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小维气质突变,散发出一股能够给人带来安全感的神性。
黄鹤看着夜空中盘旋的巨蛇发呆。
阿秋则敏锐的发现后山升起了一团萤火虫,一会排成个“逃”字,一会排成个“跑”字。
丹xue山在山门各处都有设有传送阵,阿秋从一个山洞里瞬移到后山山门,迎面被某人一头撞在胸膛上。
“啊哟!”凤离揉着脑袋,背上沉重的包袱落地,哗啦啦砸出了一堆金条。
且说她回到丹xue山避风头,一个月过去,无事发生,觉得事件已经平息,到了该走的时候,丹xue山盛产黄金和玉石,不拿白不拿,就搬运了金砖去人界继续吃吃喝喝。
今晚,乘着阿秋和黄鹤都在围观小维蜕皮,凤离就吭哧吭哧背着金砖下山——御剑飞行会有一道紫光,太显眼了,会被同门发现,所以凤离选择徒步下山。
而阿秋一直防着凤离,丹xue山一草一木,连萤火虫都是他的眼线、耳报神。
“这么晚了,师尊要去那里啊?”阿秋问道。
凤离一张老脸比城墙还厚,谎话立刻就来,“饿了,去山下的夜市里吃夜宵。”
“什么夜宵那么贵啊,需要花……”阿秋清点着散落在地上的金条,“二十七根金条。”
凤离倚老卖老:“怎么?本尊不能花本门派的钱?”
阿秋说道:“丹xue派统共都只有我们仨,钱随便花。只是天色已晚,我和黄鹤两个晚辈虽无用,跑一趟腿去给师尊买夜宵是不成问题的,怎么好意思看着师尊亲自出去呢。师尊想吃什么?我要黄鹤给你买。”
阿秋总是一副温和又坚定地样子,无论凤离干什么,他都彬彬有礼的回应,耐心的很,宛若静谧处盛开的白莲花,凤离好色,是个老色批,搞得她不好意思和这个帅气的晚辈撕破脸。
但是凤离这两年在外头浪荡惯了,喜欢在红尘里打滚,山中的岁月日复一日,日子过得就像没有加盐的菜肴——没滋没味的,她受不了。
凤离叹道:“我知道你想要我干什么,看在老东西……掌门师弟和门中弟子为治疗我东奔西走收罗丹方药材的份上,我愿意为他们查清真相,报仇雪恨。可是我金丹破碎,修为停滞在筑基这个阶段,你说线索在昆仑山,昆仑派是修真界泰斗般的门派,门下筑基修士多如狗,金丹也有十几个,我连门都进不去,怎么查案?怎么报仇?”
两年前,昆仑派作为修真界的盟主召开大会,号令修真各大门派参加,丹xue派铁掌门带着弟子们赴约,途中遭遇变故,魂灯全灭,却死不见尸,成为修真界一大悬案。
经过阿秋这两年暗中调查,查出丹xue派的圣物、历任掌门的武器——赶山鞭居然就藏在昆仑派之中!
阿秋怀疑昆仑派“监守自盗”,意图吞并丹xue派这种二流门派,变成昆仑派的“药匣子”,只为昆仑派卖命炼丹。
但是,阿秋没有证据,即使证明是昆仑派的人杀了铁掌门他们、私吞了赶山鞭,以丹xue派目前的能力,也无法找到凶手复仇。
唯一的希望,就是师尊凤离。
然而凤离不仅修为损毁,道德还退步了,并自学成才,成为退堂鼓表演艺术大师,听说昆仑派嫌疑最大,立马就打起退堂鼓,想撂挑子不干了——连病不想治了!
病治好了,命也没有了,何苦呢?是开水白菜不好吃还是梨花酿不好喝?
凤离只想卷金子走人。
阿秋一直把凤离当熊孩子哄着,药不能停,这一个月各种丹药就像吃饭似的往她嘴里倒,结果屁用没有——凤离唯一能够记起来的,就是和坐骑紫龙睡觉。
如今凤离又又要跑路,还把话说穿了,明言不敢对抗昆仑派。真是ro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阿秋失望的很,但没办法,自家的师尊,只能自己哄着呗。
阿秋说道:“我知道师尊的难处,鸡蛋怎么能和石头硬碰硬呢,我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师尊粉身碎骨,白白牺牲。师尊只需在门派休养,待他日恢复化神境界,再带着我们去昆仑派查清真相,讨回公道。”
凤离连连摆手,要过山门:“修真界有几个金丹破碎还能重塑金丹的?我对修炼已经没有兴趣了,满脑子都是吃吃喝喝这种世俗的欲望——最近还多了睡坐骑的幻梦,只想着活一天开心一天。希望在你们年轻人身上,你和黄鹤好好努力,我在人界等你们成功结丹的好消息。”
阿秋拦在山门不肯让路,“补心丹不仅可以恢复记忆,还对重塑金丹有奇效,只是发挥药力需要时间,才过去一个月,师尊要有耐心。”
“我没有耐心,在山里快要闷死了。”为了自由故,啥都可以抛,凤离终于舍得和小白脸晚辈撕破脸了,“我就个无耐心、无廉耻、无良心的三无师尊。年轻人,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你会一直失望的。”
言罢,凤离抽出紫电剑,御剑飞行,连金子都不要了。
凤离刚刚御剑升空,就看见东边有一群流星往丹xue山这边坠落。
她定睛一瞧