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那么一番难堪的话。
梁溪本想忍气吞声,因为自从和宗佐青在一起后,姜悦寒不止一次找她的麻烦。
但是,那一次梁溪正陪着梁万国和江静逛校园。
这个过程,梁万国和江静自始至终都目睹了。
当天晚上,两人顾不上吃饭,收拾东西就上了火车。
梁溪追着去解释,却只能看到父母进站的背影。
她一直给梁万国打电话,收到的都是挂断的回复。
梁溪哭得头昏脑胀,跌跌撞撞的回到公寓,她想不到怎样才能得到父母的原谅。
梁万国和江静辛辛苦苦半辈子,绝没有想到向来听话乖巧的女儿会给别人当情人,还是替代品。
那时梁溪和宗佐青正是冷战的时候,宗佐青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后于梁溪一步回公寓,进门就见到梁溪坐在房间门口哭。
也许是一直以来付出得不到真心的压抑,也许是父母失望的眼神让她内疚,梁溪破罐子破摔闯进了那间房,自然而然也见识到了宗佐青的愤怒。
分手是迟早的事,当宗佐青说出分手的时候,梁溪竟觉得格外的平静。
她以为斩断了与宗佐青乱如麻的关系,和父母的关系会重归于好。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她就接到梁泊安传来的噩耗。
她马不停蹄的收拾完东西,就买票赶回家。
当她赶到医院的时候,才意识到再也听不到父母的声音。
梁泊安告诉她,父母下火车的第二天就去上工,父亲Jing神不佳没做好安全措施,直接从16楼坠下,而母亲是被父亲的身体绊倒,也是坠楼死亡。
那个时候,梁溪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命运的不公,对于父母的去世,心里充满了悔恨。
她知道这悔恨,必将伴随她永远。
第15章 你没资格问我
年纪大了,梁泊安和周梨晚上向来浅眠。
听着隔壁传来一阵阵「对不起」的梦呓,老俩口也止不住的叹气。
看着黑暗里的某一点,梁泊安轻轻的开口:“明天早上,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周梨「诶」了一声,翻过身去睡。
次日,梁溪一脸平静的起床,和梁泊安用完早餐后,两人坐上公交去了墓地。
梁溪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照理说墓地该是荒凉的。
然而,梁万国和江静的墓碑前,却打理得很干净,旁边还各摆了一束黄菊。
“泊安叔,这些年麻烦你了。”
除了梁泊安,梁溪想不到别的人。
梁泊安抽了一口烟,望着一望无际的墓地,说:“不麻烦,万国到底是我的兄弟。”
梁溪点了点头,蹲下来看了看墓碑,将带来的花献上。
梁泊安却在此时开口:“倒是你,该放下的还是放下吧……”
声音意味深长,梁溪听懂了。
梁溪背对着梁泊安,面前是父母微笑着的照片。
能放下吗?梁溪在心里反问自己。
答案是不能,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梁溪依然不愿意原谅自己。
有时候,她想,就这么痛着吧,至少证明自己还活着。
梁溪起身,对着墓碑鞠了几个躬,说:“泊安叔,我喜欢这样,放不下有放不下的好,放不下我才记得牢,才不会再去犯错。”
梁泊安叹了一声气,知道劝说无望,只好说:“也行吧,只要你记得累了还有我和你梨婶就好。”
梁溪点头。
梁溪回去的时候,依然买的卧票,还是中铺。
摇摇晃晃的十几个小时,梁溪醒来的那一刻,下意识去搜寻陌生人的眼神。
却是再没见到那么专注而又纯澈的眼神。
梁溪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她总觉得事情在往不可知的方向发展。
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
从火车上下来,梁溪先去洗手间里洗了把脸,然后刷卡进了地铁。
在地铁上又坐了半个小时后,梁溪出站往公寓的方向走。
此时,天已经黑透。
梁溪走到公寓楼下,远远的就看见男人的背影。
宗佐青已经站在这里抽了好几根烟,脚边都是烟头。
他从欧勤那里得知梁溪回了老家,天知道他多想追着过去,然而公司里的事情始终离不开他。
还好梁溪只是休息一周,所以他天天下班后就在这里等,他就不信会堵不到人。
果然,今天被他逮到了。
梁溪根本不想理人,径自从宗佐青旁边走过。
宗佐青拉住她的手臂,抽多了烟的嗓子有些沙哑。
“你去哪儿了?”他有些生气的质问。
梁溪闭了闭眼,说:“我想,你没有资格问我。”
在她看来,两人算是好聚不好散的典型,如今的关系谈不上热络。
“是,我是没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