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把鞋子脱下,然后伸到驾驶台上,他看了一眼,我问他,“你介意?”
“没有,你这样子我都习惯了!”
“我以前也这样?”我问他。
“恩!”
“薄凉,你给我说说以前我还有什么事,就说我们俩在一起时,我喜欢做的事……”我突然来了兴趣。
“也没有什么,想不起来……”薄凉这回答很伤自尊。
不是说爱一个人便记得她的一切吗?
可薄凉却说想不起来了,那是不是他并没有多爱我?
想到这个,我忽的心头有些失落,没有再说话。
薄凉也没有,随手打开了车内的音响,轻缓的音乐流淌出来,如同流水般涤荡着人心。
大约二十分钟车子停下,可是我记得刚才从墨央打电话威胁完到他出现,也就十多分钟,那他刚才很显然是超速赶过去的。
刚想到这里,便有交警过来对着薄凉敬了个礼,然后递上了罚单,看着他签字交罚款,我心头那点失落瞬间烟消云散了。
他是爱的我,不然不会为了我超速,其实刚才墨央那个电话,他也完全可以不必理会,毕竟我的身份在那,墨央不敢对我做什么的,可他还是急着赶了过去。
“薄凉!”在他处理完罚款的时候,我叫了他。
“嗯?”他抬头看我,而我则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这是罚款补偿!”我笑着解释。
他唇角弯了弯,笑了。
他笑起来很迷人,此刻似乎更是如此。
薄凉牵起我的手走了进去,音乐嗨爆,让我一下子想到了司澈那次带我去的酒吧,而这一刹那,我感觉到薄凉牵着我的手紧了。
“你捏疼我了……”我暗暗提醒。
“嗯……”他如此回应是知道他弄痛我了,可知道还这样让我疼?
我忽的反应过来,他应该也是想到了那次在酒吧司澈吻我的事,这个疼是他对我的惩罚。
我没有再说什么,这事再提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
穿过人群,薄凉带着我进了一个包房,里面灯光不甚明亮,我看到五六个人坐在沙发上,清一色的男人,有两个金发的,其他都是和我们一样。
我一进来,他们看到我的时候都愣了,好像看到什么怪物似的。
可薄凉说他们认识我啊!
那他们这是什么眼神?
“曲离,怎么你们不认识了?”薄凉出了声。
他说完我冲着大家一笑,“你们好!”
他们没有人回应我,然后继续唱歌,我有些尴尬,薄凉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拉着我坐下。
“怎么他们好像不欢迎我?”我问薄凉。
“不用管他们……”薄凉说着问我,“要唱歌吗?”
想到这些人对我不欢迎的态度,我想摇头,但是觉得我来了,什么都没做便被嫌弃,又觉得憋屈,于是对薄凉道:“唱歌多没新意,我给你们唱段黄梅戏。”
薄凉怔住,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怪,见他这样,我不由问道:“怎么了?”
“你不是忘了吗?”薄凉问我。
我眨了眨眼,“是啊,不过我应该会唱,你负责放音乐就行,知道我要唱哪段吗?”
“女附马!”薄凉回了我。
“看来我以前没少给你唱过……”我说着戳了戳看着我的他,“点啊!”
薄凉回神给我点了曲子,并且立即切换,这让正唱歌的人一愣正要说什么,可在看到屏幕上出现的字幕和音乐顿时都齐唰唰看向了我。
我大方的起身拿起了麦,然后随着音乐唱了起来——
为救李郎离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
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婵娟;
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作高官;
为了多情李公子,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
……
所有人都看着我,薄凉更是,而且他的眸光与先前不一样,似乎一直在颤动,好似很激动。
我唱完也没有人鼓掌,我看着他们,“怎么我唱的不好么?”
这时有人回了我,“当然好,没有人比你曲离唱女附马唱的好。”
这话是夸我吗?
我怎么感觉是在讽刺我呢!
这些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不过我也不喜欢看人的脸色,看着他们这样,我不太愉悦的丢下了麦克风走出了包房。
薄凉没有追出来,我走到一边的露台吹着风,心中很是不舒服。
薄凉的这些朋友为什么对我这种态度呢?
难道是我以前得罪过他们?
我正想着,就感觉有人走了过来,是刚才屋里的人,我看着他,他亦是看着我,片刻后出声:“你跟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