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树伸出一个巴掌。
阿秋:“才五天?”
“五颗化形丹。”女树说道:“这是我和你们丹xue派另外一笔交易了,你给我五颗化形丹,我保她撑一个月。”
阿秋:“成交。”
钱货两讫,女树说道:“她现在是凡人之躯,虚不受补,说不定会爆体而亡。你把灵气丹都给我,我服用之后,通过枝叶jing脉输入生机,滋养她的身体。”
阿秋有些犹豫:女树的话可信吗?会不会是空手套白狼?
黄鹤性格耿直,实话实说,“万一你独吞怎么办?你吃rou,我家师尊连一碗汤都喝不上。”
这下连小维都不能忍受黄鹤的“直”:你心里有数就行了,为什么非要说出来啊!
这蠢黄鹤能够活到今天,简直是个奇迹。女树笑道:“我毕竟是她的母亲,不会害自己的孩子。何况,我在外游历需要定期服用化形丹,你们丹xue派的丹药是最好的,我为何与你们为敌?于情于理,你们都可以相信我。”
阿秋将灵气丹给了女树,女树就像吃糖似的吧唧嚼着吃了,随即在屋子里化成一棵婀娜多姿的树。
这棵树不高,刚刚到房梁,但是树冠极其茂盛,枝繁叶茂,几乎充斥着整座房子。
树枝将凤离团团包裹起来,悬在屋里,像一个巨大的蚕茧。
说来也怪,凤离刚开始对“蚕茧”还有些排斥,但是过了一会之后,觉得七脏六腑无处不舒服,身体放松,觉得很安全。
她慢慢把身体蜷缩成婴儿在母体时的样子,膝盖曲折,几乎抵到了胸部,一股困意涌来,睡意来的如此之快,好像被一拳猛地打倒似的,凤离陷入了婴儿似的睡眠。
树干上出现一张人脸,张口说道:“她睡了,到了傍晚夕阳西下时,我会‘死’去,到时候会叫醒她。我在死亡的时候会变成一具尸体,你们要护住我的身体,不能被外人发现。”
阿秋剪了个纸傀儡,制作傀儡替身——这是他从师叔蔓离那里学来对手艺。
然后剪了一小束头发,连同自己的画像贴在纸傀儡上。
纸傀儡立刻变身,成了同一个模子出来的阿秋。
阿秋对着纸傀儡的嘴巴吹了三口气,纸傀儡睁开眼睛,活了。
阿秋说道:“我亲自守在这里,你们带着纸傀儡回到沧浪阁,去应酬蓬莱岛和那些前来试探的门派,以免妙岛主起疑。这个纸傀儡我改良过了,可以撑一天,纸品涂过一层桐油,可以防水,所以纸傀儡喝茶应酬是没问题的,只是桐油易燃,涂了桐油的纸一旦遇火就一发不可收拾,你们小心一点,千万不要让他碰火。”
黄鹤小维带着纸傀儡走了,阿秋静静的守在“蚕茧”下,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他从乾坤袋里拿出茶叶罐,揭开盖子,埋在下面的茶叶蛋冲破了红茶的阻拦,悬浮着飘出来了,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珠光圆润。
怎么跑出来了?回去!
阿秋把茶叶蛋埋进去,但一松手,茶叶蛋又飘出来了,还直接从他的衣襟里钻进去,贴在他的怀中。
阿秋:龙性本yIn,连后代也是一颗色蛋!居然敢非礼我!
此时阿秋并不知道自己的躯壳是凤离用女娲造人之土捏成的,对于茶叶蛋而言,他就是一块带有人类体温的女娲土,最适合孵蛋了有没有!
茶叶蛋本能的选择了最佳孵化之地。
阿秋无奈,捉虱子似的将茶叶蛋抓住,强行塞进茶叶罐里:叫你到处乱跑,将来必定是个熊孩子。
到了傍晚,夕阳西下,蚕茧张开,将凤离“生”出来了,女树随后变回人身,成为一具在地方躺平的银发老妪,朝生暮死。
凤离醒来,伸了个懒腰,很久没有睡过如此香甜的觉了,没有梦境,就是婴儿的沉睡,浑身轻松,好像轻了好几斤。
揽镜自照,光彩照人,女树没有骗她,真的用树枝在滋养她的身体。
这时有蓬莱阁的仆役抬着食盒敲门,“姑娘,我们是来送晚饭的。”
不能让蓬莱阁的人看见。阿秋火速写了一张信笺,“多谢款待,我带着孩子和家人团聚,告辞。”然后将女树收进乾坤袋里,一手揽着凤离,乘坐赶山鞭从后门飞走了。
沧浪阁里,纸傀儡阿秋出面应酬,说些场面话,没出什么乱子。
蓬莱阁妙岛主邀请丹xue派参加今晚的晚宴,纸傀儡阿秋婉言拒绝道:“感谢岛主盛情相邀,不过,鄙派连遭丧事,被邪魔所害。我曾经发过誓言,在复仇之前都不会脱下素服,晚宴有歌舞,我实在不适合赴宴,会败了宾客的兴致。”
黄鹤附和道:“师父不去,我也不去。”
妙岛主转而看着小维,延维神兽是凤离大神的坐骑,既然凤离陨落了,那么延维就重归自由,如果能拉拢小维也不错。
不过邀请的话还没说出口,小维就拒绝了,说道:“旧主去世才两个月,我实在没有欣赏歌舞的兴致,见谅。”
妙岛主心道:紫龙和延维,凤离大神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