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枕数着云初安的跳跃4lz 3T 4T 3A都完美完成了,关键是云初安的表演不光是动作完成的完美,更有一种凌厉的美感。
从站上冰面的那一刻起,她一个人就构建了一个世界。
“咔擦~”声响起,这一刻她的身姿定格在黎枕的相机里。
她在冰面上缓慢收尾,黎枕看着她表情虔诚于左眼落下一滴泪来,再定睛望去便察觉不到那滴泪的踪迹,她像是在奔赴一场盛大的死亡。
从云初安举手双手那刻,黎枕满脑子就是四个字:如神降临。
黎枕看着相机里定格的冰面上这个女孩跳跃瞬间,后外点四周跳完美轻松的甚至让人不敢相信她就这样完成了一个四周,她轻松的像跳出的是二周、三周。她的身姿拉抻成优雅的线条,让人无端端想起了一个被用烂了的词:绝代风华。
“等等!”黎枕的声音没有穿过重重人群到达云初安的身边。等他收拾好东西准备追上去的时候,云初安已不见了身影。
男人的同伴拍了拍他的肩:“黎枕,你让谁等等?”
“没谁,走吧。”
*
云初安从亨通商场冰场回到省队时,继续上冰。这次,她的手脚在变得僵硬刚刚在亨通商场里轻松做出的三周勾手现在径直摔在冰场。
“云初安!花滑是冰上芭蕾,不是让你罚站身体僵硬成这样,你去隔壁练举重都没人要你!”
起身滑行、跳,然后摔倒在冰面上。
“云初安!摔倒了是躺冰上吗?”
起身滑行、跳,然后再次摔倒。
云初安的脑海里出现陈春叉着腰的画面:“云初安,你怕疼吗?”
“疼!”
“疼,那你要放弃吗?要的话,现在就脱下冰刀还不迟!”
“我不!我不要!”
然后六岁的自己挣扎着起来,云初安还记得自己当时一边哭一边重新练着二周,因为小时候太爱哭了这一点还被陈春笑话了好久。
六岁自己都能做好的事情,没道理现在做不到。
“云初安!你是属于冰场的,你脚下的冰刃是你的剑,你身上的考斯滕是组成你的玫瑰。别怕疼,摔倒再站起来。”
起身滑行、跳,然后又一次摔倒。
“跳不好,就再练。”
起身三周勾手,两周的后外点冰跳,这次云初安的手没有任何衣服保护摔在冰场上瞬间变得充血红肿。
“去感悟,去表达,你将一往无前!”
云初安撑着自己从冰面上再次站起,我将一往无前。云初安尝试着用内勾步接外勾步,然后一周勾手跳,没什么做不到的!云初安在跳起的一瞬间彷佛听见自己身上传来了开锁的声音,然而再一次尝试滑行起跳时,那一瞬间的轻松感又一次远去,身上还是被主系统压制住的沉重感。
云初安本想着再次试试3S,却没成想冰场旁传来纪礼丽有些愤怒的声音。
“云初安,下来!今天的体能训练和两场上冰轮训都完了,我不反对选手自己加训,但是你目前的状态并不适合一直上冰。”纪礼丽的声音从冰场旁传来,她身边还跟了一个和十七八岁的女孩子。
云初安搜索着回忆翻到了不少有关面前这个女孩的画面,询问着系统:“褚意?”
【是的】
“干嘛?”褚意仰着脖颈,许是多年的花滑经历让褚意有了曲线优美的脖颈,她微仰着头时,洁白光滑的脖子暴露在空气中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云初安揉着酸痛的手腕眯起眼睛看向褚意,看来纪礼丽就是褚意喊过来的。
褚意盯着云初安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微笑无声的做着口型:“匠!气!有!余!”然后一溜烟的躲在纪礼丽身后回避着云初安的的视线。
“云初安,我知道你着急焦心,3个月后国内花样滑冰锦标赛又将举行,是的,你去年取得的非常好的成绩,我知道你今年也想拿下一个好成绩,但是你这样盲目不科学的训练方式对你自己真的有益吗?”
云初安低着头,听着纪礼丽的训斥。
白嫩嫩的脸庞垂着眼睑整个人显得格外的乖巧,纪礼丽无端端想起了自己家里那只晒着阳光打滚的布偶猫。
云初安双手背在身后两只手指捏着系统小人的脸来回揉搓,三个月后的国内花样滑冰锦标赛她一定要参加,更要夺冠。这可能就是重新步入国家队的基石,要在规则的限定下,三个月内要将自己能力提升到巅峰状态,这又何止是难如登天。
云初安眼前的纪礼丽慢慢和回忆里的陈春重叠汇合。
她说:“云初安,要科学训练,不能一个劲由着自己性子胡乱。”
他说:“云初安,冰上八个小时,陆上两个小时,舞蹈两个小时。”
她说:“云初安,国内花样滑冰锦标赛重要,是你目前最大的目标但是也要听从安排指挥,你的训练方案都是队里针对性做出的方案了的。”
他说:“云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