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眉头紧紧皱起,心中也满是恼恨。心疼自己的孙女,心中对太子也生了许多的怨恨。可到底理智还在,闭了闭眼。
“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林世宏刚要说,就听到身后传来自己父亲的声音。
“你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自己这儿子什么性子他心里清楚,平日里若是没什么事都在外面和他那些纨绔朋友玩,哪里会跑到他们这宁寿院来。
林世宏看了一眼自己母亲,见她点头又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林老国公闻言到是没有多少惊讶:“果然是东宫出的手,难怪尾巴扫的如此干净。到是你,怎么查到的?”
毕竟连他的人都没有查出来,东宫也不过是他自己的怀疑而已。
“哼,要不是东宫太子身边大太监有一个干儿子同我一个朋友交好,一次他们喝酒喝多了便说漏了嘴,我那朋友听到后,第二日便告诉我了。”
之前他也很郁闷,查了那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可就这么放弃了他又觉得不甘心。好在最后他坚持下来,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听到自己老头子的话,老夫人皱眉看向他:“你一点都不惊讶,难道是之前就猜到是东宫所为?”
林老国公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在上京能做到如此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可这几人当中有动机的人却只有东宫了。”
他一直不看好太子,虽然太子平日里表现的很是礼贤下士又温润如玉,可依他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太子此人心胸狭窄不是个容人的,而且心思狠辣。
当初他同灼华退婚,可能对灼华还有一些愧疚,可当皇统领灼华赐婚给逸王后,那么那一点微末的愧疚就没了,更多的是对逸王和灼华这婚事的不满。
他可以不要灼华,但灼华毕竟曾经是他的未婚妻,他定然是觉得旁人是不能娶灼华的。
这样的心思太过于龌蹉,但他没有表露出来,他们也就无法说些什么。
“太子怎么可以这样,他这是要至灼华于死地,更甚至想将国公府也一并拉下水。如今林悠然也还是国公府的小姐,难道他就没有丝毫的顾忌吗?”
林世宏眼睛都红了,若是旁人他到是能上去揍一顿。可太子到底是储君,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报复回去。
“林悠然同他已经定了亲,还是皇上亲自下旨赐的婚,如今已经算是半个皇家人,就算国公府出事,林悠然最多保不住太子妃的位置,但依然可以平安的进入东宫。
若是太子对她情谊够深,也不过是个没有娘家势力的太子妃,想来皇上也是乐意见到这样的局面的。”
老夫人冷笑一声,黄家人最是擅长的就是此道,为何如今的皇后能稳坐中宫之位,还不是因为她的娘家是商人。
虽然是皇商非常的有钱,可到底不如世家或者是官家那样的背景显赫。
林老国公点点头:“恩,确实如此。”
“如今灼华那件事是东宫所为,咱们就不为灼华讨公道了吗?”
林世宏有些憋屈,他实在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自己的女儿自己心疼。
林老国公闻言摇摇头:“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太子以为我们国公府是这般好拿捏的?”
林世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最崇拜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他觉得什么难题到自己父亲和母亲手中,都能迎刃而解。
“父亲可是有了什么打算?”
林老国公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不是他不喜欢大儿子,实在是这孩子真的是干啥啥不行,玩乐第一名。
不过到也有些有点,孝顺长辈,友爱兄弟。疼爱妻子和孩子,怕是这大景没人比的上。
“这事你就不用管了,为父自会安排。”
林世宏闻言有些不满,可对上自己父亲那双略带威严的眸子立刻禁声。
打发走自己的儿子,老国公看向自己的老妻,拉着她的手往屋子里走。
“你也不用动气,咱们也许伤不到太子的根本,但给他找些麻烦还是可以的。我听说前些日子容山县出了一伙嚣张的匪徒,皇上有意派人去缴了那些匪徒,可如今能领这个差事的人不多。”
老夫人做到矮榻上,听到他的话,倒茶的手顿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想让人劝太子殿下接下这差事?”
林老国公点点头,接过茶抿了一口:“如今太子想要将手伸到武将这边,那我便给他提供一个机会。太子的势力渐渐做大,最有威胁的人便是皇上。到时候不用我们出手,皇上便会坐不住,消减太子手中的权利。”
东宫让人放出灼华得了瘟疫的事不就是借刀杀人,既然他这般喜欢借刀杀人那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
老夫人闻言,嘴角翘了翘:“这么多年,你这性子还是一点没变。如今你这般对付太子,怕也不止是因为灼华吧?”
老国公叹了一口气,将茶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