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良家男德培训班【四】
严导带着四个人上了楼,来到一间满是尘土的大厅,大厅里没什么家具,就是地上堆积了厚厚一层灰土。
严导给每人一块手掌大的抹布,一只小孩玩具那么大的水桶,一点点清洁剂:“每人两块地砖,擦到头。擦得不干净,踹你左边;擦得太慢,踹你右边。擦完地,地面要一尘不染,抹布要洗得干净如新。”
四个人前前后后,拿小桶接了水。洗了布,蹲在地上开始擦地。蹲着够不着,抹布实在是小,袁墨干脆跪在地上,就方便多了。严导走到另外三个人处,整场没有踹袁墨。这孩子,极具慧根。柳夏有样学样,也跪着擦,除了偶尔左边屁股蛋子挨上一两脚,马上转身重新擦之外,完成得也不错。
俞超和任斐跪不像跪蹲不像蹲擦不像擦,两边屁谷都被严导踹得麻麻的,数不清挨了多少脚。这个活儿既要有耐心,又得勤换水,而换水回来,又会把之前的踩脏。袁墨聪明又谦逊,穿着鞋去接水,脱了鞋走过来拖地,因为心无杂念地擦地,不抱怨不委屈,所以他的进度最快,柳夏紧随其后,他被严导踹了几次,有几块是返工重擦的。
袁墨擦地的整个过程没舍得用清洁剂,就抹布清水那么擦的,宁可多擦几遍,也没舍得用。果然,沾了那么多灰尘,小抹布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袁墨把清洁剂加到水里,仔仔细细地洗。虽然到最后也没能到严导要求的干净如新,却也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柳夏只学会了擦地,早早就把清洁剂用了,就没参破抹布的玄机。所以,他的地擦得还行,抹布却脏成一团,黑乎乎的洗不干净。
俞超和任斐两个,既没好好擦地,也没琢磨透。他俩的屁谷都被踹麻了,不由得都带着点怨气。俞超酸溜溜道:“这布也太小了……”
任斐赶紧唱和:“这地也太大了……”
严导听了这话,让袁墨取了剪刀,把俞超的布剪去了一半。而任斐的地盘,又光荣地增加了一倍。
严导在二人身后叉着腰骂:“男人就是不能抱怨,不能好吃懒做,不能挑挑拣拣,同样的任务,他俩早都完成了,你俩还在这上废话!在我这,越废话活儿越多!”
说着,一人一脚,直踹得任斐扑倒在地:“这是布和地的事儿吗!这是心态问题!你们两个就没有放平心态!在这里做家务,练的是你们的心!”
两个人被严导加了劲儿的大脚踹得连滚带爬,又不敢顶嘴,又不敢吱声。
“如果你在这里,徒手用一块小抹布,就能够把这么大一片地擦得干干净净,”严导踹了又慢慢开导,“你想象一下回家后,大拖把大水桶,擦擦地不是简单得不行?是不是随手就做了,完全不用劳动女朋友?”
任斐和俞超现在就想念家里的拖把,想念得想哭。而袁墨和柳夏,已经获得了严导的批准,用这个时间提前去写晚上的男德了。
总算是擦完了地,严导坐在沙发里,让四个人看看四块抹布。毫无疑问,袁墨的抹布是最好的。但是没有达到严导所谓的“干净如新”,就不行,四个人都要挨打。
打之前,严导又谆谆教诲:“生活中,女朋友不讲道理的时候是常有的。她们可以不讲道理,我们不能不懂规矩。比如这个干净如新,做不到,就都得挨打。”
四个人在沙发前,跪成一排。严导让他们撩起衣服,露出屁谷,撅起来。这里的制服是特制的,像是女孩子的夏款睡裙,因为连内库都没发。所以四个人里面都光着,挨打特别方便。
严导拿了一条轻却狠的藤条:“班长先打样,二十。”
“是,严导。”袁墨道,乖巧趴好挨打。
严导的藤条不可谓不狠,但是袁墨乖巧,咬着牙挨了,没躲没哭没叫。
严导打完,拍拍袁墨的肩膀:“站一边背男德去吧。”
袁墨去背男德,因为表现好,也因为心诚,这男德他已经快背过了。
柳夏挨了三十,身上疼得厉害,但也硬是忍住了。打完了,严导才问:“为什么打你?”
“因为……抹布没洗干净……”柳夏想来想去就这一个原因。
严导又抽了他二十:“还有擦地返工,记住了。”
然后柳夏也去一边背男德了。
俞超战战兢兢,这声音他听着都觉得rou疼,何况是要挨到身上。
严导想抽未抽,突然想起:“我忘了你长得好看了。”然后严导招呼其他三个人过来:“每人给他十嘴巴子,这七天,每天抽,谁也别忘了。”
俞超一脸不解,不知道自己又犯了哪条。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女朋友为什么没安全感?”严导能打人也能开导,“是不是你平时穿得太亮眼了?是不是你对别的女孩太中央空调了?是不是你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可能耐了?是不是你太自恋,觉得这张脸天下无敌了?”
俞超跪着不说话,但是严导说得几乎全中。
“头抬起来。”严导道。俞超带点胆怯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