步上篮将球扣进篮筐。
下课铃声响起，野兽带着一层汗水往教室走。各式各样的信息素瞬间占据整个教室。
一群人就跟发疯了一样四处寻着空气清洗剂，对着自己死吹。后桌将喷雾扔给舸芷，动了动鼻子突然开口:“舸芷，你今天信息素怎么有点甜？还感觉有点凉。”
四周的人有几个听到的，也闻了闻，朝舸芷点头。
舸芷把自己全身捂得干干净净，全是喷雾的味道，笑道:“这个喷雾是凉的啊。”
“真的是甜的。”
舸芷敲了一下后桌的脑袋，怒道:“你是缺OMEGA吧？还甜。”
后桌沉思了半晌，突然一拍手，指着舸芷，笑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偷吃薄荷糖了。”
舸芷嘴角一抽。薄荷糖？好像真的是。
“对对对，出门我妈妈给我的。明天给你们带。”舸芷顺着后桌的楼梯就下去。打着哈哈进行下一个话题。
放学，一个人圈住舸芷的脖子，带着她一个趔趄。是后桌和那堆狐朋狗友。
“干什么？”舸芷将后桌的手打掉。
“走，买nai茶去。”
一群人嬉闹着往家走，一个个从各个路口离开。眼看着只剩下她和后桌两个人。后桌突然站在她眼前，神色难得认真，问道:“那个OMEGA是谁？”
“什么？”舸芷心里一咯噔。
“你标记的那个OMEGA。”
“哈？什么鬼？”舸芷避开她的询问，“你是不是nai茶喝多了，被珍珠堵了脑子啊。”
“那个薄荷味的OMEGA，就昨晚。”
“昨晚我没去上晚自习啊。”
“对，那你在家里干嘛？”
“学习。”
“在床上吗？”
见着后桌一脸正经，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舸芷索性告诉了他。
后桌顿了一下，道:“高考的话，那你的腺体……”
“再看吧。”
后桌看到舸芷有一瞬间的恍然，于是将人的肩膀一拍，笑道:“没想到，没想到，我们这堆人里头你居然最先有了OMEGA。”
舸芷沉着脸不知道如何答话。
后桌拍拍她的肩膀，感受到舸芷突来的眼刀，“放心，我绝不讲出去。而且这是好事啊。”
眼看着两人就要分别，后桌朝着就要离开的舸芷笑道:”好想等哪天见见你的薄荷啊。信息素都这么乖，人一定超级温柔吧。”
五
舸芷中午回家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窗户大开，被子也掀开大半。早晨的甜薄荷糖的味道已经要用力呼吸才能有所察觉。
拿好衣服洗了个澡，换掉今天上午打球沾染了汗味的校服，及肩的碎发挂着水滴贴着脖颈往衣服里钻。盛婉替她盛了饭，知道她喜欢凉一些的便要先给她吹头发。
“不用了，妈妈。先吃饭吧。”
盛婉笑着同意，耐心听着舸芷念叨学校里的有些琐碎。如果她父亲在的话，是绝不会让舸芷讲话的。
学校是半月放一次假，一次两天半。今天舸芷早自习就被后桌约去了不远的网吧。他们打游戏不能说是为了嬴，只是一起图个乐子，偶尔打出一些优秀的Cao作能从开学吹到期末。下半场肯定是会去酒吧或者KTV，找个包厢几个人一边划拳喝酒一边插科打诨。然后为了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十一点半必须散伙，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自从那次碰到舸芷的父亲后，一行人便不再去那家酒吧，可有的时候就是天意难违。
舸芷勾着一个男生的肩膀从包厢里出来透气，男生去卫生间洗脸，舸芷一人摸到外头的阳台上，还没进去就能听见里头传来的浓重的喘息声。舸芷顿在门外整个人一愣，成熟的alpha信息素味道在空旷的房间里也有不小的威慑力，惹得她整个人热血上涌。
是她父亲的信息素。
舸芷手掌攥成拳，瞪了半晌最后还是离开了。
她能怎么办？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舸芷耷拉着头要往楼上走。盛婉从楼上走下来站在她眼前叫她明日必须好好上课。
舸芷哪里敢拒绝，连声说好。哄着盛婉回去睡觉。
站在浴室镜子前，舸芷脱了衣服被上头的酒味冲得打了个喷嚏。突然反应过来，盛婉对于气味的感知好像越来越差了。
快速地洗完澡，扯掉手机的数据线整个人摊在床上。舸芷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还是陌生来电，以为是哪个朋友换了号码，便播了回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但无人说话。舸芷问了两声也没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